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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再進一寸便是喉管,慕尋見狀,已是心急如焚,知道此時再裝不在乎沈碧染已經無用,也再也裝不下去,慕尋棄了長鞭,神色冷冽,“只要你放了他,怎樣都行。”
慕尋擔憂之色露於言表,此乃臨敵大忌,洪逍暗自冷笑,竟終有一日抓到陰尋的軟肋。洪逍等人只查到慕尋為沈碧染跳崖,卻不知真偽,待親眼見這等邪肆狂妄的人竟真能做到如此,震驚之餘,更深知沈碧染這一王牌的重要性。
徐璘帶著沈碧染躍下甲板,緊隨洪逍左右。洪逍狂聲一笑,神色陰狠,“陰大門主,你若肯親手剔了自己右琵琶骨,再斷了經脈,我便放了他。”
沈碧染心底一沉。琵琶骨會毀人武功,經脈則使人連行走都不便,對慕尋這樣心高氣傲的絕頂高手來說,這當真比殺了他還嚴重。慕尋善右手使鞭,活生生挖去右琵琶骨,當真異常血腥殘酷。這等苛刻的條件,慕尋怎麼會答應?此時沈碧染剛從上面被帶下來,脖頸處還流著血,只覺得一陣頭暈,內腑又開始隱隱作疼。昏眩恍惚中,沈碧染忽然聽到了眼前紫衣男子堅定的聲音:“好。”
沈碧染莫名一驚,抬眼望去,看到慕尋挺拔傲立的身影。雖略顯狼狽,卻依舊帶著睥睨天下的狂傲和優雅。而他的眼睛,此刻在看著自己。
慕尋深深凝視少年一眼,再度緩緩開口,“可是自毀琵琶骨,也得需要兵器吧,我向來使鞭,不知可否借徐大護法手中的彎鉤一用。”
“你屬下的手上就有劍,你卻不用,卻要徐璘的彎鉤,倒真是心疼你這心上人,”洪逍的語氣帶著嘲諷,“可這帶了倒刺的彎鉤稍一剜下去,可是連肉帶碎骨全都能被硬生生撕扯出來,疼痛難忍,陰門主可考慮清楚了。”
“這個不勞洪教主擔心。”慕尋淡淡的道,“他不會武功,又重傷未愈,自是逃不出徐護法的挾制,何須再動用兵器?”狹長的鳳眼帶著輕蔑傲慢,“怎麼,難道堂堂洪教主和大護法還怕一個沒有武功的人?”
洪逍冷笑一聲,一邊吩咐徐璘將手放在沈碧染死穴之上,一邊沉聲道,“給他。”
銀芒一閃,慕尋一個側身,抬手接了彎鉤,低頭輕輕擦去上面殘留的少年的血跡,動作極其緩慢溫柔,眼神裡卻閃過嗜血的狠厲。他接著在自己琵琶骨上比劃了一下,抬頭淡笑:“久聞徐護法的銀月彎鉤的大名,此番一見,果然是好兵器。”
66。瘋狂
下一刻,慕尋的目光落在徐璘按著沈碧染的死穴的那隻手上,眉頭頓時一緊。再抬頭的時候,卻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若是我依你的條件做了,可你仍是沒有放人,那該怎麼辦?”
“你到底動不動手?!”徐璘脫口大吼,“我們教主既然答應了放人,就一定會放人,你最好不要玩花招!”
“徐護法還是先把那隻手拿開的好,” 慕尋一直看著徐璘的那隻手,表情淡然,“萬一一時失手,鑄成大錯,那結果就不是你們能承受的起的了。”最後這句話,竟字字句句透著森寒,讓洪逍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頓了頓,慕尋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緩緩傳來,“徐護法若是不放心,可以點了碧染的穴道。”
洪逍猶豫片刻,卻當真命令徐璘把放在沈碧染死穴上的手移開,接著迅速點了沈碧染的穴道,又狠又準。“我已經照做了,保證不會傷了你的心上人。”洪逍的眼中閃過殺氣,“可是,陰門主若不願剜骨就直說,我定會想法讓無憂公子死的毫無痛苦,何須繞一大圈?”
“我只是想確保他的安全而已。”慕尋神色不變,深知此時在洪逍面前無需再隱藏自己對沈碧染的擔心,反而可以利用這點讓洪逍暫時不敢對沈碧染動手,“我接受你們的要求,不過是因為他在你們手上,若是他的安全最終不能得到保障,”慕尋的神色忽然一變,殘暴狠厲的氣勢讓洪逍兩人全為之一震,“就算我武功盡失,我的這些手下也定拼死讓你們血濺當場,朝廷的軍隊也絕對會清剿整個神龍教。”
洪逍心知陰尋此言不虛,況且陰尋還有另一個身份,作為南國皇上最疼愛的五皇子,暗中掌了南國的實權。洪逍沉聲道,“只要陰門主這邊剜了骨斷了脈,洪某這邊就會放人,這一點還請陰門主放心。”
“實在抱歉,我天生不信人只信命,我這一生,還沒信過人,卻向來喜歡賭命,”慕尋的眼神裡帶著骨子裡的疏狂傲世,望向洪逍。他知洪逍實屬陰險小人,卻為人自大,剛愎自用。“聽聞洪教主也是狂放之人,今日,我們便來賭一賭如何?”
說著,慕尋竟然緩慢的後退幾步,本來距離沈碧染有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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