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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但模樣兒出落得標緻,更兼是跟著晏迎眉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比起府裡那些斗大字也不識個的婢女來要知書達禮得多,撇開白世非愛逗她不談,便日常裡也不曾見她象其他婢女那般和府裡的家僕家丁們打俏嬉鬧,品行也算十分端莊,這般人兒配丁善名倒是綽綽有餘了。
最令她心動的自然還是鄧達園話裡的那層意思,要知道白世非便動一動尾指,已抵得過普通人家幾輩子的衣食。
商雪娥想來想去,總覺得應可一試,但心裡又多少還是有些顧慮,不太確定地問道,“這辦法真行得通麼?”
鄧達園見她嘴風已有所鬆動,眼底光芒乍閃即沒,無比篤定道,“公子的性情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回來後當真不悅了,頂多不過想法子把事情擺平而已,還不至於會和我們這些下人計較。”
府裡除了白世非就數鄧達園的才幹最為出色,既然一向事情看得十分精準透徹的他都已經這般說了,那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商雪娥終究放下心來,這心思一定,轉念便怕錯失良機,趕緊與他作別。
在轉身之後,鄧達園的神色卻隱隱約約地變得有些憂心忡忡。
商雪娥找到丁善名,也不多話兒,只囑咐他馬上回去讓孃親請個嫂兒,她邊會再找來常在白府走動賣珠飾翠花的劉嫂兒,使兩人同做保山去為他她此親事。
丁善名大喜過望,又生怕商雪娥轉瞬會反悔,也無心多問是她怎麼被鄧達園說服的,只急急腳一溜兒跑出門,回家央孃親辦事去了。
翌日一早,媒婆子便已把東西備齊了來到疏月庭,晏迎眉心裡縱有千般不願,也還是攔不下已打定主意的尚墜,她與丁善名兩人的婚約就這麼倉倉促促地訂了下來。
還沒到日中,府裡已象煮沸的粥一樣傳開了這事。
後知後覺的邵印對著鄧達園頓足,“你不阻攔也就罷了,怎地還存心瞞著我慫恿大妹子行事,你倒是說說,等公子回來可如何向他交代?!”
鄧達園臉上也有著同樣的憂慮,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微哂道,“我自然也曉得事情過頭了,可除此以外已別無他法,我若不這麼辦,等公子回來才真的不知怎麼向他交代。”
邵印一怔,這話卻是什麼意思?
鄧達園已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白府裡關於尚墜另許的話題在沸沸揚揚數日之後,終於淡了下來。
黃昏時分,晚霞初上,開封府的城內城外炊煙裊裊,不絕如縷,此時有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從遠處疾馳而來,最後喝停在壯觀宏偉的白府府邸前,是已離家半月的白世非與白鏡主僕兩人終於歸來。
白世非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上來牽馬的小廝,白衣上風塵僕僕。
邵印和鄧達園早已聞聲一同趕出來迎接。
面有疲色的白世非一邊往前廳走去,一邊側首望了眼跟在身後的邵印,大管家連忙上前,把他離府後發生之事都簡略稟上,當說到尚墜無意中知曉了他要娶張綠漾時,少不免清楚詳細地複述一番。
世非聽罷,慵怠倦容上露出一抹苦笑,“她人在哪兒?”
邵印與鄧達園對視一眼,後者低頭惶聲道,“公子,還有一件事兒。”
“什麼事這般吞吞吐吐,說。”
“墜姑娘與商管家的外甥兒……訂下了婚約。”
白世非倏然站定,轉過身來,睜大了一雙布著淺細血絲的瞳子,愕然不解地瞪著鄧達園,“你再說一遍?”
鄧達園當即把前袍一撩,跪了下去,“小人實在無計可施,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甘受公子責罰。”
白世非氣急敗壞,心頭焦慮橫生,揹著手往前猛走幾步,又走將回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霍然抬手,指著他大聲怒罵,“我便叫演一場戲,卻沒叫你把她逼出府去!你縱有三分腦子也斷不能把事情辦成這般模樣!”
鄧達園臉色沉靜,也不辯駁,只是叩首伏罪。
旁邊的邵印這時已多少看出了眉目。
想來應是白世非在臨行前暗中有所交代,而鄧達園為著把事情辦得逼真,不但連自己也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他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促成尚墜訂下婚約,如今想來,早前府裡那些禁也禁不止的奇怪流言,約莫也是與他有關了。
面對著臉忠心耿耿長公闥檔目
旁邊的邵印這時已多少看出了眉目。
想來應是白世非在臨行前暗中有所交代,而鄧達園為著把事情辦得逼真,不但連自己也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他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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