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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品,還嚴詞叮囑白鏡須守著你寸步不離不是?”開啟了話匣子,她的不以為然也就流露了出來,飛快瞥他一眼,“還有那些丫頭們,哪個嘴裡不是天天叨唸著,求菩薩保佑你快快好起來?”
這大富大貴的人家就是和平民百姓不同,主子不過是偶感風寒,卻似天要塌了一般勞師動眾,說是說請了許多郎中吃了許多藥都沒好轉,可眼下看他分明神清氣爽的樣子,哪裡象生病之人?也不知他在人前的咳嗽是不是裝的。
白世非忽然俯首,畢挺鼻尖輕蹭過她的鬢髮,在她耳際輕輕呵氣,“我就說你怎麼可能不關心我,原來小墜是看在眼裡,記在心尖兒上呢。”說完人已轉身,長袖如流雲拂過別到背後,唇邊有著一絲逗弄得逞的快樂,然後笑意漸深。
尚墜僵立原地,咬唇狠狠瞪著白世非拋下一句有如爆竹乍燃的調笑說話後就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臉容一時象火燒過地漲紅,一時又因惱怒至極而時白時青。
第二章 彈指論攻防
這日暮色時分,白府裡來了位客人,邵印將之恭迎進客廳,看罷香茶,便吩咐一干下人散了去。
華貴的寬廳內擺著十二扇可摺疊的雲母斑斕的圍屏,底座紫檀嵌黃楊木的屏面髹著光亮的黑色底漆,其上以紅綠灰三色彩繪而就雲紋和龍紋,青綠色蜿蜒的龍身和丹焰色的四足鱗爪瀟灑利落,游龍昂首騰雲駕霧,矯健奔放,飛舞於長空之中,屏緣四周黑底朱繪著方連雲氣紋,顏色鮮豔而異樣奪目。
一張莊重渾厚的紫檀案居中而置在屏風前,案上擺著鏨花銀壺和茶盞子,白世非與任飄然分坐在案桌兩邊的彩漆描繪鷹形託首寬座交椅裡。
端起盞子抿了口茶,合上蓋時白世非輕咳了一下。
任飄然失聲而笑,揶揄道,“你要麼就別裝了,要麼就裝得有些譜兒,這咳聲清脆,氣韻綿柔,哪一點像是有病在身之人?”
“你這仙手醫童可改名兒叫仙耳醫童了。”白世非嘿嘿一笑,“如今朝中情形怎樣?”
“被太后趕出朝廷的官員前後累計已有十來位。”
“那些補缺進去的安排得如何?”
“大抵按你的計劃進行著,透過在京者引見和外任者投狀,新入朝諸員中有五人在你所列的名單裡頭,此外在中書門下、樞密院、三司、御史臺和諫院裡,皇上也已暗中有所安排。”
白世非點了點頭,“聽說西北部黨項族的首領趙德明因病在身,年底打算只派其兒子進京面聖,恭賀新禧以及押運朝廷贈予的物資?”
“是,屆時來的會是他的二兒子趙元歡。”
白世非一怔,“執事的不是他的長子趙元昊麼?”
“輔助趙德明管轄部族的一直是趙元昊,但禮函說此次來人不是他而將會是趙元歡。”
白世非沉思了會,唇邊逐漸浮出些許興味來。
“怎麼?這裡頭還有玄機不成?”任飄然好奇問。
白世非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想法,不過現在還言之過早。”
那趙元昊似乎仍未上位就已有意不再和本朝交好,若然有朝一日趙德明病逝而使党項大權落入他手,已二十多年有耕無戰甲冑塵委的西北邊防,說不定會掀起新一輪烽煙。
任飄然斂起笑意,開始商談正事。
“太后日前曾命直集賢院與禮官詳細商定進謁太廟的儀注服飾,其後禮官奏請太后行禮時穿戴本朝只皇上才穿的袞服,佩戴飾有十六株龍花和前後各垂十二旒珠翠的儀天冠。”
“她想披戴帝王袞冕往太廟祭祖?”白世非雖然微訝,神色間卻沒多少意外,似乎劉娥會有這種舉措或多或少早在他預料之中。
“皇上希望能阻止她。”任飄然道,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趙禎才會差他過來親傳口信。
如果祭祖時太后披戴的是帝服,那趙禎這個皇帝本尊穿什麼?堂堂六尺男兒,還有何面目跟隨她一同參拜趙家列祖列宗。
白世非面容慢慢沉凝,“此事實不易為。”
多少年來劉娥一直想享受天子待遇,如今她在朝廷內的權勢終於如日中天,一年裡最為隆重的年末謁廟慶典,正是她向百官明證己身的大好機會,想阻止她此番行事談何容易。
“連你也沒有法子麼?”任飄然問。
“法子倒不是一定沒有。”拼折一兩位朝中重臣據禮力諫,也許多少能牽制她,“我擔心的是儀典結束之後。”
“你怕她會對付回來?”
“以她如今隻手遮天的尊榮之態,焉能容旁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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