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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把齊渃放在床上,齊瀟揶揄的說道:“剛才不是大義凜然的嗎,怎麼現在倒是打蔫了,剛才的魄力呢?一起作伴上黃泉?可得了朕的許?你倒是做盡好人,不過那之前還是掂掂自己的分量!”
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齊瀟說出那麼長一段話,一改昔日冰冷的語氣,讓齊渃新奇的眨眨眼,緩了緩神,說道:“臣知罪。北旬特使將至,倘若我有個三長兩短,的確不好交代。”
聽了此話,齊瀟瞪了眼,開口正要說什麼,門簾被掀開,裳兒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一看到齊渃靠坐在床上,此時血色蒼白,那頸部的嫣紅格外刺目,張了嘴還沒哭出聲就被一旁的齊瀟睨了回去,齊瀟此刻心情不悅實在不願聽到那些哭哭啼啼。
裳兒咬著下唇抖抖索索的跪在床前,伸手輕輕觸到已經止血的傷口,眼淚撲簌地往下掛。齊渃反握住裳兒的手搖搖頭,反倒問了裳兒的情況,惹得齊瀟又是一陣怒目。
太醫這時候趕到,把了脈檢視了傷口,表示傷口無礙只是皮肉傷,脈象因為之前風寒感冒寒氣未散,這次又受了驚嚇,就開了一些驅寒安神的方子,又把金創藥給了裳兒吩咐一日三次結疤後一日一次。
拿了方子,裳兒急忙跑去寺藥局取藥,小綠拿了熱水過來給齊渃清洗傷口。
看齊渃隱忍著不把疼痛表露,齊瀟對還立在那的太醫冷冷地說道:“給朕好好治著,北旬特使下月就來,絕不能留疤。”說到這,擺了皇袍的袖子冷喝一聲,“回宮!”
恭送的話剛說完她已走到廳外,與拿了藥方的裳兒撞個正著,冷冷別過頭走出殿外,裳兒撇撇嘴忙絡著開始煎藥。
換上了乾淨的衣裳,齊渃迷離的進入夢鄉,這一夜太長,讓她又回想起多年前火光沖天的夜晚,那晚她躲在了奶孃的懷裡,而今晚她依稀可以聞到房間裡殘留下的那人淡淡檀香。
☆、第九章 宴
養心殿書房內,齊瀟手裡擺弄著一根竹笛,笛子通身暗黃,因是年代久遠又主人長期撫弄,竹節部分磨得光滑,笛子周圍刻的低叢樹影也被磨得淡去許多,尾部蕩著一根紅穗上掛了一塊蠟質透白的和田軟玉,此時正被齊瀟握於手中,細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靠在椅背上,半合了眼聽立於前刑部侍郎曹關稟告先前行行刺後的事項。
“按那人體型與面容應是中原人士,用的武器與暗器也是中原所產,身上再無其他線索。”抬眼瞧見齊瀟閉目養神的模樣,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不過微臣認為,此人不像是來行刺,倒像是另有目的。”
“哦?”齊瀟半睜開眼,饒有興趣的挑了眉,“此話怎講?”
“那人是在陛下寢宮寧乾宮旁發現,按理說若是想避人耳目潛行過來,西側最靠近外圍,但是照當時侍衛所見,那人過來的方向卻是東北側,而後來在別處發現的侍衛屍首也證實了這點。”
聽出這話裡有話,齊瀟不耐煩的問道:“別處是?”
更為壓低了聲音,身體自然的向前傾了些,輕聲的說道:“景坤宮。”
景坤宮。
大昱歷代皇后所居住的行宮,自奚木瓊死後那裡就一直無人居住,只是每月初一和十五的時候派人過去清掃,裡面的家居擺設是沒動過,但是十多年沒人居住,晚上連盞燈都不點,遠遠看過去一片漆黑毫無人氣,刺客會去那裡必然另有隱情。
重新合上眼,齊瀟問道:“可有頭緒?”語氣與之前無差,讓人猜不透她現在心裡所想。
曹關搖頭,“還未。”隨即換上了堅定語氣說道,“不過請陛下放心,微臣已派人多方打探,不日便會歸來。”
稟告完事情,曹關退出,齊瀟手裡依舊拿著那隻竹笛,若有所思的對著那塊軟玉發呆片刻,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口茶。
茶已冷,冷茶苦澀,旁邊立著的劉公公察覺連忙接了茶杯,要去換上新的,剛走了幾步,齊瀟喊住了他。
“順便拿幾顆話梅過來。”
齊瀟平時不愛這些零嘴,劉公公疑惑也不能多問,這時齊瀟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今是元宵節,去攬月宮邀宜和公主參加今晚的宴請吧。”
那之前剛下壓的疑惑整個冒起來,拿了茶杯愣了半響見齊瀟不再多說什麼的表情,低首應了諾走出書房。
走了幾步迎來自己身下當差的小太監,便對他吩咐道:“去攬月宮和那宜和公主說,皇上邀請她參加今日的晚宴。”
這小太監年紀尚輕,還沒多少城府,聽完毫不避諱的問:“宜和公主?往年不都不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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