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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閒言蜚語的,只是這宜和公主的傳聞,聽到過許多。
那些零散的資訊讓小安子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樣子,見慣當今女帝冰冷傲視的氣質,那個拼湊出的人應該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吧。
有幸在邀請齊渃參加元宵晚宴的時候一睹真人,沒有高高在上卻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襲淺色外衫盈盈而立。
那之後,想象中的人和那真人總會吻合不起,今日再見竟又是這番樣子,小安子心裡著實捉摸不透這位公主,立在客廳千思萬緒。
不多時,齊渃換下了那身長襦穿上平日的衣裳披著發從裡屋出來,看到小安子站在原地垂了頭悶聲不響,笑道:“讓小公公久等了,這就帶我去陛下那吧,有勞了。”
小安子只是身份最低的太監,無官無品的,別說那些有官品的,就連比他晚進宮的太監宮女也沒把他放在過眼裡,劉公公也就是瞧他老實巴交不愛搬唇遞舌,就把他留在身邊給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因此沒少受數落。
今日在攬月宮不單受了茶水,連當朝公主也對他禮遇有加,小安子急忙惶恐的搖頭:“公主言重了,奴才小安子,這就帶您去陛下那。”
兩人走到門外,小安子拿起斜擱在門外的油傘,油傘下方的石面淌了一地的水,撐開油傘舉過齊渃的頭頂,外面的雨勢雖小卻連綿不絕,齊渃莫名的看了一眼小安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擺了手回絕道:“這傘你撐吧,我讓裳兒再拿一把便可,初春的雨寒,淋著了容易風邪。”
那舉著傘的手不可察覺的顫動了下,自入宮後有誰當心過他的身體,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宮內每個人都是明哲保身自私自利,誰會管你這一介草命,而作為那最底層的人,除了苟且偷生夾緊尾巴做人,可能對那些當勢者而言,只是往上踩的踏板,指不定那天連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但是今天,在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面前,他不再是一個奴才一個呼之則來棄之則去的道具,而是個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讓小安子感到一陣暖意,手依舊舉著油傘輕聲道:“怎好讓公主自己撐傘,這活讓奴才做就好了。”
“我又不是沒手。”齊渃笑起來,接過裳兒遞來的油傘,“走吧,不要讓陛下久等了”
見齊渃撐了傘站走進雨中,小安子平息了在內心湧出的情緒,握緊了手中的傘把,走到齊渃身邊欠了身:“公主,由奴才給您帶路。”
匆匆趕到養心殿被告知齊瀟已經回了寧乾宮,兩人不敢怠慢撐了傘一前一後來到了齊瀟寢宮。
時間過去了已經將近兩個時辰,齊渃並不能肯定齊瀟是否還要找她,兩人到了寧乾宮門外通告了門外的守衛,過了一會,一個宮女走出來讓齊渃進去。
第一次走進齊瀟寢宮,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真是和攬月宮天壤之別,宮女把齊渃引到了一間偏廳,倒了茶讓齊渃稍等片刻。
坐下才喝了一口茶不到,又進來個宮女,對齊渃行了禮,道:“公主,陛下請您過去。”
跟隨宮女走過長長的走廊,經過富麗堂皇的丹楹刻桷,四周盡是朱欄曲檻,走了約莫半盅茶的時間,那遙遙無期的走廊讓齊渃忍不住發問:“這是要去哪裡?”
宮女低了下頭回到道:“龍泉池。”
“啊?”忍不住的驚呼一聲,這龍泉池是齊瀟的沐浴之所,帶她去那裡是作何。
看出齊渃一臉詫異的表情,宮女一邊帶路一邊解釋道:“陛下正在沐浴,剛才聽到公主來了,便讓奴婢帶您過去。”
齊渃的表情一時間千變萬化,最後化了一個複雜的笑容,無言的跟隨在那個宮女身後。
☆、第二十章 浴
踏入浴場,迎面而來的是溫熱的水汽與玫瑰的香味,腳下光滑的大理石階梯和地面被磨得燦燦發亮,十步一隔的站著一位頷首肅立的宮女。
比外面更加悶熱潮溼的空氣環境,讓穿著冬裝的齊渃感覺有些黏膩,一步步踏入浴場手心卻是冷瑩瑩的冒著汗,有別周身的溫度。
一個巨大木刻屏風上雕刻了一副九龍戲水圖,越過厚重沉穩的屏風邊緣齊渃看到浴池的一角,浴池四周巨大的夜明珠照射下水波盪漾,幾個頭龍噴嘴往那浴池中不斷加註這熱水,讓晃漾的水面蒸騰起一片裊繞,氤氳的霧氣把整個浴場暈化的碎光朦朧曖昧不明。
齊渃停在屏風前跪拜下來,對著那浴池拜見道:“臣齊渃拜見陛下,不知陛下找臣何事?”
那邊浴池中綽綽光影,聽到熱水湍流的汩汩水聲,似是擢起一捧清水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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