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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還不忘叫喚一聲。
三個丫頭裡裡外外檢查是否還有其他地方漏水,應是之前修葺的原因,這次整個攬月宮只有前廳那麼一個地方漏水,裳兒拿了抹布,蹲下身把濺在地上的雨水擦乾,透過屏風鏤刻雕空的紋飾看到門外走了兩個人進來。
一年長者一個年少者,年長者正是上次送來賜婚聖旨的劉公公,此次依舊像上次那樣一臉輕蔑藐視之態,進了門看到滿地溼溼嗒嗒的樣子,抽動了下鼻子,用手輕輕掩著上唇問:“你們家主子呢?”
從屏風後面走出,裳兒認出了眼前的人,又見他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就覺心裡一陣厭惡,“主子外出辦事了。”裳兒行了禮,把手裡的擦布抖了抖抓在手裡,“不知劉公公這會來是何事?”
“出宮了?”劉公公左右看了一下,的確沒見到齊渃蹤影,“陛下這會召見她,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裳兒捏緊了手裡的擦布,心裡有些慌亂,齊渃平時出宮要麼一上午要不然便是一下午,今日未時一過才出的門,怎麼也該是申時才能歸來了。
如實告知劉公公,果不其然對方瞪了眼緊張起來:“什麼?申時?”來回渡了幾步,回頭對旁邊跟著的年少者說:“小安子,你留下來等著,若是公主回來馬上帶她去陛下那裡。”
說完這些,便轉身走出了攬月宮。
他前腳剛走,裳兒就在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也算讓心裡舒坦了些,撇到那呆立在門邊的小太監,不要意思地撓了撓頭,招呼著說:“這位小公公還站著幹嘛,公主還要一兩個時辰才回得來,我替你泡杯茶吧。”
小安子到宮裡來了兩年多,一直跟隨劉公公身邊,本身是個單純的孩子做的事情沒有城府,沒被少教訓過,時間一久變得縮頭縮尾不敢貿然舉動,聽到裳兒要給他倒茶,急忙拒絕道:“姑娘不必了,我站著便好。”
“小公公不必客氣。”裳兒熱絡的把小安子拉到凳子前,“你在這裡稍等,我去泡茶過來。”
拘束的坐在椅子上,小安子拱了拱手道:“有勞姑娘了,還有,叫我小安子便可。”
裳兒笑了笑,把手裡的擦布放回地上,從屏風後探出個頭:“那麼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裳兒好了。”
燒水泡茶給小安子遞上,裳兒就開始忙絡自己手頭上的活,墨爪見到生人有些好奇,湊過去在他腳邊嗅了幾下,覺得沒什麼好處可撈,晃了腦袋把脖子裡的鈴鐺搖的叮噹作響,繼續回去對著那盆水發呆。
一開始緊張的心情慢慢緩和下來,喝了幾口茶,小綠又給他倒上了一杯,見他沒有一開始的拘謹,就隨便找了些話題打發時間,無非就是些宮裡的趣聞趣事。
雖然對劉公公那人裳兒的印象極差,倒對這個小安子沒有多少芥蒂,就覺得他為人誠懇隨和近人,不像他那主子劉公公刁鑽古怪陽奉陰違。
茶倒了也不知幾杯,話題也說的差不多了,躺在地上的墨爪忽地抬起頭,毛茸茸的耳朵左右轉了下,眯了眼對門口叫了聲,懶洋洋地爬起來走到門口盯著外面看。
這會雨勢漸小,淅瀝瀝的雨聲擊打著青瓦碧簷匯成一滴滴雨水沿著椽子滴落在石階上、木桶裡發出砰砰的響聲。院子裡的景色連帶天空灰濛濛的顏色被混的沉灰一片,敞開的硃色大門外一人打著灰白色的油傘慢慢走來,襯著被雨水刷的更為清澈的空氣像是一幅水色墨畫。
小安子站起身,看到來人是一個束髮少年,一身灰色長襦帶了春雨的清透,嘴角揚起一個笑意捲起小小梨渦,白齒青眉美如冠玉,散落的幾絲青絲掛在沾了雨水的肩頭,是個飄飄俊逸的美公子。
“主子,您回來了啊。”裳兒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來幫齊渃拍去周身的雨水。
剛才還站在門口的墨爪,這會親暱地圍著齊渃的腳邊轉悠,尾巴豎的老高撒嬌似的用頭蹭著齊渃,嘴裡不停發出喵喵的叫喚聲。
小安子這才認出少年就為宜和公主,趕忙行禮拜見,接著說明來意。
齊渃彎腰把墨爪抱在懷裡,聽是齊瀟找她,而且還是一個多時辰之前的事情,問了緣由小安子也答不出,陛下的事情作為奴才只有聽命的份,哪有去探究的道理。
看到小安子一臉不安的模樣,齊渃一邊順著墨爪的毛一邊笑道:“我這就去換身衣服和你過去,還請小公公稍等。”
在宮裡待了這兩年多時間,那裡裡外外真真假假的傳聞聽得多了去,正所謂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小安子深知這皇宮裡頭的水深莫測,禍從口出患從口入,儘量不去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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