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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歸,當地州縣已經安頓了災民,在府門前每日給災民施粥。”
“施粥?”齊瀟聽到狠狠把摺子扔在案上,“朝廷每年撥款數萬銀兩鞏固大壩,怎麼小小一場春雨就給沖毀了?”
“這……”陸移面色難堪,“往年汛期都在六月,這次來的突然當地水庫沒來及洩洪,以致大壩決堤。”
“這次位於下游的彭城、金陵、衢州都安然無恙,怎麼這江州卻是澇災如此嚴重了。”
陸移一時答不上來,求助地看了眼身邊的楚屏。
“江州水壩建於天柱年間,已是近百年,風雨蠶食早已千瘡百孔,每年加固也只能治標不治本,臣認為不如趁此機會重新修建。”看到陸移被問的無話可講,楚屏接過話說道。
“哦,若真如枔王所言,那定要好好修建了,朕倒是怕有人私吞了官銀,疏於大壩修葺,才會如此田地。”從案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齊瀟回憶了下道,“朕沒記錯的話,江州知府是陸中堂你的門生吧。”
陸移從剛才就擔心齊瀟的目的在此,急忙道:“陛下,嶽鍾珂雖為臣的門生,但他若是有犯朝綱,臣定會一視同仁,絕不法外開恩!”
喝著茶,齊瀟滿意的點點頭道:“陸中堂不必多慮,朕自相信你。”說到這,齊瀟放下茶杯把目光轉向了楚屏,“再過幾日便是四月了,四月中旬就讓沈連準備準備,帶上五萬騎兵,前往北旬。”
屋內安靜片刻之後,楚屏抱拳:“遵命。”
☆、第三十三章 鶯
自從回到攬月宮,每天的藥膳繼續是源源不斷的送來,沒有重樣,感謝聖恩之餘同樣欽佩那御膳房的廚子們的手藝。
不過每天如此大補特補,讓一直吃慣了清湯寡水的身體有些受不了,回宮的第三日開始嘴唇的內側竟然起了個口瘡,說話吃飯時牙齒時常碰及讓人好不舒服。只是近幾月常於藥劑作伴,實在不想再去喝那些苦味的中藥,就指望過個幾天自己痊癒。
這天齊渃看看外面天氣不錯,想起那修改好的衣裳已是半個多月沒有去拿,便想出宮去拿回衣裳,裳兒放心不下齊渃,執意要跟著一快去,執拗不過裳兒的軟磨硬泡,主僕二人一吃好午膳便前往了萬隆街。
本來齊渃計劃拿好了衣服去書坊看看,趕在天黑之前回宮,卻在出衣局的時候遇到了魏池羽。她被齊瀟放了幾天假,那些傷口在家躺了兩天就好了,憋在家裡無事可做今天偷偷溜出來散散心,遠遠認出了齊渃和裳兒,一邊招手一邊大步流星的跑過去,哪有半點姑娘家的樣子。
“公……公子,這麼巧,是出來買東西?”
這萬隆街魏池羽早就來回走過上百遍,哪個地方賣些什麼都一清二楚,實在沒什麼意思,要不是府裡更加沉悶,她才懶得擠這熱鬧,剛才隨處看的無聊正想回去,看到齊渃興致勃勃上上前打招呼。
“魏姑娘。”比起魏池羽,反倒是穿著男裝的齊渃更有些姑娘樣子,“來拿之前做的衣裳,等會去一次書坊。”
還以為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聽到是去書坊,從小不喜讀書的魏池羽瞬間沒了興趣,踢了下腳邊的石子道:“公子還真是嗜書如命,那麼去了書坊之後呢?”
齊渃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去了書坊也該回去了罷。”
魏池羽聽後嘆氣,這齊渃怎麼可以如此無趣,似乎除了看書唸書別無其他興趣,難道還真是清心寡慾無慾無求了?自己大哥對她可是痴心一片,魏池羽想了想道:“在下這會也閒來無事,不如一塊去看看吧。”齊渃詫異了下,魏池羽見著皺起眉,“公子難道是看不起我這一介武夫,進不了筆墨之林嗎?”
齊渃連忙搖首,其實她除了驚訝魏池羽會同行,還有另一個擔心的原因,則是那潘掌櫃。
慢慢走向書坊的路上,齊渃問起魏池羽為何沒有在齊瀟身邊卻是一個人在萬隆街閒逛。這段時間兩人接觸頗多,魏池羽知道齊渃不是個長舌之人,待人誠懇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毫無隱瞞的把自己回到家如何被訓如何求情又如何受了家法一一告訴了齊渃。
聽到被抽打二十大鞭,齊渃真是為魏池羽捏了把冷汗,看她說起來毫無懼色不禁心生佩服。
走到書坊門前,依舊是昏暗寂靜的店門,裡面噼啪的算珠聲,齊渃走進書局潘掌櫃抬頭看到她,剛是欣喜了片刻,看清了身後尾隨的兩名女子,欣喜硬是變為了驚異,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就是齊渃擔心的事情。
魏池羽生性豪邁,一進來也不多說,就自己走到了書架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