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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美。”齊瀟隨手拿了塊帕子,攤在手心,上面繪製了一男一女,女子衣物盡褪仰臥在一個案子上,一張宣紙被她壓在身下,地面上散落了幾支毛筆,從周圍佈置上應該是書房,女子面色嫣紅帶春,閉了眼表情似是享受,上方男子一手覆在女子胸上神情忘我,完全沒有發現在窗外還立了另外一個女子,“簡簡單單一幅畫,暗藏玄機的很。”
這些絲巾說實話齊渃自己都未仔細看過,當初潘掌櫃交給她,她就胡亂藏起來,就算當時看過一兩眼也都全忘記了,這會齊瀟面色淡然的喝著茶,說著那些恭維話毫無情緒,讓齊渃心裡沒個底,惶惶不安道:“這是潘掌櫃當初贈與我的,一時不知如何處理,便收著了。”
“倒是收了個好地方。”一句話把齊渃哽的說不出話,齊瀟把帕子又扔回了桌上,“那潘掌櫃本想把女兒許配給你,許配不成怎得教了你這些東西?”
齊瀟眼裡冒了些火,在她心裡齊渃一直猶如雪中白梅一塵不染,怎可被如此汙穢淫。亂之物給沾染了,雙眉緊鎖等著齊渃給她一個解釋。
“陛下息怒,這潘掌櫃要說,還是出於一番好心。”齊渃知道這會胡編亂造是矇混不了的了,稍不留神可能連累潘掌櫃一家,一五一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不忘把潘掌櫃的初衷作為重點,完全是好心想助齊渃,並非惡意戲弄。
話說完,齊渃不安地等著齊瀟反應,齊瀟低頭盯了手中握著的茶杯不語,齊渃正當以為齊瀟忍著怒氣時,對方抬起頭,雙頰在昏暗的光線下竟有淡淡的緋紅,淡眸飄忽不定的遊移,最後落在齊渃的臉上,道:“這麼說,你想這樣對朕?”
依舊是緊鎖的眉間,一貫以來恬淡裡有著威嚴的語調,但是這次卻是少了銳氣多了嬌羞,配上薄唇微微抿緊的樣子,嬌嗔的樣子讓齊渃心漏跳了一拍。
木訥的點點頭,猛地發覺不太對,又搖頭,回想起那段時間做的夢,齊渃只得把漲紅了的臉埋進被子裡:“臣已如實稟告了,陛下要懲要罰,任憑處置。”
齊瀟伸手將齊渃悶在被子上的頭抬起,紅暈在兩人之間傳染,齊瀟感覺連耳朵都開始發燙,再說的話即使再過嚴厲都是大大了折扣:“把畫給朕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之一
☆、第四十三章 燒
墨爪趴著正睡覺;耳朵動了動,警覺的抬起頭,齊瀟掀了簾子走出來,讓手下人去準備個火盆,端到後院去。
這日頭真高;幾個侍衛站在院子裡滿身是汗,火盆都是冬日裡取暖的用具,攬月宮的幾個早被收起來,侍衛接了差不敢怠慢也不敢多問;趕緊去找出火盆和炭。又是點火又是扇風;等炭火燒的通紅,幾個差役都是滿臉又紅又黑掛了汗水;暗紅色錦服背後溼了一大片。
裳兒不明白齊瀟的用意;用了那把漏了風的蒲扇幫著一塊扇風,心裡很是擔憂。等一切準備妥當了,引了兩個侍從抬著火盆來到後院,剛放下東西,齊瀟攙著齊渃的胳膊從屋裡走出來,裳兒愣的蒲扇都差點掉進了火盆,而另外的侍從也像是見了什麼怪誕詭奇的事情,俯首抱拳舉過頭頂,等了齊瀟接下去的吩咐。
攬月宮後院不比前院,只是一小塊的空地,五個人加一個火盆立馬顯得擁擠,齊渃與齊瀟一走來就感受到炭火襲來的滾滾熱氣。
齊瀟走到火盆旁道:“下去吧。”
兩個侍從行禮退出了後院,裳兒依舊拿了蒲扇站在原地,她清楚齊渃今天身體欠佳,原本以為是齊渃畏寒燒了火爐取暖用,但是搬到後院,她實在搞不懂。感覺每次齊渃都是見了齊瀟回來,出了岔子,這兩天好不容易精神恢復了許多,裳兒可不希望又出現什麼狀況。
“裳兒。”齊渃知道裳兒擔憂自己,柔聲道:“你先去外面等等,這裡好了,我會出來讓你們過來收拾的。”
不情願的屈膝行禮走出後院,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留下的兩人。
閒雜人等都已清除,齊瀟略微嘆氣道:“好了,還不趕快燒了?”
從袖管裡拿出那團帕子,齊渃心裡默默對潘掌櫃道了幾個歉意,對準火盆扔過去,絲綢做的帕子一接觸到滾燙的炭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那上面的精緻刺繡,栩栩人物伴隨了忽明忽暗的星火,付之一炬。
直到火盆裡的帕子化為灰燼,只在裡面留下一攤不易察覺的暗色殘骸時,齊瀟轉過頭對了身邊齊渃道:“今天來,是有件事要說。”
“陛下請說。”齊渃轉身領了齊瀟走進屋內,火盆的熱氣讓兩人都開始鼻尖上冒了汗。
“朕打算前往信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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