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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道:“你們在外等著,朕自己進去便可。”
兩人自廟會那天,已有四天未見。北旬的事情和徐州大壩的事情讓她無力分。身,今天終於抽了空過來,一想到許久未見的人,連走進門的步伐都輕盈飄然了不少。
外廳靜悄悄的一片,墨爪躺在自己的小窩裡抬頭瞟了一眼齊瀟,繼續低頭眯起眼睛瞌睡,掀開簾子走到後屋,通往內屋的走廊四周幾棵低矮的灌木下面長了雜草,很是蕭條,待走到門口齊瀟抬腕遲疑了一下,用手輕輕推開房門,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屋裡悄無聲息。
推門聲把齊渃從淺眠中醒來,深呼了一口氣聲音疲軟無力:“裳兒,是你嗎?”
“是朕。”走到床榻旁邊,躺在床上的齊渃面色蒼白,在昏暗的房內透了瑩瑩白光,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幾日不見就這幅模樣了。
因為天氣炎熱,齊瀟換下冬天裡那套裹了嚴實的龍袍,換上一身開襟長裙,開領露出了白皙袖長的脖子,不堪一握的柳腰繫了雙龍腰帶,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地縫製龍袍上,主衣局的人真是在這龍袍上花足了心思,把齊瀟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免去夏日裡的悶熱同時又不失皇家威嚴。
齊渃還是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慌忙的起身整理中衣,血色不佳的臉上散開了紅暈,齊瀟伸手壓住齊渃的肩膀讓她繼續躺著歇息,眸光湛動氳了波紋:“怎麼每次來,公主都是這般模樣?”
至今齊瀟一共三次踏入這間屋子,第一次是刺客來襲,鋒利劍刃劃破齊渃光潔的肌膚,讓她至今脖子那裡有一道白蠶靜臥似的痕跡,第二次便是落水,次次來,次次齊渃都是病病殃殃。
“昨晚身體略有不適,沒怎麼睡好。”齊渃露了一個無需擔心的笑容,感覺出齊瀟在為自己擔憂,身體上的不適立馬減輕不少。
“既然這樣,幹嘛不傳太醫?”齊瀟有些惱,惱這人心思多卻又喜歡自不量力,總為難自己,見到她無辜笑著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坐到一張椅子上,拿了坐上放著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齊渃想下床替齊瀟倒茶,被齊瀟冷冷的睨了回去。
“並無大礙,只是昨晚經行腹痛。”月事乃女子之間的私話,攬月宮裡幾個姑娘家之間並無避諱,但是想到對方是齊瀟,齊渃就覺得一陣羞澀。
“那麼就讓太醫開些調理的方子。”一說完想起齊渃對藥味很是反感,齊瀟頓了頓,“之前西域那邊送來了些極品蟲草,與烏雞同煮可補虛益精,也沒什麼藥味,明個朕讓膳房做了給你送來。”
齊渃還沒來得及謝主隆恩,齊瀟拿著茶杯的手懸在空中,轉了頭眯起眼睛似是察覺出什麼不妥,放了茶杯站起來,對著椅子上的桌墊看了許久,齊渃剛才好不容回覆的血色倏的下去,變得比之前更為蒼白。
對齊渃這等不尋常的表情挑挑眉,齊瀟索性拿起坐墊放在手裡仔細的察看起來。
看似一個很普通的坐墊,灰藍色的緞子做成,中間加了些棉絮作為夾料,但是待仔細看會發現原本平整的坐墊中間不自然的略微鼓起,絕對不會是工匠手藝的問題。
坐墊背面有一個開口,是為了方便取出裡面的棉絮清洗,齊瀟這邊手剛扯開坐墊,齊渃的心咚咚咚的快要跳出喉嚨口:“陛下若是覺得墊子不舒服,臣馬上給您換一個去。”
蒼白的笑臉,不自然的語調,僵硬的肢體動作,齊瀟停下動作卻是沒有放下坐墊,轉頭對了齊渃微微一笑,桃花眼漾起明媚的笑意,要不是齊渃熟知齊瀟的性格,就差點要被這醉人的笑容騙了:“這等小事朕自己來便好。”
被這笑意盯著身後一陣寒慄,齊渃眼看了齊瀟從坐墊翻出一團絲巾,花花綠綠像是一把焰火在齊瀟手中燃起,讓齊渃心緊緊的抽在一起。
笑意在看到絲巾上的內容後慢慢退卻,低了頭仔仔細細翻閱過每一塊絲巾,每翻過一張坐在床頭的齊渃都忍不住的咽一下口水,齊瀟纖長微翹的睫毛隨了目光輕輕扇動,整張臉被莫名的情愫籠罩,齊渃一下次猜不透齊瀟的想法。
把最後一張絲巾放在桌上,齊瀟沉默不語坐回了椅子,拿起剛才還沒喝完的半杯茶,慢慢飲下把茶杯放回桌上,杯底與桌面的敲擊聲,讓齊渃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些是你的?”齊瀟望著桌上那堆花花綠綠。
“恩……”齊渃點頭,思忖了該如何向齊瀟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
齊瀟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飲茶的當會,齊渃感覺到從茶杯後方射來的冷冷目光,把肚子裡的話統統憋了回去。
“做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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