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奴,現在可入宗冊,將來便是北旬王后,這必不算虧待她了。”
財鼎位尊的確很是誘惑,但齊渃清楚裳兒並非貪圖虛榮的人,不然她十多年來怎會甘心屈居攬月宮。
“這並非裳兒真心,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還在替她整理鬢角的手,因為這麼一句話停下了動作,齊瀟眯起眼睛冷冷道:“不管她出於何種考慮,和親北旬確為她所求,況且詔書早已發出,合姻豈是兒戲。”
“我……”齊渃低下頭,心裡清楚此事已定再是無法挽回了,“裳兒如此,全都是為了我,我怎可……”
“你一口一個裳兒。”齊瀟打斷,冷冷的擺了袖子,“之前你怎麼勸我的?現在為了她倒是可以置黎民百姓於不顧了?你和她那麼情深意重,當初朕還真應該成全了你們。”
此話一出兩人都著實愣了,妒火中燒便是口無遮攔,齊瀟自知說的很是無理取鬧,就抿緊雙唇別過臉,不解釋更不道歉。
齊渃呼吸一滯,然後幽幽嘆了口氣,沒想到明賢事理的齊瀟也會被這莫名乾醋衝昏了頭,瞧見她倔強又有些委屈的側臉,心中不知該去生氣還是心疼:“瀟兒是在懷疑我和裳兒?”
“沒。”齊瀟硬著脖子回道。
“裳兒與我相伴十載,雖以主僕相稱,但情同姐妹繞床青梅,如今她為了我遠嫁北旬,如此得來的幸福,我豈能受之心安。”
齊瀟雙眉緊了緊沒有作答,齊渃牽了她的手貼到了自己胸口處,也是之前受傷過後留下的傷口處道:“瀟兒若是懷疑我和裳兒的關係,真心可鑑。”
被齊渃信誓旦旦的樣子弄得反倒讓齊瀟不好意思起來,本身就是自己在強詞奪理,她為了她已經遠嫁過一次藩外,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抿了抿唇,把手輕輕搭在齊渃肩上道:“剛才是我失言了,那些話莫要當真。”
但是對於齊渃的請求,齊瀟肯定是無法答應的,不說聖旨早已昭告天下,都是派人千里快報傳去北旬,況且這次裳兒的舉措確實是解了齊瀟的燃眉之急。雖說宮裡侍女多的是,但是心甘情願遠嫁到荒漠戈壁大概也是就此一人了。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重新賜婚其他郡主,齊渃這次九死一生至今身子還不算痊癒,只要隨便找個理由說落下病根,自然不必再遠嫁,但是所謂和親就是為和,倘隨便尋個郡主或侍女充數,萬一對方不願,就怕是弄巧成拙,況且北旬實力日漸強盛,也絕對不是過去那樣隨便可糊弄過去的了。
衡量利弊,裳兒的出現可謂是萬全之舉,齊瀟也是可以理解齊渃的愧疚,見她眼眶紅紅的含著淚,只能放緩了語氣輕輕拍著她肩膀安慰道:“我定會多酬些嫁妝,不會虧待了她。”
齊渃再次緊緊死咬住貝齒,裳兒為她甘願遠嫁北旬,這個情這生大概都是無以回報了。
而另一邊裳兒,穿著從未有過的華麗錦服,看到身邊侍女忙碌的伺候她,普通的髮髻這會已經換上覆雜繁瑣的流雲鬢,齊瀟賜的髮簪剛剛好配上對襟宮裝上的一對戲鸞。
指甲上染了豔麗的蔻丹,這樣便是不能再做家務了,裳兒悶悶地想,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已是無需再親手勞煩,連攬月宮那些不多的衣物用品,都由宮人們一件不落的帶來,其實那些東西也是用不到了,只是捨不得某些東西,總感覺承帶了記憶。
比如那件衣裳,剛見到時真是喜歡得很,但是聽到是齊瀟出的錢,心裡又不快了,不想佔得她的便宜,雖然這麼想著實有些幼稚,自己吃的穿的乃至月俸,不都是當今天子的嗎,但是裳兒就是不願受她額外的東西。
不過這衣裳又可說是齊渃送的,所以即便一開始不喜歡,之後也是愛惜的很,齊渃時常會說裳兒為何老穿那件舊衣,殊不知裳兒只是怕新買來的衣裳穿破了。
跟隨齊渃多年,攬月宮從來清寒得很,彷彿與宮內的靡麗繁華隔絕了一般,自然不會像其他侍女公公時常得些賞賜,不過在裳兒這,除了那件衣裳外,倒是的確有另一件東西珍藏至今。
思及此,伸手從袖口掏出了一個香囊,香囊外精細的繡出了一株梅花,大概是時常佩戴摩挲的關係,香囊已是有些破舊,在刺繡的梅花邊角都些許針線脫出。
這個香囊是前年年末時偷偷縫製的,或許齊渃早已忘記,但是裳兒一直記得那一年入冬後下得第一場雪,那人從雪地歸來時,帶的一枝寒梅,點點綴綴的花蕊煞是惹人喜愛,還沾露了白雪融下的水滴。當時還不由感嘆起花雖美,終會凋零的感慨。
烘乾的梅花裳兒好好的儲存了下來,又用了一塊多餘的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