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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而裳兒此時身體更是無力的撐在地上,慘白的雙唇微微顫動,比起其餘三人的詫異,她像是被無形的雙手扼住了咽喉,開啟的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強打起精神稽首接旨,公公睨了跪著的人,緩緩展開九寸聖旨念道。
“維天崇十三年,侍女青衣,婉嫕凝芳,閒和順則,奉忠秉誠,忠績既宣,宜加寵暱。可賜姓齊氏名清,上籍宗正,封燕郡主,欽此。”
跪著的人還沒回過神,念旨的公公冷笑著催促道:“接旨吧。”
雙腿跪著挪到公公面前,抬手剛接過聖旨,對方又是從後面的隨從拿重新拿了一份,純白玉石做的軸子託在了公公手裡,尖銳的嗓子唱到:“燕郡主齊清接旨。”
“門下:北旬烏蒙,位列侯王,昱旬入和,義通姻好,數十年間,一方清淨。燕郡主質稟幽閒,性惟純懿,固可以保合戎庭,克諧邦選,可封廣真公主,賜婚北旬國王子烏蒙。欽此。”
隨後還不等人細細辨清狀況,一堆的聖旨賜品讓人應接不暇,齊渃跪在地上聽到頭頂掐尖嗓音報出的一件件賜品,心中像是漏了個空,所有的聲音穿到了裡面,迴響混雜把耳朵裡都弄的隆隆作響,一個字都不想再聽,又每個字都直灌進耳朵,逃不得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青衣就是裳兒
似乎很多人都忘記青衣是誰,之前說過,齊渃並不喜歡青衣這個名字,所以就直接喚裳兒了……
☆、第八十五章 梅
裳兒走了;那個被喚了十年的裳兒已不存在;有的是剛剛冊封下的廣真公主齊清。秋林和小綠不等把賜品名序報完;已是哭喪著臉問裳兒是怎麼回事。
公公陰陽怪氣的道賀聲絡繹不絕,還有齊渃不可置信的表情;裳兒強撐著站起身謝過公公,但是對於她們的詢問卻是回答不出一個字。
是說自己為了成全齊渃而放手一搏;還是說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寧願遠嫁藩外;但是裳兒清楚;倘若是前者對方必定不會接受,齊渃從來寧可為難自己也絕不會麻煩到別人;而後者;或許總是希望在她心中留下美好;又豈可自毀清譽。
最後,裳兒只是疲憊的對著她們一笑;不再作答,公公擺了擺拂塵連連道賀;然後對著兩個丫鬟糾正道:“怎還裳兒裳兒的叫呢,陛下賜的名諱,你們倒敢抗旨不遵了?”
兩人癟著嘴,淚眼婆娑的不敢再多說,齊渃這會才緩了過來,朝著公公點頭算是知會,然後視線落在裳兒的臉上道:“以後,咱兩終於算是姐妹了。”
沒有責怪沒有挖苦,是濃濃的哀愁與不捨,裳兒終於忍不住的落下淚,但是仍舊緊咬著牙不肯透露出半個字,公公看這主僕情深有些不適,尷尬的輕咳了一下,側過身看了眼外面早就等候著的轎子,笑道:“廣真公主回宮吧,如果這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吩咐下下人便是了。”
貴為公主,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攬月宮做丫鬟,離攬月宮不遠處的芳露宮成為了裳兒新的住所,被簇擁著上了轎子,直到一行人消失攬月宮回到以往的寧靜後,齊渃心裡揪疼的快要站不穩腳跟,幸好秋林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公主……”見齊渃臉色煞白,眼睛通紅,秋林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
“裳兒她走了。”齊渃喃喃自語道,最後想起了什麼,掙脫開秋林的手快速跑到了院落中央,“應該出嫁的人是我,她……”
沒聽清最後幾個字,齊渃轉身跑出了攬月宮,她想去攬住裳兒問個清楚,然後罵她為何那麼傻,但是當一路向芳露宮跑去,腳步卻減慢下來,罵了何用?知道何用?
折回方向,一路來到養心殿,在侍衛快速進去通報的時候,齊渃已經闖入了御書房,書房內侍衛剛還沒通報完畢,就驚訝的見到齊渃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齊瀟皺眉擺手讓侍衛退下,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她的模樣,兩人已有三日未見,倒是難得一次看到她如此凶神惡煞的表情。
袖管中隱著的手不由握緊,齊瀟當然知道齊渃此次來的事情,聖旨應該之前剛剛送達,倒是早已料到齊渃會何種反應,但是看到她難得一有的慌亂和怒氣,心中忽然翻湧出陣陣酸意讓她無所適從,正因如此,更是冷著臉面色難堪下來。
“瀟兒,為何裳兒會和親北旬。”齊渃心情急切,甚至沒有察覺到對方冷淡的表情,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那天自己來求我的,我看她衷心一片,便應了。”
很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齊瀟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齊渃面前,用手輕輕掰開她緊咬的下唇,紅潤的下唇上已咬出一道血紅色的印記,“她在宮裡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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