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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因為又身體不好了(這次是發燒)更新繼續緩慢進行orz
體弱多病,真是對不起各位了
☆、第七十六章 憶
屋內呼吸相織或憂或急;還有偶爾痛苦的低吟從齊渃唇齒間漫出;其餘三人靜默無言,低頭處理著齊渃的傷口。王銳讓一旁侍女把齊渃的身子扶穩;自己把剛才燒燙過的銀針串入一根細長的絲線。
拔出利劍的傷口再次鮮血直流;染紅了敷在上面的白紗和身下的褥子,齊渃的雙唇比先前更為蒼白;要不是偶爾間的低吟讓人知道她還有所感知,不然真像斷線木偶的空殼一般。
王銳動作不疾不徐有條不紊;齊瀟看到他似是閒情逸致的穿針引線,心中焦急難耐亦知此刻不宜多問,壓下心中重重顧慮緊緊握著齊渃的右手。
重新壓住傷口的止血紗布又被染了通紅;王銳那邊才是準備妥當;讓侍女挪開齊渃背後的白紗,檢視了下傷口毫無猶豫的將銀針刺入了傷口一邊的面板,接著又從傷口的另一邊串出,如縫製衣物一般來回竄梭。
因為失血過多又因為傷口疼痛早已讓周圍肌肉麻木不堪,銀針刺入並沒有讓齊渃像是之前那樣痛疼難忍,只是在收緊縫線的時候不自主的咬緊口中的軟木。
齊瀟伸手替她撥開被汗水浸溼貼在臉頰的簇簇青絲,拭去額頭上泌出的瀅瀅冷汗,每王銳的銀針拉扯一下,齊瀟跟著一塊抽緊,她心疼齊渃現在的傷現在的痛,若不是她最後放手讓她遠嫁邦外,她何需吃到這些苦頭,只要之前齊瀟少一些猶豫多一份信任,這一切都或許都可以避免。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過錯,但是這些過錯的懲罰卻又全部降落在齊渃的頭上。
自從年幼時摔倒後在蓮花池內洗去汙泥起,齊瀟便一直單孑獨立,不再依靠任何人,也無需他人憐憫和關懷。
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只有讓自己足夠的強大。
這麼多年來,齊瀟的確一直以此為目標也堅信著這點,她日夜勤政,孜孜不倦,努力讓自己滴水不漏處事不驚。
一個人要讓自己足夠強大不受他人所害,總是要捨棄點什麼。
所謂,有舍有得。
封閉住自己所感所懼,不輕易透露出自己的喜怒哀樂,冷靜淡漠的著手處理一件件棘手的政事,她已不再會為那些求命請饒的下臣皺一下眉頭,她一度以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冷漠如冰,所以那天偶然間在梅林遇到齊渃時,她亦是做了自己認為最妥當的決定。
事後很久,她都未有對這一紙訂她終生的決定有所愧疚。
說的冠冕堂皇一些,讓齊渃遠嫁邦外還是助她逃脫了牢籠,不用日日提心吊膽。
直到有一天,她揚起梨渦毫無雜偽的璀璨一笑,多少年來,齊瀟沒見過如此真誠無瑕的笑容,就連一同長大的魏家兄妹,也隨了年齡的增長越加凸顯了君臣之分。
這笑容裡,是有多少真意?
早已習慣揣測防備他人的齊瀟,自然對這個公主絲毫沒有怨憤的笑容產生了懷疑,這示好的背後是否有著另外一層隱秘。
之後刺客來襲,當齊瀟把她抱回內屋看到跪在地上抖得如糠篩的宮女,內心冷冷一笑,保護主子不力,主子身陷危機做下人的不單沒有出手相救,反倒是躲在屋裡只顧自保。即便不罰以極刑,最輕都是要懲一頓竹板子的。
她卻是淡淡由她們去了,那溫軟的語氣中竟然還聽出些許的寬慰。
這讓齊瀟很生氣,雖說相處不過幾日,但是看到她處處為他人著想,不自量力的樣子,讓齊瀟氣不打一處來。
遇到不公生氣便好了,為何要忍氣吞聲。她堂堂一國之君,早就習慣那些下臣們的口蜜腹劍,還怕她這個小小公主伺機報復不成。遠嫁邦外從此再無歸京之望,難道她真是毫無怨言欣然接受。
若真是如此,習慣了以怨抱怨的齊瀟,難得一有的感到些許無所適從。
所以當在酒力推波助瀾下,問出那句“恨否”,齊瀟連自己都不知,她到底期待的是什麼。
是否一句“恨”便可抵消日漸趨顯的自責,顯然,這位不按常理的公主不會給齊瀟的一個滿意的答案。
更顯然,這位一開始就在齊瀟心中烙下印記的公主,註定不會就此退出齊瀟的生命。
一直獨來獨往的齊瀟,頭一次有了想要與人廝守終身的願望,終於知道在身處險境時,會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加的憂心。
她開始理解當初楚欣梓落寞的背影,望眼欲穿睹物思人的相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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