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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看到他在那吆三喝四,只覺得心頭更加煩亂,正要命人將他攆出打入天牢,齊浱已是自己走到了榻前,對著旁邊的男子點頭示意。
對方自顧自的掀開帳子開始檢視齊渃的傷口,甚至不顧教義的伸手拉扯下齊渃護在胸前的衣物。
齊瀟伸出一掌向他擊去,齊浱眼疾手快擋下,一手狠狠抓住了齊瀟的手腕,呵斥道:“人都要死了,鬧夠了沒!”說罷拉著齊瀟的手遠離榻前,給那人足夠的光線檢視傷勢,“這人是我軍中的軍醫王銳,對刀劍外傷尤為拿手,比起那些個個飽讀詩書不過是井底之蛙紙上談兵的太醫,有用的多。”
掙脫開齊浱的手,齊瀟將信將疑,又是抓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道:“那渃兒是有救了?”
齊浱並未馬上回答,只是轉頭看向王銳等著結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王銳終於檢視好傷情,重新拉好帷帳走到齊浱面前,“萬幸未傷及心肺,只是失血頗多,趕快止血才是。”
齊浱聽罷雙肩沉下鬆了口氣,齊瀟卻不然,這些話剛才太醫也都是明確的說了,可問題就出在於止血,“那麼該如何止血?”
聽到齊瀟的問話,王銳這才轉身過去,全無面對帝王的惶恐不安,連回話的時候都沒有像對齊浱那樣恭敬有加:“傷口雖深,未傷經脈,只需縫合傷口,敷以梔子、大薊、槐花、地榆等碾磨成碎與傷口,包紮後若不受感染,七日換藥,待換三次便無大礙。”
聽到王銳心有成竹的回答,齊瀟臉色鬆弛了些,卻又無法完全放下心。
王銳不再同他們多言,轉過身讓侍女在屋內重新搬來一個躺椅,下面鋪上乾淨的褥子,把齊渃慢慢放置到躺椅上,吩咐他們拿來最濃烈的酒和乾淨的布條,又是點燃了更多燭火把屋內照了燈火通明,開了方子讓人趕快抓藥碾磨,一切安排妥當只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從隨身帶來的木箱中掏出一塊團白帛,攤開裡面是幾根細細長長的針,比姑娘家用的繡花針更長更粗,又比中醫針灸用的銀針更短更細了些。
將針放在火燭上烤過消毒時,王銳對著身邊端著瓷盆的侍女道:“你留下打個下手。”隨後又對著屋內其餘密密麻麻的人群道,“其餘閒雜人等在屋外等候便可。”
侍女公公和剛才還以為自己人頭不保的太醫陸續退出屋內,齊浱走了幾步發現齊瀟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這會王銳已經是消毒好了銀針放回白帛上,瞥了眼齊瀟又重複了一遍:“閒雜人等在外候著。”
齊瀟這會心裡只剩了齊渃的安慰,根本不去究治王銳態度不敬以下犯上,堅持道:“朕在這守著,也可借個手。”
一國之君九五之尊竟然紆尊降貴服侍一個公主,王銳轉過頭繼續準備其他用具算是預設,屋內只剩下了四人,齊渃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躺椅上,新換上的褥子上又是沾染上了血跡。
齊瀟坐立難安的牽著齊渃的手蹲在一邊,一塊軟木塞入齊渃的嘴中,隨後沾滿濃烈燒酒的紗布敷在齊渃胸前的傷口,處於昏迷的齊渃經受不出如此劇痛,全身繃緊牙齒緊緊咬住了軟木,齊瀟受傷的左手被齊渃抓的生疼,她並不在意只是用右手託著齊渃的臉頰,恨不得替她分擔區所有的痛楚。
王銳快速把齊渃身體豎起,用另外一塊浸溼了燒酒的紗布抱住她身後露出了小半截長劍,緩緩抽出利劍以免造成更大傷害,整段埋在骨肉間的長劍,帶著血液與皮肉被拔出。
強烈的疼痛讓齊渃喉間發出一聲短暫尖銳的叫聲,脖子不由自主的如緊繃的弓弦向後彎曲,美人筋隨著呼吸忽淺忽深佈滿冷汗。
因為這一呼聲軟木從齒間滑落,王銳拔出斷劍後又是給傷口敷上新一塊的紗布,怕齊渃咬傷自己,齊瀟來不及撿起掉落的軟木慌亂中直接送入右掌,防止齊渃咬到舌頭,強烈的疼痛讓齊渃不由咬緊牙關,咬破了齊瀟的右手。
一*的劇痛讓齊渃混沌中恢復了些許神智,頓頓感覺到嘴裡咬著什麼東西,滿腔都是血腥的味道,轉而看到就在身邊的齊瀟,疼得快要散架的感覺立刻減輕了不少,有氣無力的想要露個笑讓齊瀟無需多擔心,還來不及喚她一聲名字,隨之而來的劇痛讓她又是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齊瀟:作者你夠了!讓我手受傷那麼多次!這次又是刀傷又是咬傷,萬一殘了,讓我如何給渃兒性福!
齊渃:瀟兒莫擔心,我……我來就好了
齊瀟:∑=口=
公主死不了了!大家有沒有失望!不過沒事,上一章作者有話說離,放了公主死掉的結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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