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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機警,和他想象中全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印無憂覺得列雲楓是當自己如同兄弟一般,不然以列雲楓的驕傲,絕對不會把心裡的話,講給他聽。
英雄惜英雄,印無憂同樣是驕傲的人,他更能理解列雲楓藏在戲謔不羈下邊的那份驕傲。
印無憂嘆了口氣:“小楓,”他本來想說什麼,可是卻找不到一句適合的話來說。
列雲楓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是兄弟,兄弟間肝膽相照,用不著寒暄客氣。你是小師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
忽然提及澹臺夢,印無憂感覺列雲楓最後這句話大有深意,可是說話的人猶自不覺,印無憂驀地心神恍惚,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湧上心頭。
列雲楓忽然一笑:“走吧,再一會兒,天都亮了。”
印無憂道:“你的主意雖然好,可是莫逍遙的功夫那麼好,我們怎麼能不被他發現?”
列雲楓笑道:“誰說我們要偷偷摸摸地去聽牆角啊,我們要大大方方地進去。”
啊?
印無憂不覺愣住,他還以為兩個人去莫逍遙哪裡偷聽,所以才擔心被武功高強的莫逍遙發現會弄巧成拙。現在列雲楓居然要明目張膽地去那裡,那還能探聽到什麼?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總不該無緣無故地跑去人家哪裡,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他瞪著列雲楓,看著列雲楓胸有成竹的笑。忽然心裡也豁然,他信得過列雲楓,就是刀山火海,他印無憂也無所畏懼。
黑雲壓城城欲催
早晨的陽光,投過窗欞,牆壁上、地面上的那些血跡變得黯淡,可是腥氣卻在整個玉坊裡邊迴旋。
老玉匠瞪著雙眼,躺在地上,他,死不瞑目。他躺著的姿勢非常的詭異,整個人是扭曲的,每一道疊起的衣褶,都在無聲地訴述亡者臨終前的痛苦,那種痛,一定慘絕人寰,所以老玉匠那雙早已經失去了生命光彩的眼睛,還瞪得那麼惶恐無力。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因為渾身上下,佈滿了長長短短、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浸透了破碎的布片,很顯然,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是被人想片白菜一樣割開無數傷口,然後血盡而亡。
玉坊裡的博古架上,所有的玉石飾件一樣也不缺,屋子裡邊的陳設紋絲不動,殺人的人,應該不是為了這玉坊裡邊的珍寶。
只有牆上,噴濺著很多血跡,有人用血在牆上寫著幾個字:“殺人為取樂,逍遙雪少爺。”
屋子裡邊很靜,大家都在默默旁觀。
來的都是江湖中人,大部分是準備參加試劍會的那些少年,陳九州雖然死了,可是他們都沒有走,因為慕容驚濤在辦理陳九州的身後事,要為這個英年罹難的朋友做好最後一件事,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所以這些來賀壽的少年幾乎都沒有走,陳九州雖然不在了,可是慕容驚濤還在,而且慕容驚濤下了懸賞令,這些躊躇滿志的少年到不稀罕那些賞銀,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接近慕容驚濤的機會,一個可以和天下第一快劍攀談親近的機會。
所以這些人住在圖蘇城的客棧裡,天天往陳府跑,削尖了腦袋想為慕容驚濤辦些事兒,好讓慕容驚濤記住自己。
他們很清楚,要想接近慕容驚濤,最好的禮物就是捉住雪少爺,他們四處尋求,也沒有找到林雪若的蹤影,沒想到人家雪少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跑到這裡來殺人了。
這些少年的臉上都很不自然,感覺火辣辣地,好像被人狠狠地摑了一耳光。
此時此刻,人們的眼光都聚集在站在屋當心的慕容休身上,眼光中充滿了尊重。
其實他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是真的認識慕容休,可是他們都知道,慕容休是慕容驚濤的小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了。
管中離站在慕容休的身邊,他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穿得也很考究,不過無論怎麼看去,管中離都是一個伺候人的人。一身一臉的奴相。
上天有時候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也許他心地高貴,也許他傲然卓世,可是從他的形容相貌上看,這個人就是別人的奴才。
慕容休圍繞著老玉匠的遺體,左看右看,最後蹲下來,一邊看一邊吸氣:“喔,呀,怎麼這樣樣子,這是殺人還是切菜啊,老管,你看過這樣用劍的人嗎,如果這個人不是一身的劍傷,我感覺更像是瘋狗咬的。”他說完,居然忍俊不住笑了一聲。
那些旁觀的人,很多有不以為然,他們感覺慕容休的態度不夠嚴肅,做為不二山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