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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因為列雲楓投鼠忌器,就可以任由自己詆譭,讓這小子聲譽掃地。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秦謙出來了,他一時無措,忘記否定秦謙的身份,既然他方才說了,葉眉兒是秦謙的妾室,如果人家向他要辛蓮,他是給還是不給,既然他扮演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就沒有理由扣留人家的妾室。
慕容孤已經感覺自己的敗勢已定,這一場輸得莫名其妙,也無法嚮慕容驚濤交代,幸好寒汐露出現了,慕容孤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整個人顯得過度的興奮,連蒼白的臉上都湧起紅暈。
慕容休在旁邊始終無語,他好像對這些事情提不起興趣,無精打采地晃動著自己的寶劍,眼光在人群裡瞥來瞥去,心中奇怪,列雲楓、印無憂他們都來了,貝小熙為什麼沒有來,是不是怕了自己,所以不敢露面了?不過幸好他沒來,不然看到自己這幅德行,一定會笑死了。
撕去孝衣的慕容愁,已然站在列雲楓他們這邊,聽著慕容孤的話,嘴角抽搐一下,似笑非笑:“孃親,慕容孤,世上還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別說這棺材裡邊的人不是蕭念兒,就算是蕭念兒,人傢什麼時候生過我們這樣的孽種?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你再怎麼折騰還能折騰回蕭念兒的肚子裡邊去?”
一絲冷厲而陰寒的笑容,就浮動在慕容愁的眼中,她的表情也犀利冷漠,說出來的話,實在惡毒。
慕容孤好像被當眾摑了一巴掌,眼睛都變成紅的了,不但是他,連餘掌櫃也感覺到了慍怒,如此惡毒的話,不僅僅羞辱了慕容孤,也同樣褻瀆了死去的亡靈。
寒汐露半蹲著身子,幫著欒汨羅拿著藥瓶,細紗,她現在陣陣暈眩,低垂著頭,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心海翻騰,哪裡能夠輕易平息?
其實一踏入靈堂,寒汐露就好像被五雷轟頂一樣,那個站在眾人當中的餘掌櫃,正是葉知秋。
葉知秋易了容,兩鬢也添了幾抹霜痕,可是那雙眼睛,一如當年,他見到寒汐露的時候,眼光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複雜表情,說不清是驚喜、傷痛、怨恨還是寒涼。
就像當年一樣,葉知秋的一個眼光,一下子就扯裂了寒汐露本來已經漸漸平靜的心,這些年來,她認定了葉知秋已經死了,過於過往諸種,是否恩怨,對錯輸贏,都沒有計較的必要了,尤其她說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以後,連鬱結多年的恨怨都不復存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雪活得快樂些,娶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過著簡單平靜的日子,現在忽然發現,葉知秋居然還活著。
痛,幽怨,苦澀,還有無法言狀的淒涼,一下子都湧到寒汐露的心上,不用說,蕭念兒一定也活著,自己在離別谷忍辱偷生,帶著雪強自捱過來,葉知秋卻和蕭念兒雙宿雙飛,隱居如此,原來這個男人,心裡從來就沒有過自己。
瞬間,落寞,絕望,寒汐露咬著嘴唇,覺得自己這些年活得實在可笑,還自以為是地覺得,無論如何,葉知秋對她還應該有些感情,現在看來,都是一廂情願而已。
葉知秋連一句話都不肯說,寒汐露無數次夢見與葉知秋相聚,彷彿回到當年,她還是綺年玉貌的小丫頭,葉知秋還是躊躇滿志的少年,每次都是滿面淚痕地靠在葉知秋的胸前,用力地捶打他,埋怨他對自己的懷疑和辜負,葉知秋總會長嘆一聲:“汐兒,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我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啊,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發現,原來我愛著的人是你,很多事情,都是陰錯陽差,那位蕭姑娘也是陰錯陽差的誤會,可惜,我沒有機會解釋這個誤會了。”
夢,就是夢,既然是夢,就有醒來的時候。
寒汐露的心,須臾間迸裂支離,又慢慢麻木,蕭望嶽和慕容孤的話,她都聽到了,她只是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蕭望嶽繼續道:“寒汐露,我蕭望嶽是光明奇男子,磊落大丈夫,一向幫裡不幫親,我妹妹當年不守婦道,橫刀奪愛,固然對不起你,可是這個葉知秋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卻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我們都是光明磊落的正義之士,一定會扶危濟困,鏟強扶弱,為你出這口惡氣,討回一個公道。”
靈堂上立刻鴉雀無聲,現在任何人的指證都不如寒汐露的指認來得更準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不同的打算,列雲楓心中盤算,如果寒汐露真的要揭露出餘掌櫃就是葉知秋這件事,那麼就不用慕容驚濤親自出面,這些人為了討好不二山莊,也是為了在江湖上博得出名的機會,一定會對葉知秋群起而攻之,這場喪事就白辦了,豈不是也像慕容孤一樣,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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