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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兄以前怎麼做事,他那麼張揚驕傲的一個人,在你跟前,卻都變了,什麼事兒,都在為你想,我喜歡過人,知道喜歡人是什麼樣子。姐姐你呢,你見到我們都不理不睬,三天五天也難得和你說幾句話,可是哪次你見到小師兄不是有說有笑?你敢說你不喜歡他?”
澹臺夢的臉色有些青冷,緩緩地道:“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軒而飛光。見紅蘭之受露,望青楸之離霜。巡層楹而空掩,撫錦幕而虛涼。知離夢之躑躅,意別魂之飛揚。我們只是知己、兄弟、朋友,沒有其他的可能,今生今世都沒有這樣的可能。”她說著話,渾身在發抖,陣陣寒意,湧上心頭。
樂莫樂兮心相知,悲莫悲兮生別離。
想到終將與列雲楓別離,澹臺夢的心立刻痛如刀絞,澹臺盈不過是猜測而已,不過是將心比心而已,列雲楓不可能喜歡自己,他是聰明慧黠的人,不會作繭自縛,澹臺盈不瞭解列雲楓,所以才會這麼想。自己不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天長地久,沒有想過海誓山盟嗎?列雲楓比自己聰明,自己都不敢逾越的東西,他更不會深陷其中。
澹臺盈擦了一把眼淚:“姐姐,我說的話,也許你不愛聽,可是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你是不是覺得爹爹不會答應這門婚事,其實爹爹也很喜歡小師兄啊,我都看得出來,爹爹越來越喜歡他了,那乾脆就留下來做東床快婿,不也挺好嗎?”她說著話,盡力地笑了笑,臉上猶自掛著淚痕,讓人心疼又惹人憐愛。
澹臺夢的心思已經飄遠了,根本沒聽到妹妹的話,妹妹喜歡蕭玉軒就好,兩個人都是那樣單純溫厚,心地善良,他們一定會相敬如賓,白頭偕老,然後生兒育女,兒孫繞膝,可惜自己未必能看到。
兩條路,既然列雲楓總不肯放棄,就走後邊那條吧,吃盡天下的毒藥,變成木石一樣的藥人,不也很好,真的成了毒素藥人,就讓楓兒把自己磨成齏粉,然後盛在瓷罈子裡邊,變成一味不可多得的藥粉,生前一無長處,死後不妨濟世救人。
她知道,楓兒一定不會阻攔,如果是無憂,一定捨不得,可是楓兒會,她的心事,楓兒一定會了解。
抬起眼睛,澹臺夢環顧了下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地方,有些依依不捨,她要等著列雲楓回來,然後去找母親,骨血親情,她無法離開得那麼灑脫,怎麼也得見母親最後一面,謝神通說了,她目前的狀況,如果再服下一兩味劇毒之物,就會身化木石了。
姐姐,姐姐!
澹臺盈看著眼神空洞的姐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本來未乾的淚水,有潸然而下。
一彎冷漠的嘲笑,湧上嘴角,澹臺夢冷然道:“我還沒死呢,哭什麼?”
澹臺盈詫異地望著澹臺夢,她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出肺腑之言,也換不來姐姐的一句真心話,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冷漠,好像連話都懶得和她說,姐姐為什麼如此不可理喻?難道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澹臺夢冷漠地笑著,看都不再看澹臺盈,心中充滿了自責和負罪,她在想妹妹此時,已經解開了那個心結,面對列雲楓,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尷尬與窘迫了。
如果澹臺盈恨她,就一直恨著也好,只怕這個單純善良的小丫頭,根本對自己無法銜恨。
身上,不知道刺了多少根刺兒,痛得厲害,碧血霓的毒,也在身體裡邊肆虐,澹臺夢用謝神通傳授給她的導氣調息之法,慢慢運功,只是疼痛會加劇,細細的冷汗,滲了出來,澹臺夢痛得有些要窒息。
澹臺盈一邊哭,一邊用手帕擦拭姐姐身上的血痕,觸手處,一片冰冷。
曾經滄海難為水
好像摔一跤就撿到了狗頭金,慕容孤立刻來了精神,當年那場事情,鬧得紛紛揚揚,慕容驚濤固然不肯說,零零星星,慕容孤也聽過一些。
大致的情形就是來自離別谷的葉知秋,本來與同門師妹寒汐露有著婚約,兩個人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因為奉命去刺殺雲真真,葉知秋遇到了蕭念兒,當時的蕭念兒已經由哥哥蕭望嶽做主,許給不二山莊的慕容驚濤,可是蕭念兒卻喜歡上了葉知秋,至於具體情形他並不知道。
慕容孤現在又惱怒又忿恨,不怨別的,只恨慕容驚濤對他的不信任,他是一個人,天賦異稟,聰慧精明,可是現在慕容驚濤把他當成一條狗來使喚,很多事情,他連來龍去脈都不清楚,只憑慕容驚濤一個指令,就要他東奔西跑,如果他可以對事情更瞭解,如果整個計劃由他來設計,一定會天衣無縫,不會如此被動。
本來他弄來葉眉兒可以來要挾列雲楓,還一箭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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