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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孃是誰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答案?”
雲真真哼了一聲:“廢話,自己的骨肉誰不心疼?當然放手的那個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她說到這兒,才恍然列雲楓的用意,不由得臉色一寒:“你叫列雲楓?小小年紀,輕薄浮躁,居心叵測,貧道要替澹臺玄教訓教訓你。”
列雲楓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骨肉情深?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為人母者,移幹臥溼,耗損氣血,就是彌留之際,仍憂兒女寒暖,我還沒有見過如此狠心絕情的母親,生而不養,其心何忍,見而欲誅,其性何泯?你藏頭藏尾,舉止乖張,怎麼會是我小師姐的親孃?”
他說到最後,凌厲如刀,雲真真又是惱怒又是心痛,可恨這個少年句句戳到她的痛處,而且神情輕蔑,全然不把她放在眼中。
澹臺夢幽幽一笑:“楓兒,任你絕世聰明,也有未料之事,她是我娘,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生身之母,娘,女兒說過,娘既然看得開,女兒就放得下,娘不敢走的路,女兒敢走,死又何懼,何況成魔?”
她說著話,無限地倦怠,母親居然真的要殺自己,細思根由,也許是雲真真被心魔所困,難以自拔,不願意女兒再重蹈覆轍,乾脆永除後患。
當年雲真真是別有目的地生下自己,然後一走了之,不聞不問,現在又不問根由,一意孤行地要殺了自己,一時間,澹臺夢心灰意懶,絕望之極,多年來在心中描畫的母親影像,頃刻間支離破碎,人心皆私,她本來對秦思思充滿了牴觸,內心深處,還是盼望父母能冰釋前嫌,上次在白雲觀,她還為母親的避而不見找到藉口,只是如今,澹臺夢卻黯然無語。
她看著雲真真,淡淡一笑:“可是女兒答應了楓兒,就是一死,也不成魔,女兒這條命是母親賜予的,母親要收回去,就動手吧。”
澹臺夢笑容蒼白,慘淡淒涼,雲真真也心如刀絞,原來女兒真的什麼都知道,可是她此番要對女兒下毒手,也是難以自控,只是此時此刻,女兒認定了她是狠心絕情,雲真真同樣肝腸欲斷,這麼多年,她感覺自己愧對澹臺玄,愧對一雙女兒,而且無法抑制住邪神之降留下後的心魔,常常會出現幻聽幻視和幻嗅,發起癲狂來,自己心裡是明明白白,可是行動卻不受控制,一旦心魔催發,自己就會想一把惡靈附體的劍,具有瘋狂可怖的破壞力,所以她才一直把自己困在白雲觀,不敢踏出半步。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雲真真只想自囚於白雲觀,孤老終生,偏偏有人就是不肯放過她,不肯放過澹臺夢,
黑水教自上任教主雲不歸故去後,一直就沒有教主,教中爭鬥紛雜,元氣大傷,差不多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可是黑水教中有催發邪神之降的密咒以及法水,因為滇西雲家本是聖姑宗族,黑水教的聖姑都從雲家挑選,這個聖姑就是攜帶邪神之降的少女,不過要早就一個純陰純陽交泰合體的聖姑,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
雲真真已然和黑水教斷了一切往來,前些時日,賀思危和黑水教的陰陽長老卻帶著人前來,言說他們已經得到密咒和法水,如果雲真真不和他們去一趟圖蘇的話,就用密咒和法水對付澹臺夢,催發澹臺夢身上的邪神之降,到時候澹臺夢就變成了不壞魔身,很難消滅。
雲真真開始的時候並不相信,陰陽長老當時就演示了一番,念動密咒,結果雲真真感覺到心血翻騰,她的身上邪神之降已經消去,剩下的只是心魔,結果仍然無法抵制密咒的力道。
雲真真心下駭然,只得跟著他們前往圖蘇,一路上,陰陽長老待她甚恭,仍是將她視為黑水教的聖姑,誰知道他們一路直徑奔向了忽白城。
原來魅火教和幻雪宮早有了勾結,賀思危和陰陽長老把雲真真直接交給了幻雪宮的尊上宮主盧妃仙子,今夜之行,是盧妃仙子的主意,主要的目的,是要雲真真劫走澹臺玄的弟子林瑜,盧妃仙子負責引開澹臺玄,
雲真真沒有拒絕,她暗中的目的,本來只想見澹臺夢一面,告訴她要小心提防,誰知道真的遇到後,不知道怎麼會惹動心魔,一心一意就想殺死澹臺夢,除了這個念頭,她什麼也聽不下去。
因為列雲楓從中破壞,拖延了時間,雲真真才意識到自己是心魔被引動,尤其聽到澹臺夢的話,看著女兒幽寂的笑容,雲真真悲從中來,忍不住仰天長嘯。
蒙面的黑巾被震落,露出一張美麗依存的臉龐,果然和澹臺夢極為酷似。
淒厲的長嘶,震得身後樹枝搖動,枝頭上的積雪紛紛墜落。
撲通。
雲真真渾身一軟,忽然倒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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