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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之後立即忘記所有黑天鵝現象的存在,因為它們太抽象了,相反,我們只注意到容易進入我們思維的精確而生動的具體事件。我們確實擔心黑天鵝現象,但弄錯了擔心的物件。
在平均斯坦,敘述是有用的,對過去的調查是有意義的。但在極端斯坦,事情是不會重複發生的,你必須對不易捉摸的過去保持懷疑,避免進行簡單和直白的敘述。
鑑於我的生活中幾乎是沒有資訊的,我經常感到居住在一個與別人不同的星球上,這有時令人感到非常痛苦。似乎有一種病毒控制了人們的大腦,使他們無法看到即將發生的事—即將到來的黑天鵝。
避免敘述謬誤的辦法就是強調實驗而非講故事,強調體驗而非歷史,強調客觀知識而非理論。顯然,報紙無法做實驗,但它會選擇報道什麼,畢竟我們有足夠多的實證檢驗值得向人們提供,並且從中學習,正如我在本書中所做的。成為經驗主義者並不意味著在你的地下室開一個實驗室:它只是一種喜歡某一類知識勝過其他知識的思維方式。我並不禁止自己使用“原因”這個詞,但我所討論的原因要麼是大膽的猜測,要麼是實驗結果,而不是故事。
另一個方法是預測並記錄預測的結果。
最後,我們還可能利用敘述,但要用於好的方面。只有鑽石能夠切割鑽石。我們可以在一個傳遞正確資訊的故事上運用我們的說服能力,那些講故事的人似乎正是這麼做的。
目前我們已經討論了忽視黑天鵝現象的兩種內在機制,證實謬誤和敘述謬誤。接下來的章節將討論外在機制:我們接收和解釋事件資訊的方式存在的缺陷,以及我們對資訊做出反應的方式存在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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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 第七章(1)
活在希望的小屋裡
假設與葉夫根尼婭一樣,你的職業取決於一個黑天鵝的意外,也就是說,你的情況與火雞相反。智力、科學和藝術行為屬於極端斯坦,在這裡成功是高度集中的,少量贏者得到蛋糕的大部分。這似乎適用於我認為不無聊而且“有意思”的所有職業(我仍然在尋找反例,一個不無聊但屬於平均斯坦的職業)。
認識到成功的集中性並做出相應的反應導致我們受到雙倍的懲罰:社會的獎勵機制是基於正常情況的假象;荷爾蒙的獎勵機制也需要我們提供可見和穩定的成績。它也認為世界是穩定和規矩的,它陷入了證實偏差的錯誤。相對於我們的基因構成,世界變化得太快了,我們則被環境異化了。
同輩的殘酷
每天早上你離開曼哈頓的狹小公寓,來到洛克菲勒大學的實驗室。你每天很晚才回家,處於你社會關係網路中的人們問你一天是否過得好,只是禮貌起見。在實驗室裡,人們圓滑得多。當然你過得不好:你沒有什麼新發現。你不是鐘錶修理匠。沒有新發現是非常有價值的,因為它是發現過程的一部分,而且你知道不去看什麼。其他研究者知道你的結果後將避免做你的那個實驗,前提是某本足夠睿智的雜誌把你的“沒有新發現”當做有用的資訊發表了。
你妻子的妹夫是華爾街某家證券公司的推銷員,不斷獲得大筆佣金,大筆穩定的佣金。“他幹得非常不錯。”人們這樣說,尤其是你的岳父,並且在說完後略有沉思地沉默,這使你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一個對比。這是無意識的,但他確實這樣做了。
假日是可怕的。你在家庭聚會上碰到妻子的妹夫,並且毫不意外地在你妻子臉上發現了失望的痕跡,在記起你的職業特點之前,她有一小會兒懷疑自己嫁給了一個失敗者。但她不得不與她的第一反應做鬥爭。她的妹妹會不斷談論他們的裝修、他們的新桌布。你妻子在回家的路上會比平時沉默。如果你開的車是租來的,因為你在曼哈頓停不起車,妻子的慍怒會稍稍嚴重一點。你該怎麼辦?搬到澳大利亞,從而少參加家庭聚會,或者娶一個沒有“成功”妹夫的女人?
或者你是否應該穿得像個嬉皮士,並且變得目中無人?對於藝術家來說,這樣可能不錯,但這對科學家或者商務人士來說並不容易。你陷入了困境。
你從事一個不會立即或穩定地取得成果的專案,而你周圍的人在從事能夠立即或穩定地取得成果的專案。你遇到了麻煩。就這樣,許多科學家、藝術家和研究者不是選擇住在一個同業人士聚居地,而是迷失在社會中。
在數不清的行業中普遍存在成功過於集中的情況,我們要麼獲得大筆獎勵,要麼什麼也得不到,其中包括具有使命性質的行業,比如(在一個充滿異味的實驗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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