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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的關心照顧,他沒事了,請大家回屋歇息吧。”
眾人聞言心安,紛紛行禮告退。
等到一干人等散盡,楚略過去關了房門,回身坐在榻前,低聲相詢:“浣溪,你覺得如何?”
“睡了一覺,稍好一點。”君浣溪側頭過去,朝向黃苓,“苓兒,扶我起來。”
“是,先生……”黃苓應了一聲,還不曾動作,一雙手臂搶先伸了過來,將她連同被子一把抱起,又在背後墊上個枕頭,扶正靠好。
“唔,謝謝……”最近幾日,這樣的動作越來越多,他神色未見異常,自己作為一個病人便更不好說什麼。
黃苓差事被搶,嘿嘿笑了兩聲,過去倒了一碗水過來,君浣溪喝了一小口,喘勻了氣息,方才低聲道:“我這不是病,只是蠱毒提前發作了……”
“蠱毒?!”楚略臉色一凜,瞬間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說尚需三個月時日才會逐漸發作嗎,怎麼會提前?”
“遇到了一些特殊狀況,我也是始料未及……”君浣溪苦笑一聲,心道衛臨風若是知道這噬心蟲蠱毒最忌夜雨,最喜火煨,一冷一熱,便會提早時日,破繭而出,不知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是否會有些後悔懊惱?
楚略並不追問原因,只道:“那東夷秘笈上怎麼說?”
心思縝密,一下子就能抓住問題關鍵,君浣溪激賞看他一眼,緩然道:“我有把握,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楚略點頭,並無多花,只凝神看她。
君浣溪看一下窗外陰鬱的天色,略微蹙眉,喚道:“苓兒,拿地圖出來。”
黃苓從背囊裡取了捲圖樣,匆匆過來,朝向楚略展開。
君浣溪瞟了一眼那圖上的線條,暗歎一聲,這時候的地圖真是太簡陋了,不夠立體,不夠直觀,拿著這樣的圖區尋找山峰河流,估計在十萬大山裡轉悠個幾年都是極有可能,再碰上自己這樣的路痴,直接就是進到山裡當野人算了。
“看看吧,這是我離開衛府之時在秦管家那裡求來的,我需要的一味無心果,一味雪絨花,據說就是生在這山腰與峰頂之上……”君浣溪指著地圖,向他一一講明所需藥草奇花的色澤形狀與生長習性,大致花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解釋清楚了。
楚略又詢問幾句,回覆之後,立時起身出門:“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人去,黃苓你把你家先生照顧好,等我們回來。”
“是,楚大哥。”
“等下……”君浣溪喚得一聲,微微喘息過後,方道,“那雪絨花長在懸崖峭壁,山高路滑,你肩傷未愈,一切小心。”
楚略回頭看她一眼,目光一閃,即是大步離開,不多時,除了兩名年紀稍長的男子留下照應,其餘人都是走得乾乾淨淨。
這一走,便是兩日過去,不得音訊,卻也並不擔心。
到第三日晨,天氣放晴,君浣溪早早醒了,吃了一點菜粥,身上乏力,又回榻睡過一陣,便是叫了黃苓攜了藥箱過來,從中取了銀針,打起精神給自己幾處要穴紮了幾針,以緩解痛楚,一切完畢,這才又拿起那本東夷秘笈,自己研習起來。
無心果,雪絨花,再加上自己在隨州採集的幾味藥物,湯藥煎服,內息疏通,不怕那毒蟲不出來!
屋內油燈光亮不足,看了一陣,便覺眼淚,低頭揉眼之際,不經意看到黃苓滿面歡喜的模樣,腦中一念浮現,不覺笑道:“苓兒,我怎麼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先生,我沒有……”
君浣溪眼神一冷,喝道:“你這小子,翅膀硬了不是?居然開始自作主張,胳膊肘往外拐,打起小九九來了!不說是吧,不說你以後就別跟著我了,愛跟誰跟誰去!”
“先生,別,你聽我說——”再是性格沉穩,也畢竟只是個孩子,被她這一驚一乍的,頓時原形畢露,“我說還不行嗎?”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是楚大哥不讓我說的……”
“楚略?”這樣的答案,倒是有些吃驚,不過轉念一想,卻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楚大哥在衛府的時候就和我說好了,他會騎著踏雪出來,沿著我們行走路線追出,一路護送,只是莫名晚了一日,害先生險些受傷……”
君浣溪一聽此言,恍然大悟,難怪自己覺得黃苓這一路上總是心不在焉,頻頻後顧,說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原來他一早便知楚略將至,卻並不在自己面前說破,只一味等待,直到沈奕安騎著楚略本該騎來的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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