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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嘛?”阿豹問道。
我搖了搖頭,但是又拍了拍他們和胖子:“放心吧,她跟我無冤無仇,找的是你們倆,你們先別下去,我去跟她談談,看看有沒有放你們一條生路的辦法。”
金髮財又像腿軟一般一屁股坐在了車門邊的椅子上,搖著頭自言自語:“瘋了,瘋了,你肯定是瘋了。”
說實話,我為何突然會來這種勇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完全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覺得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應該這麼去做。
這種感覺如果非要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來比喻的話,大概就好比……好比當你看到一顆玻璃珠從桌子上將要滾到桌沿邊時,就會下意識的伸出手掌去接它一般自然而然。
而這份堅定的意念,又顯然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糾糾結結的,反而像是從內心深處有一種原發的力量驅使我站起來,就像……就像一種使命一般,不可違抗。
“快開門!”我淡淡地低聲說道,這聲音,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一種命令般的威嚴,就好像不是從我喉嚨裡發出的一般。
“哦!”阿虎像是完全被我的聲音震懾,不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開啟了門鎖。
“臧大師!”阿豹把手裡的獵槍遞了過來:“這個你拿著,多少總歸有點用!”
“呵呵,不用,謝謝。”
我一拉車門,鑽進了暗夜的雨幕中,背後傳來胖子破鑼般的一嗓子:“保重啊!!”,然後是一聲車門被拉上的聲音……
雨已經由原來的滂沱略微變得細密起來,不一會全身都溼透了。
車燈打出一片光帶,可以看到在白光中斜飛的雨絲,我開啟摺扇擋在了額前遮住大半張臉,轉身向車裡望了一眼,便向那黑影走去。
第四十章 陰陽和事佬
我詫異於自己的冷靜從容,甚至此時居然還在回味剛才胖子那句“保重啊”裡面是不是帶有一種永別了之類的悲觀情緒,便輕輕揚了揚嘴角。
六月裡的雲南雖早已到了夏季,可這半夜的雨打在身上卻仍有一絲寒意,我一手將摺扇擋在面前,一手擦了擦鏡片前的水霧,向著不遠處的黑影靠近。
也不知是徹底做好了不能生還的打算,還是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反正一路過去,倒也沒再多想什麼,腳步就像是走向路邊垃圾桶去扔個水瓶那麼輕鬆。
短短的幾十米路程,並沒有再發生之前怎麼衝都衝不近的情況,因為在深一腳淺一腳的雨水裡,我可以感覺到她那把火炬的光亮已經變得越來越大……那黑影的樣子也漸漸清晰起來……而她依舊紋絲不動。
最後只有四五米遠時,我藉著擋在額頭前的摺扇縫隙裡,看到了她的樣子。
她沒有我想象中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殘相,相反,大雨中一張清秀的少女臉龐顯得柔弱得楚楚可憐,一張白淨的瓜子臉,兩彎秀美如淡墨輕掃而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卻像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般迷離,鼻子小巧而挺拔,雙唇顯得有點缺少血氣似的淡粉色,薄而精緻。
披肩的長髮如雨中垂柳,遮住了雙頰,一身彝族少女的短袖碎花黑衣裙,露出兩條纖細的胳膊,一手舉著火把,火光將她映得如雨中飛蛾,嬌媚而孱弱。
我已站在她面前,卻沒有任何恐懼,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初戀般的情愫,就好像自己在15歲時的暑假,趁父母熟睡而偷偷冒雨跑出來去看一眼鄰街的少女。
但是,這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因為我分明知道,此時不是言情劇的橋段,我只是慶幸這次我只身前來,身邊並沒有金胖子他們跟隨,他們在車燈的另一頭也許早已心跳到了喉嚨口,卻哪裡知道這數十米開外的另一番情景,僅僅只是在火把可以照到的,這短短的四目之間。
“你好,我知道你已不是陽世的住客,我想也許你就是去年此時被意外車禍奪走性命的女孩吧?今夜在此,是不是……”我不知道怎麼整理敘述自己的語言,只是看著她那雙水霧迷離的雙眼,下意識地說著點什麼,“額……你是不是在等那兩個肇事者呢?”我指了指車燈的方向。
她一言未發,但眼神卻露出一絲委屈的哭意來。她隨著我的手指方向,微微轉頭看了看我們的車,抿了抿雙唇,有一種無奈的苦笑一般。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她搖了搖頭,又看著我,顫動著雙唇輕輕地說道:
“畢摩,救我,送我回家。”
然後便雙膝一彎,竟跪在了我的面前。
被這女子突如其來的一跪,我竟束手無策起來,之前是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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