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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塊,這面積絕不是壓死個野狗的程度,兩人順著車燈遠遠看去,幾十米開外的地上已經躺著個人,跑過去一看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裙的彝族女子被撞倒在路邊,滿地的鮮血被雨水衝開了一大灘紅色。
這兩個傢伙起先是想救她上車來著,但是一看那女子早已血肉模糊斷了氣,於是心一橫,趁著夜色,加上那段路上正好又沒有探頭,乾脆就把她拖到了路旁的草堆裡,挖了個淺坑,直接埋了。
“嗨!我說你們這倆殺千刀的,撞死了人還毀屍滅跡,現在完了,你們可把我倆害慘了啊,這明顯就是來討命的啊!”金髮財聽到這裡便捶胸頓足起來,回頭看著我說:“大官人啊,今兒個咱們倆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是要給他們倆陪葬啊!”
阿豹說完就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阿虎此時顫顫地說:“當時是想救她的,可一看那樣子,肯定是已經死了,既然死都死了……我們兄弟倆就商量著把她埋了得了,不然……麻煩更多啊。”
“我呸!你們這還是學雷鋒做了好事了?幫人埋了,今兒人家是特意來謝謝你們的不成?”金髮財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們倆,誰出的餿主意,誰下的鏟子,自個兒下車去跟人交代去吧,可別把我們倆的命也搭上了。”
我輕輕碰了金髮財一腳,示意他別再說了,因為此時,不管那女鬼如何,但我們四個是一條繩上的蚱蜢,若自己先車裡相互拆起臺來,反倒於我們不利了。
大難當頭,我倆隻身在外,對方又是兩個彪形大漢亡命之徒,逼急了,可還真不好說後話了。
金髮財被我一踢,大概也明白了幾分,轉口放輕了嗓門,說道:“得嘞,現在咱們吶……也別想著她是不是過路的野鬼了,就是等著你們倆呢,要不是今天有臧大官人在,你們就等著還債去吧。”
這死胖子,轉口就轉口好了,又把這救苦救難的角色推到我身上來,推我上架。
虎豹兩人此時早已沒了那身威風勁,四隻眼睛裡流露出對生命無限的希望般盯著我,阿虎摸了摸鼻子說道“臧老闆,只要今天我們兄弟倆不死,以後一定對您當親爹一樣孝敬。”
我差點沒一口笑出聲來,金髮財則噗嗤一聲:“嘿,大官人運氣,白撿倆大胖兒子。”
“好了,你前面還嚇成啥樣,現在倒有心思開起玩笑,別忘記人家還在那邊雨裡站著呢。”我向著車頭外努了努嘴。
金髮財被我一提醒,又開始雙手合十放在臉前不停地拜起來。
車裡又回覆了安靜,雨也漸漸小了下來,雨刮器吭哧吭哧不停地左右甩著,刷出兩片扇形,藉著車燈,看到外面的影子依舊一動不動地,撐著火把站在幾十米開外,只是臉上的眉眼依舊看不清晰。
虎豹兩人依舊一個手裡端著獵槍,一個抓著方向盤,蜷縮在車椅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
我把湘妃竹扇握在手裡,反反覆覆地開開合合,腦子裡拼命將所有之前學過的鎮邪降妖之類的經文咒語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但卻想不出來,碰到這種冤親債主一類的,到底是該用哪一條最合適呢?之前也從沒用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何況這對方還是個彝族女子,這異族的鬼魂也不曉得能不能聽懂我的經咒啊……
“誒誒誒……”此時胖子又想起什麼來,推了推我胳膊,指了指自己脖子,我順著一看,他倒是把那塊五行珏早已露在了脖子外,“怎麼樣,這寶貝興許也有降妖伏魔的本事吧?就跟個照妖鏡啥的那樣?”
“恩,這種祖傳幾千年的老東西,就算是塊破鐵也總有幾分靈氣的。”我安慰了他同時也是安慰了自己,順便從衣服裡把自己胸口那塊也掏了出來放在衣服外面,雖然沒見它發揮過什麼作用,但也總是一個壯膽利器。
被我一說,金髮財便將它緊緊抱在手心裡又低頭嘀嘀咕咕地阿彌陀佛起來。
此時已經僵持了半個多鐘頭,離天亮也還早,總這麼耗著肯定不是辦法。我撥弄著手裡的扇子,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將摺扇一合拍了一下手心,站起身說道:“阿虎,門鎖開啟,我要過去看看。”
金髮財噌得一把拖住了我:“你!你瘋啦!?”
他站起來擋在車門前:“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可別硬撐啊,要是真打起來,你要玩完,咱們一車可就全再見啦!”
阿虎阿豹也被我突如其來的決定有點震驚,回頭看著我,又看了看擋在車門口的胖子。
“臧老闆……臧大師,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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