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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這話就耐人尋味。高太后顯然是有了皇帝會駕崩的心理準備了……到時候要光明正大的除掉呂惠卿,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呂氏兄弟是些軟骨頭,但只要有呂公著在高太后手上,她就可以隨時選擇在合適的時候翻案……
高太后是要給這案子,留下一條尾巴。
當然,的確也順便保住了呂公著的性命。
“太后仁德……”也許除了韓忠彥自己,沒有人知道他有沒有聽懂高太后的言外之意。不過高太后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你明天去看看司馬光……”
韓忠彥不由抬。。。。。。起了頭,望著高太后。
“閉門謝客……”高太后搖了搖頭,道:“他兒子牽涉案中,被御史彈劾了,他就一定要引嫌避位,非得清清白白才能做宰相……如此作繭自縛……”
但縱使高太后再怎麼樣感嘆,也不好指摘什麼。司馬光的做法的確看起來很迂腐,卻是宋朝百年來的慣例。而且,這是個好習慣。兒子涉嫌犯法,老子卻還在做宰相,還到處會客,審理出來的結果,就算是公正的,那也是瓜田李下,說不清楚。
許是覺察到自己失言,高太后突然閉上了嘴巴。過了一會,才又說道:“明天你和陳衍一起去。”
“是。”陳衍連忙和韓忠彥一道答應了。
他們都沒有問高太后想要他們和司馬光說什麼。
只要他們兩個奉太后旨意出現在司馬光府,就已經是一個訊號。
離開犀光齋後,蔡京已經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了。就算是石越向皇帝告狀,皇帝也未必就會輕信一面之詞,隨隨便便在太府寺封賬封庫……而他原來指望的司馬光,卻在閉門謝客,連面都見。。。。。。不著。
“好睡慵開莫厭遲。自憐冰臉不時宜。偶作小紅桃杏色,閒雅……”
惠民河邊上,不知從哪家傳來歌女醉人的歌聲,沿河的街道上,穿著各色服飾的人來來往往,不時可以看到深目高鼻的番人用本族的語言交談著,蔡京做了多年了杭州市舶務,也略懂一些簡單的夷語,但這裡的番人太多,蔡京甚至分辨不出他們操的是哪族的語言。
身處這充滿“銅臭味”的熙寧蕃坊中,蔡京猛然感覺少了許多與士大夫們在一起的束縛,一直緊張壓迫著的情緒,竟也奇怪的慢慢放鬆下來。
這的確是一個能讓蔡京產生親切感的所在。
路過惠河民邊一座橋時,蔡京奇怪地許多乞丐在橋邊排著長長的隊伍,幾個身著奇怪服裝的番人在那裡分發著炊餅。
“那些番人在做什麼?”
蔡喜見蔡京詢問,連忙笑著答道:“大人,這是番人的和尚。大人看那邊,那些都是番人的寺廟。”
“和尚?寺廟?”蔡京不覺搖了搖頭。他知道朝廷從來沒有禁止番人信奉自己的菩薩,也不曾禁止宋人信奉番人的菩薩。。。。。。。但除了道教外,無論是中國的和尚,還是番人的和尚,他都沒甚興趣。他正準備移步離開,卻聽蔡喜又低聲說道:“大人,那不是桑直講麼?”
蔡京一時沒反應過來“桑直講”是何許人,下意識地便徇聲望去,便見桑充國便站在一座番廟前面,他正奇怪桑充國怎麼會到番廟來,方移目去看他身邊——蔡京立時便被驚呆了!
在桑充國的身邊,跟著兩個小孩和三個中年男子!
蔡京並不認得那兩個小孩,卻認識其中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現任御龍直指揮使楊士芳!
蔡京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機遇?!
千載難逢的機遇?!
資善堂直講與御龍直指揮使、帶御器械侍衛身邊的兩個小孩,還能有可能是誰?!
“大人?”蔡喜奇怪地望著蔡京,他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見蔡京已大步向桑充國走去。
“這裡便是番人的寺廟……”桑充國並沒有注意到蔡京,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面前的兩。。。。。。個小孩身上。
“番人和中國一樣,也有和尚麼?”趙傭好奇地問道。
趙俟也睜大眼睛問道:“桑先生,他們也有道士麼?”
桑充國笑著望著兩個孩子,“汴京的百姓,管這叫番廟,管廟裡的番人叫番和尚。不過他們其實不是和尚。”
“為什麼?”
桑充國望著趙傭,笑著問道:“六哥知道和尚拜的是什麼菩薩麼?”
“我知道,是佛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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