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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世情的人兒,見這光景,豈有不知這位翩翩公子其實有著滿腹的心事。她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兒,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笑著說道:“屈大夫這句詩,是告訴上天只要是我們認為是對的事情,就應當九死無悔的去追求,這是屈子的一種志士情懷——為這句詩,的確可以浮一太白的。”當下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石越凝視她半晌,突然笑道:“好,好。想不到楚姑娘竟是女中的豪傑。衝你這句話,便可做得我石越的朋友。”
楚雲兒愕然道:“朋友?”這世界上的男人把她當什麼的都有,但是絕無一個人把她當朋友,別說是她,這天下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會有過男人當她是朋友的。這個石公子行事,也未免太出人意表了。
石越雖然明白這一節,卻是滿不在乎,爽聲說道:“就是朋友。男子女子,皆是父母所生,天地所養,為什麼就做不得朋友?”
楚雲兒聽他這麼說,卻還是有點不能接受,因笑著問道:“自古以來,男子為乾,女子為坤,男子為陽,女子為陰,這五倫之中,朋友一倫卻曾未聽說可以男女並列的。”
石越笑道:“楚姑娘說說何為五倫?”
“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是為五倫。”楚雲兒抿著嘴回道。
石越笑道:“君為乾、臣為坤,父為乾、子為坤,夫為乾、妻為坤,兄為乾、弟為坤,若推而及之,那麼為什麼朋友不可以有陰陽之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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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十字》 第二節 聲名鵲起(02)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03 本章字數:5324
楚雲兒聽到他這番謬論,不禁瞠目結舌,只好苦笑著搖搖頭。因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便說道:“這幾日坊間多流傳著石公子的長短句,東京城的歌女,莫不以爭唱石詞為榮。不知石公子可否賜一首詞給奴家,奴家以後也可以在姐妹面前誇耀誇耀。”
她卻不知道石越最近最煩的就是詩詞歌賦,本來在現代的時候,他是最喜歡宋詞的,因此背得許多首詞,以致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就有二十多首“詞作”流傳於汴京,而且首首都是精品,為他輕鬆博得了“才子詞人”的名聲。因為他的詞風格各異,更讓人嘖嘖稱奇,那些書生給他一個名號,人稱“石九變”。但是自從看到這個世界的儒生們無不沉迷於聲色當中,他便明白這宋詞也不過是他們娛情的工具罷了,對於這種社會風氣,他甚至有點痛恨起來。
此時他見楚雲兒也向索詞,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他卻沒有注意到楚雲兒的身份,這是指著和尚罵禿驢。饒是楚雲兒脾氣好,也鬧了個大紅臉。
楚雲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向他索詞,怎麼就變成“不知亡國恨”了,若是換了別位,她早就出言譏諷了。偏偏這個石越,她卻開不了這個口,只低著頭默不作聲,心裡又覺得委屈,淚珠兒便到了眼眶裡,只死死忍不住,不讓它落下來。這麼多年來風塵裡承歡作笑,要哭也只是暗裡哭,她也是第一次忍不住在別人面前露出這副樣子。
石越話一出口,猛的醒悟過來,心裡其實就已經後悔了。這時見楚雲兒這副模樣兒,心裡更是沒了有譜,他可沒什麼對付女孩的經驗,只紅著臉,一臉謙意的說道:“楚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感而發……”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楚雲兒更想哭了,可心裡邊又覺得孟浪,自己和這個石越也不過兩面之緣。因此硬生生強忍住淚珠兒,幽幽說道:“這不幹石公子的事情。是奴家失禮。”
石越見她這樣子,不由得更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不是,不是,是我不好,我本來是罵那幫書生的,我實在是無心之失,不過總之是我不好……”
楚雲兒聽他說什麼“是罵那幫書生的”,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做聲,依然只低著頭坐在那裡。石越愈發急了,紅著臉,也不知道想些什麼話來安慰一下她,其實他倒不是對楚雲兒有什麼感覺,只是安慰一個被自己惹哭的女孩子,對於一個現代的男生來說,實在最基本的修養,偏生他平時雖然可以口若懸河,可是要逗女孩子笑一笑,實在是比讓他英語過六級還難……結果他乾脆也就紅著臉坐著,真是“相對無言”了。
兩個人就這麼紅著臉坐著,一個低著頭不停的弄著衣角,一個歪著脖子看著窗外。搞得那上來伺候的酒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溜著眼睛偷偷的瞄。
坐了好一會功夫,楚雲兒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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