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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日,道是石越己被西夏人俘虜,絕食殉國,西夏兵鋒直抵長安。皇帝趙項坐立不安,一夜之間,三次召文彥博入宮。好在文彥博畢竟是三朝老臣,知道皇帝的心思,竟是安臥家中酣睡,對皇帝的詔書,只是讓人輕輕回一聲“斷無此事”便不再理會。最後還是皇帝親自去文府,見到文彥博果然正在呼呼大睡,這才安下心來,放心回宮。皇帝尚且如此,民間雖然新聞管制,但是卻阻止不了謠言的傳播,京師之中,莫不人心·隆崖,有人甚至打點行裝,準備去杭州避難。直到文彥博拒赴皇帝詔的訊息傳出,人心這才漸漸安定下來。果然,幾天之後,便傳來慶州兵退的訊息。再後來,宋軍大捷的訊息,也被送至京師。在京師中等待祝賀正旦的各國使節,紛紛上表拜賀;皇帝下詔京師放花燈十五日,普天同慶。老百姓到這時,才鐵了心相信宋軍的的確確是打了大勝仗。於是對石越這個文臣的懷疑,立時轉變成一種神秘主義的信任。
這個時候,坊間自然也流傳出關於宋軍大勝的無數版本。而老百姓們無論信不與信,都同樣津津有味的聽著每一種流言。
“……那姚、張二將軍破了黨名大王,便兵合一處,計有大軍二十萬,直驅綏德城。見著西夏人,也不喊話,揮兵便殺將過去,小隱君見援軍到來,也從城中殺出。那西夏人攻了幾十日的城,人馬疲憊,士氣低落,哪裡能當住我大宋精兵,一個個以一當百,如虎入羊群,竟將西夏兵殺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幸得還有數十萬大軍護著夏主,狼狽而逃,列位想想,那姚、張二將軍都是步兵,如何又趕得上,眼見著夏主就要逃脫,便在這時……”
說到此處,李秀才便嘎然止住,注視眾人,微笑不語。
眾人正聽到緊要處,見李秀才猛然停住,不由不停地催促道:“便在這時,又如何了?可曾捉住了夏主?”
“是啊,你快說啊,可曾捉住了夏主?”
那老闆見眾人如此,忙走將過來,笑道:“眾位可知為何這李秀才如何知道這般清楚?”
眾人見老闆如此相問,都是一嚼,不由大笑,現在謠言紛紛,其實眾人心中,也都是將信將疑而己。卻聽那老闆說道:“這次回京捷報的,有一個兵漢恰好是李秀才的親戚,李秀才下了本錢,買到一瓶甘露酒,方才探得這點真情。我說眾位,亦不能白聽這一回,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這才是正理。”
眾人這才明白,有幾人便掏出幾文錢來,放到李秀才桌前一個盆子裡。李秀才眯著眼睛,偷偷拿眼瞅那盆中,見錢己差不多,這才拱拱手,做了一個團圓揖,繼續說道:“便在此時,便聽一聲炮響,種愕將軍率十萬馬軍殺到,原來石學士早就伏下這一路人馬。便聽夏主大叫一聲‘我命休矣!’眼見著便要在劫難逃。”
“難道竟將那秉常給活捉了?”座中有人詫異地問道。
“哎!可恨便可恨在此處,那西夏軍中殺出三名降將,竟生生將大宋兵擋住了,護得那夏主逃出生夭。”李秀才長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喲?!”在場眾人盡皆折腕,有人恨聲問道:“那些降將卻是什麼?”
“一個蕃將禹藏花麻,一個漢將李清,還有一個,便是文煥那狗賊!”李秀才又抓起驚堂木,彷彿將那案子當成了文煥本人,狠狠地拍下,罵道:“這三個降將救出夏主,大宋兵輕騎直進,兀自窮追不捨,整整追了兩日,那夏主本是天狗星轉世,還會點妖術,便在晚上祭起妖法,次日便下起大雪。種將軍無奈,只得退兵。”
“啊?”眾人盡皆聽呆了,有人問道:“那夏主會妖術,這又當如何是好?”
“這不用怕。”李秀才搖手安慰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夏主會妖術,我大宋皇帝卻是紫徽星君下凡,石學士更是左輔星轉世,若是當時石學士在綏德,那秉常便逃脫不了。眾位想想—那西夏人傾國而來,何以石學士便知道要伏兵綏德呢?可見他確是能掐會算無疑……”
李秀才滔滔不絕地說著種種傳說,眾茶客也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眾人絲毫沒有注意,在這個簡陋茶棚的角落中,有兩個俊雅的男子正在低頭喝茶,只是時不時拿眼睛掃上這邊一眼,全不似一般人那麼興致盎然。
“大宋這次真的大勝了麼?相公。”如果有人聽到“他”的聲音,一定會驚訝的跳起來,原來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不過她的聲音極低,茶棚中眾人誰也沒有留意。
被她稱為“相公”的男子,卻只是神不守舍地唔了一聲。若有認識的人見著他的樣子,必然大吃一驚,原來他竟然是白水潭學院的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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