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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至大宋遊學,在大宋參加科舉取得功名之後再回高麗做官。屆時再將一些禮物送於各主要大臣之府邸,讓高麗國朝野清議都一致親宋,然後再善加誘導,不愁大事不成。”唐康壓低了聲音,眼睛一閃一閃,露出狡黠的光芒。
秦觀聽完,不由喟然長嘆,讚道:“康時真妙策也。”
唐康嘻笑道:“此非我之能。”
“是元長之能?”
“此是吾兄之策。我臨來之時,吾兄言:欲說其國,先服其心。若能使高麗親我重我信我,再誘之以厚利,則事無有不成者。”唐康抿了一口酒,又道:“吾兄說,天下事有剛者,有柔者,智者審時度勢而用之,或剛,或柔,或剛柔並用。若有數萬精兵屯於城下,我自然要用剛道;既然事有難成,便當改用柔道,緩緩圖之。”
秦觀正要點頭稱是,忽聽樓下有數騎踏過,秦觀眼尖,見著為首一人相貌,忙低聲說道:“是那人。”
唐康心中一凜,忙向樓下望去,便聽到城門有人高聲呼喝,那一隊人馬早已停下,“那人”與守城將官不斷的用高麗話高聲說著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清——當然,也聽不懂。只見二人神色,那人滿臉怒容,不斷訓斥,守城將官雖然外貌謙退,卻是絲毫不肯相讓。唐康與秦觀四目相顧,二人心中皆是一動。唐康叫過一個隨從,低聲囑咐數句,那隨從連忙應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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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便見那個隨從到了那人身邊,低聲在那人耳邊說了句什麼。那人似是一怔,抬頭往酒樓上看來,正好看見唐康,頓時面露喜色。又朝那個守城將官訓斥了幾句,便率人離去。
唐康見那人離去,鬆了口氣,縮回頭來,讓隨從將附近幾個雅座全部包下去喝酒,自己只和秦觀對酌。約摸等了一枝香的工夫,先前遣出去的隨從便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唐康與秦觀連忙起身,抱拳欠身說道:“宣王,下官有禮了。”原來“那人”便是王徽之次子宣王王運。
王運有求於人,何況唐康等人是上國使節,更是不敢怠慢,忙回了一禮,道:“小王見過天朝尊使。”
唐康二人忙稱不敢,唐康一面吩咐隨從道:“你退下吧。”一面卻望著王運身旁之人,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向秦觀,卻見秦觀也在看自己,目光中盡是尷尬。
王運早就看見二人神色,忙笑道:“這是小王密友金芷。”金芷向二人微微一揖,並不說話。
唐康微微咳了一聲,請二人坐了。他約王運前來,本為趁機接觸,談論要事,所說之話,自是不足為外人道,因此連自己的隨從都要遣開。不料王運反倒帶了個人來,若真是“密友”,倒也罷了,可這個“金子”,明明就是個女的。她那膚若凝脂,柳眉鳳眼的樣子,縱是不開口說話,穿著男裝,也瞞不過人去。王運如此行事,實在太出人之意料。因此竟是大犯躊躇。
王運早知其意,笑道:“尊使不必擔心,金芷是我腹心之人。早日拜會尊使,因順天館內,不便細談,有些話只是不敢出口。不料今日如此有緣,亦是小王的福份。”
“殿下言重了。”
“小王知宋朝天子遣尊使前來敝國,自是為賜我父王醫藥,以及樂器詩書,但不知除此之外,尊使是否尚有他意?”王運一雙眸子凝視唐康,一動不動。
唐康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便有些事情,亦是於貴國有利者。”
“未知尊使可否透露一二?”
“天朝約束甚嚴,還望殿下恕罪。倒是自來高麗,少見順王殿下。”唐康喝了一口酒,似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
王運與金芷四目相交,旋即分開,冷笑道:“我王兄要於父王面前多盡孝道,因此不免怠慢尊使。”
“言重。為人子多盡孝道,亦是應該。”
“那是自然,只是……”
“只是什麼?”唐康輕輕放下酒杯,問道。
“只是敝國風俗,頗為有大邦所笑者。”王運此言出口,金芷已是滿臉通紅。
“願聞其詳。”
“尊使初來敝國,有所不知。敝國貴族之女,並不許外嫁,反要尚自家兄弟。此等陋俗,實為上邦所笑。小王曾數次上書,道本邦即受禮義教化,宜效中華風俗,去此陋俗。不料父王不聽,反屢次責罰於我。我那王兄自己娶了幾個堂妹,不知羞恥,反道我欲亂風俗。因此小王於國中,欲盡孝道而有所不能。”王運說及此事,一臉憤然。
唐康與秦觀相視一眼,心中恍然大悟。二人不知高麗竟有這等風俗,眼見那個金芷對王運情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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