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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之,臣以為與注輦國之間,若要作戰,便要打一場必勝之戰。”
“韓卿之意呢?”
“臣不曉海事,只知凡事謀定而後動,有益無害。香瓷之路,由大食商人控制大食至注輦國之一段,大宋則控制杭、泉、廣三州至注輦國一段,雖然注輦國坐收中轉之利,但亦無不可。大宋每歲從香瓷之路所得利潤,據估算最少將有數百萬貫之巨,其中朝廷所得,商稅與貿易相加,幾乎佔到三至四成。而且能年年增長,此為一大利源,遠勝於向百姓徵稅。朝廷眼下之重點,在於富民強兵,解決西北與東北之百年邊患。”韓維無意中說出了一句實話,大宋朝廷關心海事,完全是受利益驅動。
趙頊聽完四人意見,思忖了一會,說道:“眾卿之意,朕已知悉。既是如此,數年之內,便不去與注輦國開戰,待薛奕回京,讓他分別去政事堂與樞密院敘職,之後朕還要接見他。到時候再討論經營南海諸國之方略不遲。”
“陛下英明。”
趙頊擺了擺手,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倒苦笑著將一份奏章遞給李憲,說道:“此外還有一事,李憲,你把這份奏摺給諸位大人看看。這是蔡京的奏摺,杭州張商英轉達的。用的也是密急。”
李憲恭恭敬敬的接過奏摺,依次遞給文彥博、呂惠卿、石越與韓維。四人傳閱過後,一個個表情奇特,良久,文彥博才說道:“陛下,迎娶屬國王女之事,為古來所無。此事大駭物聽。”
呂惠卿也笑道:“陛下,高麗號稱君子國,卻畢竟是夷狄,如此不知禮義。且欲強為婚姻,若許諾之,只怕為天下臣民所笑。”
石越奇道:“臣卻不知此事有何不可?以漢唐之強盛,亦不免有和親之策。今日不過納其兩女,卻可得一國之助,臣以為無拒絕之理。”
韓維似笑不笑的望了石越一眼,道:“此事自秦漢以來未嘗有。且天子與高麗為婚姻,必為遼國所笑。夷狄女子,安能侍奉君子?”
石越料不得三人眾口一辭的反對,心中暗暗苦笑道:“高麗公主居然會嫁不出去。”他垂頭想了一會,又說道:“若是拒絕婚姻,只怕高麗會惱羞成怒。況且一國王女……”
文彥博冷笑道:“此事斷然不可,萬一皇后無子,其女為陛下生下龍子,難道讓他來繼承大統?此是為社稷留下絕大隱患。旁事皆可答應,唯此事答應不得。”
石越見他如此堅持,不由哭笑不得。趙頊笑道:“此事若然應允,必然為遼人所笑。不若尋一親王,收為姬妾。”
“一國王女,豈肯為姬妾?高麗必以為我大宋輕視其國。此結怨之始,董氈背遼歸宋,其原由亦不過是為了一公主。遼夏相攻,亦不過為了一公主。史上事如此,陛下豈能為一女子而結怨一國?”
“這……”
“請陛下三思。目下是朝廷有求於高麗之時,以婚姻鞏固盟約,可堅高麗之心。”
文彥博見皇帝又開始動搖,忙欠身道:“婚姻之事,是陛下的家事,陛下何不問太皇太后與皇太后?”
“此事的確應當詢問太皇太后、皇太后。”韓維也附和道。
“朕知道了……此外唐康與金氏之婚姻、又蔡京所允諾高麗國王諸事,又當如何?”
“臣以為……”
從崇政殿出來之後,天色已然微黑。石越自從上次遇見何畏之遇險之後,每次出門,雖然並沒有弄出全套儀仗,卻也多帶上了七八個騎馬攜弓的家丁,也算是開始前擁後簇了。這日因為討論的事情都並不如意:遠洋船隊受阻注輦國,挑撥高麗之策反倒被己方一種小小的歧視所阻隔……他幾乎有點懷疑文彥博是因為自己的孫女未正式過門就要先接受唐康收一個異國小妾而心情不佳,所以極力阻礙此事。因此,石越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上馬之後,侍劍正欲開口詢問,石越早已揮鞭喝道:“去張八家。”
不料他話音剛落,便聽一人在身後笑道:“張八家的酒不正宗,子明若是有暇,何不上我府上喝一杯?最近我家人卻釀出了一桶好酒。”
石越不用回頭,便已知是何人,心中雖然不耐,卻也不得不收拾心情,轉身答道:“呂相公,今日如何有此雅興?”
說話之間,呂惠卿已到近前,笑道:“近日不僅得了好酒,還買了幾個絕色佳人,精擅歌舞,若無人共賞,卻是掃興了些。子明萬萬不能推辭。”
呂惠卿畢竟是當朝宰相,兼之最近以來他一直都非常支援石越的諸多政策,雖然石越心中一直懷疑韓絳罷相,根本是栽在呂惠卿的陰謀當中。但是既然查無政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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