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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早有計劃。
種諤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終於起床,召集眾將入帳議事。
行禮參拜之後,種諤環視眾將,半晌,開口說出一句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某知道你們在想甚麼。然,靈州城能否攻破,四日之內必見分曉!”
不待眾將說話,種諤已將目光投到種誼身上,“種誼!”
“下官在。”種誼連忙出列。
“令你自振武第一軍、威遠軍中,挑選五千精壯敢死之士,三日之後,由你親自統率攻城。”
“下官遵令。”種誼高聲唱喏,領了將令。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主攻的任務,一定要輪到振武第一軍的。
種諤點點頭,不再理會種誼,“除種誼五千精銳許每人配一枚霹靂投彈外,諸軍所有震天雷、霹靂投彈、猛火油,全數上繳。自今日起,三日之內,集結所有攻城炮、床弩,用火器、石彈猛攻靈州城。老子不管靈州城面上是怎樣設計,不管葉悖麻有何伎倆,攻城炮先向靈州城丟擲所有猛火油,再給老子不停地用震天雷炸他直娘賊的!城牆也好,城內也好,不必區分,一律都炸他孃的!老子不信炸不死,燒不絕那些狗孃養的西賊!”
他罵得興起,拔出劍來,一劍砍在帥案上,獰聲道:“三日之後,老子要靈州城頭,變成焦土!”
種誼與劉昌祚悄悄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都看到同一個詞語:“賭徒!”
眾將陸續散去之後,種諤正待出帳,抬頭卻見種誼還站在帳中未去。種諤看了種誼一眼,知他定是有事要私下裡商議,便又坐回帥椅,問道:“壽翁,有何事要說麼?”
“若四日不能攻破靈州,太尉欲如何?”種誼直視著種諤,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種諤疑惑地望著種誼。
“如若四日之內,我軍無法攻克靈州,太尉要如何應對?”種誼再次問一了遍。
種諤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四日之內,靈州必破。”
“為將者廟算,未算勝,先算敗。”
“那只是壽翁你的為將之道。”種諤不以為然的回道,“吾家兄弟領兵,各有千秋。然殊途而同歸,只要能打勝仗便可。”
“太尉當三思而行。我大宋自元昊以來,屢遭敗仗。諸軍要重樹軍威,正要自一場一場的勝仗中積累。若靈州有不測,不僅連累整個戰局,對諸軍士氣之打擊,亦將遠過拱聖軍之敗。朝廷方倚重太尉,太尉不可辜負皇上、朝廷之望。如今靈州一城,直如我軍砧上之魚肉,而太尉何苦急在四日之內要決勝負。”
種諤哈哈大笑,伸手指著種誼,笑道:“壽翁擅守,卻不知攻堅城之要。靈州這等堅城,正當一鼓作氣,趁士氣高昂之時,一鼓而下。否則,便只好曠日持久,為圍困消耗之計。大軍壘于堅城之下,攻不能克,戰不能勝,寒冬將至,轉運艱難,士氣必然低落。若到那般田地,才是禍不可測。若換旁人為將,要如何攻克此城,我不得而知。既以我為將,五日之內我若攻它不下,給我五個月亦是枉然。壽翁你用兵,擅長以柔克剛,以持久取勝。卻不知我用兵,卻喜歡孤注一擲,一把定輸贏。”
他說罷,不待種誼多說,已然按劍起身,決然道:“壽翁不必多言。三日之後,你若戰死在靈州城頭,我便親自披甲攻城。且看是葉悖麻盾厚,還是吾劍利!”
他話音剛落,靈州城中,便傳來巨大的轟隆之聲。成百上千的震天雷,在靈州城內外接連爆炸,那種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種諤的中軍大帳都簌簌作響。
種諤掀開帳簾,快步走出帳外,抬頭向北望去,只見靈州城內外,到處都是火光、硝煙。落在靈州城內外的震天雷,如同連綿不斷的雷聲,響個不停。宋軍開始還只是試探性的判斷著落點、震天雷引線的長度,進行小規模的攻擊。待到熟悉之後,便開始大規模的齊射。行軍參軍們將靈州城牆劃分成數十個區段。投石機與床弩在巢車的指揮下,每次只覆蓋攻擊其中的一兩個區段,數以百計的震天雷在靈州城的一個個區域集中爆炸,每次都能保證至少十幾枚震天雷能落在城面上,對守軍造成最大幅度的殺傷。巨大的爆炸聲也是恐怖的武器,瞬時便能將沒有經驗的守軍震聾。落在城牆上的猛火油被爆炸點然,燃起熊熊大火,秋天本來乾燥,城牆上面木製的攻守戰具一旦被點著,就不可遏制地燃燒起來。靈州城上,亂成一團。
種諤傲然注視著正在黃色曠野上面燃燒的靈州城,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攻城炮每隔一個時辰停一陣,龍衛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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