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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抹嗜血的黯光。
覷著同一重藏,詩人無表情的眼掠過一線閃光:“對於唐總的遭遇我很遺憾。”當初他也在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裡,如今想起來,其中的確有許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敢做就要敢當,別以為死不承認我們就會與你甘休。”岡一重藏完全無視昂流史雅的不悅,擺明了非將詩人置之死地不可。
詩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口氣似有所指:“不錯,貓哭耗子是真有其人,只是——”他深邃的眼梭巡眾人,而後鎖定昂流史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每人但憑一張嘴,別讓‘真實’矇蔽了你的心眼。”
“你胡說八道個什麼勁!”岡一重藏朝他身邊二人一送眼色,準備開火了。
昂流史雅有些驚疑不定,他低喝:“不要一意孤行壞了大事。”
岡一重藏陰惻惻垮下臉,倏然變瞼:“副總長,你一開始就反對這項抓人計劃,現在又百般維護這傢伙,你不會是想窩裡反……總長的身亡你不會也參了一腳吧?!”
他陣前倒戈,反將昂流史雅一軍。
昂流史雅怒氣橫生:“住口!不要在外人面前把會社的名譽丟光了!”他竟敢含血噴人!
他們四人原來就各行其事,唐獅子還在時總算也相安無事,不過幾天,齟齬事件多得幾乎要反目成仇了。
“兄弟們,上!”岡一重藏索性挾權登高一呼。
子彈瘋狂地掃射。
樓巧嫣只覺流彈疾射的聲音掃得她耳膜發疼,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的身子被詩人夾著飛騰起來。
“哇!爹爹好厲害!”百忙中她還不忘拍手“以茲鼓勵”將她送至安全地點的詩人。
詩人低頭迎向她亮晶晶的瞳孔,他知道自己喜歡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了。
槍林彈雨中他動作快於驟雨旋風、流星趕月。在撲往櫻花樹幹的分叉處之前,他看見了一隻銀線繡花鞋正隱沒於綠葉之中。
看來覬覦他的人馬還兵分好幾路。
電光石火間,他準備先打發四大金剛再說。
如回燕穿簾,詩人在四大金剛仍手忙腳亂的當兒又回到原地。
他行事向來低調卻不代表懦弱得打不還手,所為與不為在他拿捏的尺度中皆存乎於心,只要下定決心,定是速戰速決。
避過亂彈,他掏出一隻形狀怪異的手槍,扳機一扣,一股龐大的冷流接觸到空氣幻成結晶,著彈點周圍的水蒸氣瞬間結凍,不到一秒的時間四大金剛已凍成了冰柱。
“爹爹,你好神勇,嫣兒好愛你喔!”大局甫定,不安於“樹”的樓巧嫣又迫不及待跳下來,一下便跳進詩人的懷中。
詩人忙著托住她輕盈的身子,又怕冷硬的槍傷了她,一時有些慌亂:“下次不可以這樣,從樹上跳下來多危險。”
雖然捱罵,樓巧嫣還是一臉詭計多端的笑:“反正你不會讓我受傷的。”
這小鬼似乎吃定他了,詩人嘆息,很自然地將她一手托住:“別吵,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再跟你算賬。”
一旦讓她騎到頭上,他可沒好日子過了。
“遵命,爹爹!”她笑容可掬地福了福。
詩人裝作視而不見。
他食指按住另個紅色的掣鈕,鐳射由槍口噴出,罩住昂流史雅的冰層倏間融化,全身溼淋淋卻清醒的昂流倒退好幾步:“你——”
如此先進科技的冰幕彈,威力簡直可怖到極點。
“昂流兄,別忘膝邊已積三尺雪,保重!”
“什麼意思?別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要殺要剮都隨你。”如此慘敗還是頭一遭,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古老的俗諺好像從來不曾錯估過什麼。
“你知道我的話句句實言,不要自欺欺人。”詩人淡漠的眼中微染奚落。
世界上有許多人寧可做睜眼瞎子也不願承認醜陋的事實。
“你——”昂流史雅又氣又心虛,“我們後會有期。”
“希望不要!”他來日本是為解冤不為結仇。
“哼!”昂流史雅拂袖而去。
樓巧嫣親呢地捧住詩人的頸子。“爹爹,他好沒風度哦,就把朋友扔在這裡不管了。”
詩人實在懶得再跟她計較稱呼問題,何況她那白軟軟的小肥手的溫度像春日醺人的春釀,已緩緩淌進他枯木般的心。
那種感覺無關愛情或其他,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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