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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起走吧!”
狂徒末路,他揣起貼身手槍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眾人紛紛迴避,煙硝和刺耳的子彈飛竄聲沉寂後,只見樹木一片狼藉,被掃成蜂窩的岡一重藏倒在血泊中。
唐獅子方面的人雖有損傷卻不嚴重,等於是大獲全勝了。
“大思不言謝。”唐獅子深深一鞠躬,對著詩人,他的下屬見狀也依樣畫葫蘆全九十度低下頭,表示了敬意。
“舉手之勞。”詩人身軀輕閃,避開唐獅子的大禮。
像詩人這樣謙恭又有才能的將帥之才,唐獅子很久沒見過了,心中雖有網羅的意思卻也知道他小小的池塘容不下蚊龍,山神廟豈敢收留大聖爺,除了極盡地主之誼作為答謝,也不敢說出半句想籠絡的話。
“大話我唐獅子不敢吹噓,但是在東京、本州,只要拿著唐獅子的老臉皮還可賣不少錢,樓羿老弟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株式會社的人全部任你差遣,沒有二話。”他大出豪語。
“多謝。”
詩人的反應在唐獅子意料之內,他用權都收服不了他,自此不敢再妄動詩人的主意。
“那麼,我們告辭了。”
“不送。”
一群人如潮汐般轉眼撤去,四下恢復了寧靜,就像從未發生過什麼。
“你家昨夜挺熱鬧的嘛!”牧師一進門就沒好口氣,一臉晴時多雲偶陣雨,銜接在他後面的是手牽手、神情親密的安東尼和賽若襄。
正埋頭畫溫室設計圖的詩人瞄了他一眼:“你難道不能給我清靜的日子過,還是把我這裡當百貨店愛來便來?”
“是有這個意思。”在未把他抓回之前,牧師已決定採取緊迫盯人的方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沒用的,就算你把門檻踩破了也是枉然。”詩人依然不停地潑他冷水。
“是嗎?反正我時間多得很,要耗大家一起來,或者我可以考慮把鼓給帶來,消磨時間也不賴。”他大方尋了地方坐下,雙眼打量哪個地方最適合擺放他那套永不離身的鼓。
“你休想——”要有人能忍受他那高分貝的搖滾噪音,詩人願意免費奉送他的人頭。
“由不得你。”必要時他也該拿出大哥的身份壓迫他,免得他有恃無恐。
“我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說得很明白,你不會沒聽懂或裝聾作啞吧?”放下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客廳被人大咧咧“入侵”,他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覺;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是龍頭老大,無力感還不是普通沉重。
“你想呢?”牧師笑嘻嘻地端著瀧宮戀沏來的花果茶,輕啜一口,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而方才還在屋裡跳來跳去、纏著他未果的嫣兒,此刻已倒戈向賽若襄身邊,乖得像只溫馴的貓咪。
“隨你了。”詩人乾脆把描圖紙一收,另闢疆土去,對他們敬而遠之了。
看著詩人走開,牧師露出了得勝的笑容。雖非大獲全勝,不過也小勝一場,嘿嘿,誰說做老哥的人該無怨無悔地承擔責任,不能使點小奸小壞的?
烈女也怕賴漢磨,他的水磨工夫要是發揮到極致,也很有得瞧的。
他轉向客客氣氣在一旁作陪客的瀧宮戀。
“我說弟媳婦,那悶騷手上拿的是什麼?”
瀧宮戀靦腆斂容:“是溫室的設計圖。”她頓了下,“我和羿郎商量過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我對花草有興趣,打算栽種可以革取植物香精的藥草,羿郎正趕著搭溫室,好讓已經發芽或扦插的種苗有地方放。”
“他還真打算做個戴月荷鋤歸的老農,這傢伙!”想到詩人正一步步地離開他,牧師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失落。
“不介意我去參觀?”
“怎麼會?歡迎還來不及呢!”
“若襄也去。”花花草草是賽若襄的最愛。她發亮的眼睛希冀地看著安東尼。
安東尼微笑頷首。
宛如漣漪散開的笑容馬上點燃賽若襄的唇:“阿東也去?”
“當然。”
牧師不得不讚嘆愛情的偉大,以前足不出戶的領導者自從有了嬌妻後,居然開始周遊列國,又受愛情滋潤薰陶,個性也平易近人多了——雖然那份“平易近人”仍大部分針對他自閉的小妻子。
“都沒人理嫣兒,我不玩了。”小妮子噘起嘴,故作不依,為自己受冷落髮出不平之鳴。
“誰說沒人理你,來,阿伯抱。”牧師咧開笑容,伸出雙臂。
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