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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她的羿郎不愛她,又豈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抗風雪,還有他那遞外衣時兩潭宛如洪荒蒼涼的眼……
沒有愛的人會是那種心中淌血的神情嗎?
假如他真的活不了,那麼她會隨著他去。解開系在腰際的捆索,她如撲火的飛蛾,以最樸素又壯烈的姿勢躍下——
難得的暖冬日子,冬陽不疾不徐地散發最適合人體接收的紫外線,溫暖又不太過。
屬於木頭光澤的長藤椅佔據了庭院最佳的地理位置,頭頂一樹繁華的梅花正好遮去多餘的光線,成就一塊適合小憩的桃花源。
躺椅上的少女十分清瘦,月牙白的膚色在室外更顯出一種無力的蒼白。她雙眼微合,一件套頭寬毛衣上是條毛毯,赤裸的玉足有一隻仍固定著石膏,替薄弱的她又添一絲荏然。
一雙強壯的臂堪堪碰觸到她,如扇的睫毛便張了開來,她破碎的囈語,全是一些夢魘的片段,虛虛實實不知是真是假。
“戀醒來。”渡邊圭吾微碰她清涼的頰,幫助她甦醒過來。
接收到渡邊那抹憂愁的眼光,她不由自我調侃,虛弱地笑道:“我又說夢話了?”
渡邊圭吾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氈子,無限溫柔:“這次,又夢到什麼?”
她甩動已經開始長長的頭髮,大部分是茫然,一小撮是不解:“有一隻金光閃閃的鳥……有一大片雪地,那雪聲和風聲好真實,像我真的聽過……”
渡邊圭吾霸厲的臉很快掙出笑,因為太快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你一定被前天的大風雪給嚇壞了,沒想到東京下起雪來也很嚇人的吧!”
“我不應該吵著你,要去滑雪,結果卻把腿摔斷了。”她居然頑皮地吐了下舌頭,粉紅的舌尖一閃即逝,令渡邊差點忘了回神。
“沒事的,平川醫生今天不是說好要來幫你拆石膏,以後你會輕鬆很多的。”
“我真希望他快點來。”被一身的傷病困了許久,那即將來臨的自由令她渴盼起來。
“不如我們進去等他。似乎是要變天了,一旦又下雪,對你不好。”出於某種不自覺的意識,渡邊並不想在那話題上打轉,有些閃爍地逃避。
瀧宮戀溫馴地伸出細細的臂等他抱起她,這似乎成了一種慣性,他總自動地抱著她走動,不管她要去哪裡。
渡邊圭吾連著薄氈不費點力氣地將瀧宮戀擁入懷中,動作溫存而謹慎,像擁著一個易碎品般。
“我總覺得你不一樣——以前的渡邊也這麼溫柔嗎?”她偏著頭,優美的下頷在暖陽下呈現出一種脆弱的剔透感。
“不,以前的我是個不懂愛人的混球,總以自己以為的方式愛人,卻害得被我愛的人只想逃避。”他不自然地抽搐著面頰的肌肉,悔不當初的意味濃之又濃。
“聽起來像個悲傷的故事。”她喃喃,有什麼奇怪的碎片一閃而逝。
“不會了,我失而復得,不會再有遺憾。”
“我不過跌斷腿,又生了一場奇怪的病,被你講得好像憑空不見一樣。”她開心地笑,笑渡邊的誇大。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允許你受一點點傷,一點點都不行……”
他竟敢在搶了她之後又讓她受這樣的傷……他不會輕饒過那個人的……
渡邊的話說得那麼真摯,就是石頭人也會感動,不知為什麼,瀧宮戀只覺得對他並沒有男女間的感情存在,除了感激……恐怕還是感激。
屋內平川彰造已經等在裡頭,渡邊把瀧宮戀交給天香百合,靜靜走了出來。
一場地覆天翻後,他沒想到她會再度回到他懷中。如果可以,他希望之前的一段全是夢。
她失去意識的昏迷、肋骨斷裂、肺炎、骨折,所有悲慘的訊息在他拼卻一切趕到海南島時,得到錐心刺骨的證實。
他恨!
那汙衊他用心血灌溉而出的花兒的人,根本不配再擁有她,就算那人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的恨意仍然不減。
冬天不曾留下任何痕跡地過去,春天來了。
蝦夷草編的寬邊草帽,清新氣息的臉龐,一襲V領淺黃迷你裙,低跟羅馬涼鞋,還有她嬌靨上的微笑,令人忍不住位足觀看。
日光野草園裡,輕石、杉林,碧綠的草坪蒼翠盎然,更別提溫室裡找宮戀最愛的那些藥草植物了。
“你幾乎要把野草園裡的藥草全蒐羅盡了,這次收穫頗豐,瞧你樂的!”即使休閒也衣裝筆挺的渡邊半是感嘆半是寵溺地咕噥。
“我聽到你話中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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