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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有了沈雁體內的血中之毒,他的內力法門終於找到用武之地,如今行起功來,自然如臂使指,說不出的暢快。法門和真元相契,恢復內力只是時間問題,算是解了他來到此世的關緊問題。然而這失而復得,卻並不能讓嚴漠感到半絲開懷。
他的目光輕輕往房裡一轉,只見沈雁已經拿起了薄毯,蓋在身上。那帶著斑駁傷痕,又被掐出青紫瘀腫的軀體,被遮了個嚴嚴實實,像是要阻擋來自他人的視線。嚴漠抿了抿唇,快步朝鬼醫的藥房走去。
“咦?這麼快就出來了!”看到嚴漠的身影,孫平清詫異的站起身來,“母蠱除了?”
“死在了爐中。”嚴漠答得簡練,看不太出情緒起伏。
鬼醫也不在意,樂呵呵的一挽衣袖,抄起一包藥材就向醫房衝去。看著對方飛也似的背影,嚴漠足下一頓,才邁腳跟了上去。
衝進了屋中,孫平清並沒有先去探查沈雁情況,而是撲到了香爐旁,鼻尖微微一抽,面上就露出喜色。從袖子掏出個夾子,他從爐裡捏出了塊像是焦炭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拿到了琉璃盞邊,開啟盒蓋扔了進去。裡面的陽玉蠶可半點未曾猶豫,短胖的身軀一伸一縮,就牢牢抱住了塊碳頭,都快要在盞中打起滾來。
鬼醫的粗眉抖得如同篩糠,撫掌大笑:“好極!好極!過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生出新蠶了吧!”
看過了他心中的寶貝,孫平清才轉頭看向自家好友,滿臉古怪笑容的搭上了沈雁的手腕:“知道好處了吧?你看,這真氣可不就通暢了起來。”
沈雁笑得平淡:“僥倖逃過了鬼門關,自然讓人開心。”
他的目光清澈,語聲穩定,如同經歷的只是一場磨礪,坦蕩率直,不存任何綺念。孫平清詫異的挑了挑眉毛,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嚴漠。面對他好奇的目光,嚴漠臉上的表情也未有分毫改變,目不斜視的回望了過來。
看著毫不害臊的兩人,孫平清面色一垮,也失去了調侃的興致,無聊的咂了咂嘴,從包裡的藥物,開始重新給沈雁上藥。
幾日過去,汗水早就衝去了原本傷口上的藥物,胸前那道傷痕還好說,肩上的血洞可是要繼續上藥靜養的,孫平清邊療傷邊嘮叨著,像是在問沈雁情況如何。嚴漠只看了兩人一眼,就轉頭離開了醫房,向外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本來應該還有些,但是被新出臺的簡訊噁心壞了,實在是沒心情碼字
等回家冷靜一下再說吧,現在真不知該怎麼好了……
感謝大家的支援,實在是對不住了
第 031 章
門外;夜色依舊濃重;大概只有寅正時分;新月雖已行到了天幕盡頭,卻遲遲不肯墜下;勉強散發著星點光暈。山巒如同夜幕,重重疊疊;把周遭掩的密實;伸手都未必能看清五指,唯有遠方幽深碧湖中映出一縷月影。
遙望著那瀲灩湖水;嚴漠眉間不經意的皺了一皺;想起幾日前的光景。那時他懷中抱著的人已經渾身冰涼,手臂虛垂在身側,連鼻息、脈搏都弱不可聞,脆弱的彷彿一撒手就會落入閻君手中。嚴漠此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重傷,然而能讓他伸出援手的,卻著實寥寥無幾。亂世之中,人命就如同草芥,個個都要顧惜,怕是連自己都要折了進去,所以他寧可去衝陣殺敵,也不會為一人性命花費莫大氣力。只因,不值。
然而偏偏,他遇上了沈雁。在這個古怪世界中,唯一讓他心存好感之人。一個朋友。
為了這新結識的朋友,他送了他百里,為了他跳崖,甚至不惜內力,三番四次挽回那一線生機。放在過去,若有人敢說他會對師尊以外的人如此盡心盡力,怕是連那些敵手都要嗤笑出聲。烏衣閻魔,難不成變作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不過做就做了,嚴漠也無甚在意,人生在世,又能有幾個朋友,更別提這種意氣相投的知己。只可惜因緣際會,竟讓他們不得不來了一場雙修。
平心而論,如果雙修就能助他恢復功力,那麼不論是跟誰做,嚴漠都不會拒絕,他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俠客,也不會把一場魚水之歡當做負累牽腸掛肚。然而能助他恢復功力之人,並不願與他雙修。
生自那個亂世,嚴漠最愛做的就是趁人病要人命的勾當,戰陣如同陷阱,是否光明正大,是否名正言順都不重要,結果才是唯一。但是對於真正的朋友,他從未有過趁人之危的舉動,即不屑,亦不肯。
看著遠方的湖水,嚴漠唇邊勾起了抹冷笑。這次是他壞了自家規矩,只因沈雁不願。既不願把體內之毒加於別人身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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