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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佛,一切不管。”下座去。眾人依舊不曉,再請之,大師出,曰:“不得已,再與汝等傳金剛薩埵,則此法較易懂。”然其如此作法,與禪家相去不遠。在小說西遊記中即有一段,謂唐僧至西土取經,初予以無字之經,不識是上上等經,乃再易以有字之經。此雖系笑談,但亦有深意在。此與傅大士為梁武帝講《金剛經》,一拍案便下座,汝道是同是不同?
西藏向輕視內地之無佛法,抗戰時期西藏大德東本格西在成都講經,有人問:“山河大地是不是佛?”他說:“不是佛。”大眾譁然。後鬧至維摩精舍問煥師,煥師要我說。我說:“不須諍,現在西藏佛法原是如此。”大家又逼我,我說:“山河大地都在佛性中。”至於藏中黃教唯識之修法,與禪宗漸修同:(一)依他起,凡夫境界。(二)遍計所執,此時不理會外界外境,久之乃不起分別。(三)圓成實性,乃成現量境。此即世人重難而輕易,喜求難遇之法,恭敬信受,若挑上門之豆腐,則賤價而無人買也。走!今在現量境上體會一番,身在走,此心如如不動。
(七點十五分上座。七點四十二分下座。行香。)
不必下座,但將兩腿放下,散盤逍遙坐著。現有重要話要說:……夜半正明,天曉不露。參……(此段不能記,不能記。恐害殺但有知解毫無實證者也。)
看公案語錄,自有好處,但為何祖師不明說耶?曰:祖師所說尚能超過佛所說耶?佛乃正面說,後世人尚不明白。諸祖師只得作反面說,亦是權巧也。洛浦見夾山,問:“佛魔不到處,如何體會?”山曰:“燭明千里像,暗室老僧迷。”又問:“朝陽已升,夜月不現時如何?”山曰:“龍銜海珠,游魚不顧。”
小參──晚上八點三十五分開始
朱教授:今日非常散亂,妄想很多。昨天常想笑,結果吃一香板,今天一天就不笑了,我自照一下,就沒有了。我等均是居士,我意居字可改為尹字。
蕭先生:“這個不加,那個不管。”今上午十時得之。下午也有八字:“蠅鑽玻璃,望不能出。”腿痛依舊。昨晚風大,睡僅兩小時,但今日精神並不差。
師雲:此即明證,人之本能,本可晝夜長明,不須睡矣。
傅太太:下山似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體會“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而今日則感到依舊,是山是水,然不感新奇矣。腿痛時,氣發動了,反覺得生命力發動了,如飲醇酒,如住春風,薰薰然。又清清楚楚。
師雲:今日所說功夫境界,至為相似,以後尚須下死功夫,追下去。
張委員:今天比較與前數日不同者,不是功夫,而是在行住坐臥中參話頭,未忘掉丟掉,是以亦比較定,乃至在家打坐亦無如此之定,此為大不同者。師命餘一心一意參話頭,昨日有甚多問題,均未答覆,老師說今日答覆我。今又有一點心得,以餘研究自然科學之人,突然來參加打七,似乎格格不入。這數日來,就我個人說,即懸此一問題在心頭。聞師說:即心即佛,而平時又表現不出,看不出者,乃障礙太多。又說:如能定,則佛道亦在其中,又曰:“內淨其意,是諸佛教。”現仍不知用參話頭方法到底對不對,然餘不問對不對,在參話頭時,心即能定下來。而既能定,佛即在話頭中。又內淨其意,即是諸佛之所教誨。故既已內淨其意,則不須話頭。今下午又發生一大疑問,甚至所有功夫都垮了。師盡在說“這個”,清明在躬。我現於清淨自在中,放置一話頭,是即在清淨心中放一件事,則不是破壞清明嗎?如此參話頭對我是否適合?後又注意聽老師說話,但我又覺清清楚楚,然仍舊安定如常,我究應如何用功?
師雲:我現在給你一總答覆,聽著:“內淨其意,是諸佛教。”
韓居士:今日用功,唸佛,唸咒,倘有妄念,則不可,而應在定中,管它一下,在定中不散亂,即在聽話時,亦不散亂。腿在打坐中,甚吃不消,但不敢放下。昨日之境相似有似無,只是很自在,如念摩訶般若,不論定與散亂。另外,從前參加唸佛七,自己絕對禁語,除一句佛號外,口不作他用。耳除聽佛號外,聽他人說話,有如不聞。七日中均如此,眼亦不看任何書報,總之一心無二用,唸佛第一,其餘一切丟掉,數次佛七均如此。來此地時,聞周太太言:此次是打方便禪七。故餘雖自己欲禁語,然老婆心切,不得已總說了一些話。
師雲:韓居士之言,用心良苦,我有一感想,即聽話之本領亦須鍛鍊。現時諸位尚安靜能聽他,如將此精神用於世法上,就好了。學道人固應如是。韓居士,你這方面應學習長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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