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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變異的誘因?我尋思著哪天回去了讓舒宛拿一小白鼠試試。
“直到有一天,一個死神將我的本體拿走了,我也只有跟著他去了靜靈廷,他將我的本體碾碎和著製造斬魄刀的材料一起丟進了煉爐,於是就製造出了一把斬魄刀。另一個死神拿走了它,我便附身在刀上,假裝是刀魂。可能是我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血腥氣與煞氣都太重,不久之後,那個死神就發狂了,屠殺自己的同伴,最後被護庭十三番斬殺了。再後來,每個擁有我的死神都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他們每個人都因為無法控制自己已被煞氣侵入的心智發狂至死。中央四十六室認為我是一把妖刀,便將我封印了。讓我無法得到鮮血。”男人似乎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我注視著男人的眼睛,出人意料的清澈,我不知道為什麼以鮮血為生的他還能擁有這樣澄澈的眼睛,他貌似成熟,卻在某方面單純若孩童,比如吸食鮮血,他只知道這是他的本能,只有這樣做才能生存下去,但他不知道亦無法理解靜靈廷為什麼會阻止他這麼做。
“但封印並沒有困住我許久,我並不是那把刀的刀魂,所以封印對我的意識形態並沒有用,於是我逃出來了,在流魂街隱姓埋名過了很多年,到底是多久呢?我也忘了,但我發現沒有鮮血我也可以活下去,可我就是無法抵制鮮血帶給我的誘惑,我並不想被靜靈廷發現,所以我只有偷偷地少量地吞食這裡的人們打鬥後留下的半凝固的血。這就是我的故事。”男人的眼睛對上我的,唇形漂亮的嘴唇一開一合,“所以,小丫頭,我的條件是……”
“鮮血。對嗎?”我接過他的話,聽了這麼多,鮮血是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如果這都猜不出他的條件,我就白活這一千多年了。
“對,小丫頭,你很聰明。”男人讚歎地說,“不過,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而且我是一把妖刀。”男人又飛快地補充了一句,眼裡閃過一絲黯淡。
沉思片刻,我突然抽出廢木,橫在他面前:“好,我同意你的條件,你現在是意識形態沒錯吧?這是我的刀,進來吧。”
“小丫頭,呵呵……”男人輕笑著化作一道紅光隱入廢木,廢木的形態立刻發生了變化:一朵用鮮紅得宛若血液的細線勾勒的怒放薔薇從刀柄處蜿蜒至刀尖,遍佈整個刀身,然後隱入不見。我聽見喀啦一聲,經脈裡流轉不息的真元微微停滯了一下,是我刻在廢木裡的陣法被破了。
“小丫頭,我的始解語是:飛舞吧,血姬。記住,如果始解後半個時辰內不能讓我嚐到鮮血的味道的話,你可是會死的噢。”男人的聲音從心底冒出,似笑非笑的語氣,但我聽得他的警告是認真的,如果半個時辰內我沒有讓刀沾到鮮血的話,我絕對不會多活一秒。
我哂然一笑,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飛舞吧,血姬……”我嘀咕著這句始解語,總覺得哪裡不對頭。
片刻之後我一拍大腿,爆出一句粗口:
“×!你個男人姬什麼姬?!”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桌前翻著八千留特意留在我門前的《靜靈廷軼事》,跳過開篇我和海燕巨幅的照片,翻到了流魂街版塊,只有一頁紙,而我在右下角一塊很小的角落裡看到了這樣一段文字:
流魂街草鹿區三十一人神秘失蹤,據悉,此三十一人平時結怨頗深,疑為仇殺。
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很快又湮沒不見。
“昨晚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為什麼殺他們?”血姬的聲音從心底幽幽冒起。我聞言放下手中的雜誌,短促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似笑非笑:“若是我不殺他們,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那三十一個人,便是當日我與鳳簫初次在流魂街相逢時刁難鳳簫的小混混,起初我還未曾留意,待前幾日藍染對鳳簫留心了之後我才想起這個細節,如果藍染哪日興起了去查鳳簫的出身,那我與鳳簫的關係便很難瞞住了。
當然,就算他去問,也不見得那幾個人對一個多月前的事情還記得,但萬一那天的事情太過深刻,致使他們對我留了些許印象,那藍染問到的機率自然也不小,所以我只得去殺了他們,以防萬一,還可與藍染來個死無對證。
血姬知道我不想多說,便也不再多問。我翻回前頁,看著海燕那張臉,心情有些沉悶,不可否認,昨日海燕的話的確有傷到我,那種看怪物的眼神,那帶有淡淡嫌惡的臉色,比言語更加傷人。
“唉……”我長長地嘆了口氣,隨意將雜誌合上往邊上一丟,然後出門當值。
“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