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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另一端那抹獨自坐在空蕩長凳上的孤寂身影,勻稱的身體彎成優美的弓形,那彎曲的脊背彷彿能承擔起命運的重負,他從來都沒有覺得彼此的距離如此遙遠過,他和她彷彿不過是一對陌生人,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志波海燕深吸一口氣,硬是壓下突然湧上心頭的窒息感與無力感,飛快地轉身去向四番隊隊員找毛巾去了。
“……”急促的腳步讓我抬起頭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臉上便被覆上一塊毛巾,然後一隻手扶住我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抓住毛巾輕柔地擦拭我的面部。
我鬆開握得死緊的拳頭,閉上眼睛,難得放鬆一下,卻忍不住輕輕嘆口氣——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我第幾次嘆氣了,我覺得我都快變成老太太了,整天唉聲嘆氣的。
在臉上動作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拿開沾滿血汙的毛巾,海燕擠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乾淨了。”我眼皮一掀,瞄了眼志波海燕假兮兮的笑容,涼涼地說:“海燕,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難看。”
“我笑得真的有那麼假麼?”志波海燕大大地嘆出一口氣,伸手抓抓自己那刺蝟似的頭髮,在我身邊坐下。“還不是一般的假。”我斜睨他一眼,點點頭,順便附送一記吐槽。海燕頓覺挫敗,苦笑兩聲,隨後問:“你很擔心白哉?”我不語,只是點點頭。
海燕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他又若無其事地問道:“為什麼?”我用手撐著下巴,眼神飄忽不知看向何處,許久才出聲道:“因為我們曾經並肩作戰過,他是我的戰友。”“只是因為這個?”志波海燕有些不敢相信。“大概吧。”我淡淡地答道,可是真的只是因為戰友麼?就真的沒有其他的原因了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當窗外黑沉的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到大地的時候,沉睡的靜靈廷甦醒了。
“喀”的一聲讓我坐直了身體,也讓靠在牆上養神的海燕睜開了眼睛,看到一臉疲憊的卯之花隊長走出來,我急忙迎上去急切地問道:“卯之花隊長,朽木隊長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卯之花靜靜地笑著:“朽木隊長已經脫離危險了,只需靜養幾日就可痊癒了。”聞言我大大鬆了口氣。
“倒是你和海燕副隊長應該休息一下,都守了一夜了。”卯之花看看我和海燕這樣建議道,我微微愣了下,轉頭看了看海燕,一夜的守候讓他的眼下有了暗沉的青色,臉色也有些憔悴。
“是哦,海燕你去休息一下吧,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陪我等了一晚上。”我滿懷歉意地說,我自己倒無所謂,修真者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以我原來的修為一個月不合眼我也不會感到疲憊。可是海燕不同,他會感到疲乏勞累。
“沒事沒事,我也很擔心白哉啊。”海燕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擺手。我堅持地拽著海燕的衣袖:“走走走,給我回去補一覺再說。”
“你不想睡覺,我還想洗個澡呢。”我一邊碎碎念著把海燕拖拽著向四番隊大門走去一邊回頭對卯之花揮揮手:“謝謝你,卯之花隊長。”
好容易把志波海燕騙去會周公,我自己則是回到十一番隊隊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昨天劇烈的運動讓我出了不少汗,身上還沾染了不少血液,因為擔心朽木白哉沒來得及清洗,現在得知朽木白哉無恙後身上就黏膩膩的難受,要是不回來清洗清洗我就快要被自己那副邋遢的樣子逼瘋了。
花了二十分鐘把自己清洗乾淨,我穿好衣服重新邁出十一番的大門,心裡有點小愧疚,我這段時間工作得極少,護庭十三番可能沒有比我更翫忽職守的人了吧。等這事過去之後,我琢磨著是不是要向更木劍八主動要求點差事做做。
拋開一切雜緒,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到了四番隊門口,偏頭想了想還是懶得走正門,直接循著朽木白哉稍顯虛弱但逐漸趨於平穩的靈壓來到四番隊的後院,縱身躍上牆頭,再幾個起落就直接從窗戶飄進朽木白哉的病房。
我立在朽木白哉的床邊,靜靜地注視著仍在昏迷中的朽木白哉,頭髮沒了牽星箍的束縛柔順地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像是暈開的水墨一般,已經回覆一絲血色的面頰依舊比常人要白,淡色的嘴唇翕張著,輕輕地呼吸著,覆在高大卻瘦削的身體上的白色被單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病房內其他隊長送來的鮮花散發著芬芳,隊員們送來的水果擱在一旁,在陽光下閃耀著鮮豔的光澤為這個蒼白的空間增添一分色彩。
我安靜地拖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看到朽木白哉露在外面的手,指甲修剪得像蠶豆一般光潔,突出的骨節,細長的手指,流暢蒼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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