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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執刑的管事冷斥,幾人上前,手中刑棍齊下,將一零一叉翻在地。
蔚思夜看著刑臺上的情形,沒有動怒,依舊面帶微笑,甚至是有些滿面春風。在他手中,有寒光營中各個侍的資料,這個一零一,他也有印象,似乎是剛被髮配進來不久,挺斯文秀美的,算是個典型的小家碧玉。綜合一零一之前經歷……嗯,似乎還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蛇蠍美人啊……
挺可愛的,可惜,小美人還太年輕,沒看出自己周圍全是老狐狸,壞得有點稚嫩。
這要是平時,小美人如此無禮放肆打斷點罰,直接刮刑了事。不過今夜……暖場嘛,大家不妨一起熱鬧熱鬧。
蔚思夜這麼想著,笑道:“罷了,今夜良辰美景,一切好說。”說著,擺手示意,讓人將一零一放開帶過來。
一零一如蒙大赦,連忙謝恩,在管事的帶領下,也走到了蔚思夜面前跪了下去,秀眉微蹙,輕咬著有些幹黃的櫻唇,一派清純柔韌。
蔚思夜看著眼前的侍九九跟一零一,以手托腮,腦中想著容雲的事情。
雖說烈王是“欲迎還拒”的配合,但是,他也是費了挺大力氣才把容雲弄來的。在寒光營這盤棋上,容雲將是最好用的關鍵棋子,而作為娛樂的玩具,呵呵,也應該物盡其用才是。不過,無論從哪點上來看,容雲的武功似乎都是個麻煩啊……根據侍三六的報告,深厚的陽屬性內功……怎麼辦呢?
蔚思夜想了想,然後眼中一亮,招來管事,吩咐道:“刑房水牢裡,為保持水溫,有隻炮製好的寒蟾被玉封在池中對吧,取來。”
“是。”管事莫名,卻不敢有異議,立刻照辦。
雲槿聽了蔚思夜這個有些突兀的吩咐,眼神一動,終於不由地看了遠處的容雲一眼。轉而又看向蔚思夜,或者說,蔚思夜手中的記錄,說:“代統領不介意雲槿也看看吧。”
“當然不介意,請。”蔚思夜點頭,甚至還“好心”地,特意把侍三六的報告抽出來,放到了最上面。
“……”雲槿。
面對雲槿的沉默,蔚思夜難得沒有藉機調侃,他的目光又回到了侍九九與一零一身上,盤算著今夜的遊戲——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些被臨時改在今夜入營的準侍,青衣(注1)該把他們帶過來了吧。
入營式……然後,寒蟾送來……再然後,呵呵……如果,容雲夠“配合”的話,他不介意客串一把知心的“鄰家大哥”。蔚思夜心情很好地想著,彷彿沒有看到眼前跪著的兩人鬢邊的冷汗一般。
還好,青衣並沒有讓大家久等。很快,大門被敲響,隨後,青衣帶著二十幾個預備今夜入營的準侍,走了進來,到蔚思夜與雲槿面前後,齊齊跪倒見禮。
蔚思夜這才如同剛回神一般,對眾人恕了禮,然後,看著侍一零一,說:“哦,一零一是吧,想說什麼?”
侍一零一見蔚思夜終於開口問話,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叩了一個頭,又緩緩直起身子,動作優雅如青蓮,聲音清泠堅定,道:“回蔚先生,侍一零一斗膽,請求重新考核今日文堂琴藝,再行懲戒。”這是是一零一當下想出的妙計,既能表現自己勇敢的個性,又能正對上蔚思夜這個花花公子的口味,表現出自己的“風情”與才華。
“重新考核琴藝啊……呵呵,你膽子不小啊,這請求在寒光營可是死絕之刑。”蔚思夜以一種帶著興味的口吻感嘆道,鳳眼輕挑。看著侍一零一,他突然覺得好像想起了什麼。
“是。侍一零一自知重罪,但如果因為畏罪便對營中琴藝考核的欠缺視而不見,讓自己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侍的話,一零一覺得更加是重罪。”侍一零一幽幽垂眼,星眸中現出淡然而堅韌的光華。
侍一零一一邊拿捏著應對,一邊對自己這不得不做小伏低的謙卑姿態暗自憤懣。無論蔚思夜也好,還是那個教授琴藝的水含煙(注2)也好,這種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姿態真是讓他不舒服,總有一天,他要站在高處,俯視他人。尤其水含煙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想到水含煙,一零一分外不舒服。他那天借練琴為由,大聲彈唱了他自己最喜歡的作品。結果,居然引來了水含煙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用一種“我是空谷一蘭花,我遺世獨立,我見慣鮮血黑暗”的表情,無比清高冷傲地,用一種憐憫的口氣,對他說什麼:她的心已經太累,何況雲泥之差,註定無緣,何必強求。人生頗多無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他當時差點罵人,那女人是怎麼看出來,他在求“緣”的?好吧,為了脫離窘境,他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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