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已經暗暗好笑起來,點頭示意我可以說。
“打雜的。”
“哈哈哈哈哈!”去病和蘇武同時大笑起來,是真名士自風流,去病不在乎我的身份來歷,他也不管別人在乎不在乎。
我吃下糖糕,我也懶得掩飾當初地身份,難道說,為了和去病在一起就要隔絕以往的好朋友嗎?小吱救過我,璇玉對我真心相待,他們也許是長安城身份最卑賤的伶人,可是在我心目中他們就是人,可以做朋友,可以談心的人。
蘇武說:“彎彎姑娘可知道,這白齋的甜食來歷還與當今聖上有關。元狩元年,也就是去年冬十月,皇上巡幸上雍,獲得白毛帶角獸,普天視為大吉,乃作《白麟之歌》。”
我也有了三分醉意,說道:“這歌我熟悉。”
我來的那一年,此歌堪稱是一首 炙人口地流行歌曲。皇上做的歌詞沿襲了他素喜地奢華晦澀風格,非常之差勁。
幸而,樂師李延年是個音樂天才,譜出來的樂曲悅耳動聽。所以街頭、教坊乃至菜場、涮馬桶處,正所謂有井水處就有皇上的歌在傳唱。
我取過一支銀筷,輕擊銀盃:“朝隴首,覽西垠,雷電尞,獲白 麟。 五止,顯黃德,圖匈虐,燻鬻殛。闢流離,抑不詳,賓百僚,山河 。掩回轅,鬗長馳,騰雨師,灑路 。流星隕,感惟風,籋歸雲,撫懷心。”
數分薄醉,幾點豔波,我側頭輕唱。
微風徐來,涼意自生,去病舉起酒杯,似以我的歌聲下酒,又濃濃喝了一尊。他酒量好不怕醉,一雙豔黑的眸子因多喝了幾分而容光閃 爍,彷彿黑色瑪瑙著了一層星光。
一曲歌畢。
那姬掌櫃手腳很快,已經張羅著一群小廝送上第二撥菜,親自一個個放上桌。
這第二次呈上地菜,每一道果然都按照去病地口味所做,增一分則太鹹,減一分則太淡,去病品嚐一口,目光流動。
我真正感到了這座快雪樓的不簡單。
我的目光看向這不簡單地快雪樓掌櫃的。姬掌櫃送完飲食,垂手正待退出。
“請問掌櫃的叫什麼名字?”蘇武詢問。
“姬歸塵。”
去病說:“塵歸塵,土歸土,掌櫃的真有好心思。”
姬掌櫃說:“這是我家小姐為我起的名字。兩個月前,快雪樓在長安開了分店,比此處寬大一些。小姐說了,恭迎霍侯爺前去賞光。”
“你家小姐叫什麼名字?”我有些好奇,就憑她安排的這些飯菜來看,絕非普通閒人。
姬掌櫃拘謹地笑:“小姐的名諱我這個下人如何得知?”
去病問:“你們只在金城和長安開號嗎?”
“不是,雲中,左北平,上谷都有。”
去病微笑:“哦。”姬掌櫃見無事召喚,便退下了。
第五章 望酒聞香只求醉
相讓,蘇武不覺又由白 齋的甜食說到大漢朝的經濟: 的主人名叫應和,他奉上甜食取悅了天子與當時受寵的王婕妤,皇上就允許他將自己的食齋命名為白 。雖然說如今依然是‘士農工商’的排列,但是,這商人,掌握著大漢朝的經濟命脈啊。”
去病說:“我不管這些事情。只管皇上能夠給他多少兵馬,我便以這些兵馬最大能辦成多少事。”蘇武問他:“如果,霍兄此去能有四萬士兵,你這一仗會不會更有把握?”
去病放下酒盞:“皇上給不出這麼多戰馬和士兵。若能給,早已將漠北打下來了。河西一戰,休屠王部雖然損失頗多,可是不是被漠北的匈奴人乘虛而入進了雁門關?白白死了近千中原百姓。
這一次,李廣將軍兩萬人兵出右北平也只能打牽制戰。漠北與大漢朝自石門酆向東,經雲中、定襄、上谷、漁陽、左北平……”我耳中聽著,這些地名似乎和“快雪樓”的分號很有重疊。
去病繼續說:“這一線的疆土交壤之處綿延數千裡,歷代多有長城建造在此。可是,有多少次能夠將匈奴的鐵蹄阻擋在雁門關下?真正的硬仗目前的大漢朝恐怕還要再休整一番。皇上上一次要桑弘羊給他收錢之策,不知道如今想出來了沒有?”
他笑,“這桑大人是洛陽鹽商出身,不知道他會如何去募集戰資?難不能從他老家鹽商的頭上刮出來麼?”
“霍兄這句話正說準了。”蘇武點頭,“他果然是這麼做的。”
蘇武將這幾個月來大漢朝的一系列經濟措施說給去病聽,具體我也難以一一描述,不過是想盡各種方法收取商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