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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麼些個人,有什麼又需要言歡這個晚輩弟子表達看法了?更何況免試的事情已經透過了,這小子不是沒事找事麼?
如郝鵬雲所料,言歡這會正是要沒事找事。不替張教習和自己把這口氣出了,他覺得自己會鬱悶死。
鐘樂冷哼一聲,道:“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言歡朝鐘樂拱了拱手,道:“高見談不上。弟子年幼身短,只是些淺見低見,比不得鍾執事。”反正就是要針對鐘樂,言歡索性豁出去了,上來就頂了一下。
張綺輝對言歡的舉動也很是意外,卻並未阻止。看到言歡和鐘樂這般對答,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
鐘樂被噎了一下,臉上有些難堪。心想,我就聽聽你這個臭小子會說什麼。
言歡道:“適才鍾執事言道,弟子這般修為,使宗門蒙羞,這話弟子不敢苟同。”
挺身說道:“我雲鼎門開宗立派六百餘年,宣告遠播,憑的是歷代前輩將我門功法、戰技揚光大,傳下當今武道屬一屬二的絕學;憑的是先輩們深明大義,扶危濟困、鋤強扶弱的義舉;憑的是人人珍視宗門聲譽,謹守門規、嚴於律己的操守;憑的也是每一個雲鼎門弟子的努力。
“弟子雖不肖,卻自問並無大過。他日若能有所成就,定然不惜此身,繼承先輩傳統,將之傳於天下。若本領有限,也會盡好自己本分。我雲鼎門便如一棟高樓,光有巨柱大梁,沒有磚瓦,何來的高樓?竊以為,能力有大小之分,努力做好自己,為宗門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便是一個合格的雲鼎門弟子。
“若是因為弟子修為太低,便使宗門聲譽受損,這未免太過不尊重前輩們的努力了。同時,這也太高看弟子了。弟子身弱肩窄,可扛不下這座大山,也不該扛這座大山!若單以修為論,那些惡名遠播的大盜倒是境界頗高,他們若來我門,是否就使我宗門聲譽更上一層了呢?”
………【第12章 免試?我不需要!(中)】………
鐘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偏又無言反對。言歡好歹是受過正規讀書教育的,兩世加起來上了二十多年學,論言辭便給,鐘樂這個武人又怎麼會是對手。
張綺輝卻是聽得只想大聲叫好,心道:“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過去可未曾現這孩子有這般好口才。”
這一席話在杜遠寧、郝鵬雲、陳強聽來,也是暗暗點頭。他們身為別院的掌院、執事,自是這裡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便是在整個雲鼎門中,也算是重要人物。但若放在宗門六百年的歷史上,也只不過是一普通人。再過百年,他們的名字恐怕只能在弟子名錄中查到。若沒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人的努力,又哪來今天的雲鼎門呢?
言歡道:“入門三年來,弟子因修為低微,時常受人恥笑。但弟子敢保證,這一次突破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閉嘴。雖然當下弟子的修為仍不如他們,可他們害怕我哪一天就會到了他們前面。只有那些不自信、能力有限的人,才會透過嘲笑比他們差的人來強調自己的優越。像小飛,不管我是什麼情況,他都不曾嘲笑於我。”
說著看向身邊的沈小飛,而沈小飛也正看向他。兩人都覺得,有這麼一個兄弟,是多麼的幸運和值得驕傲。
言歡續道:“弟子覺得,若有別的宗門的人因此嘲笑弟子、甚至嘲笑宗門,大可不必理會。如若和這種人計較,豈不是自降身份。對於這些跳樑小醜,總有他們自扇耳光的時候。”
說這番話時,言歡正對著杜遠寧,目不斜視。鐘樂卻覺得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臉色沉得極是難看。
言歡頓了一下,又道:“至於鍾執事所說的第二點,擔心此例一開,會有奸滑之徒藉機取巧,實在是擔憂過度了。以我館張教習為例,他對門下弟子的進境瞭如指掌,又怎麼會讓這種情況生?”
他這話說得相當含蓄。其實是在指責鐘樂的擔憂,實在是對各執館教習、甚至是對陳強不信任啊!只是這話說明了未免給人挑事的感覺,給掌院和另外兩個執事留下這個印象可不好。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他們能聽懂的。
鐘樂的臉色越難看了,道:“巧言令色。你以為你這樣一說,就能進精武館嗎?”
言歡朝鐘樂拱手道:“鍾執事,弟子怎敢這樣以為。如果以口舌之便就能進精武館,此成例一開,日後豈不是盡多些油嘴滑舌之徒投機取巧?”
郝鵬雲、陳強聽了言歡這話都是忍俊不禁,張綺輝更是笑出聲來,只有杜遠寧神色尚沉穩。
卻見言歡向杜遠寧長長一揖,道:“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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