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雙唇,小心地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五指張開,一隻藤編的飛鷹遞到他寬大的「這是?」
「護身符…我把孃親給我的保命符編在了裡頭,這一路上好好帶著,它讓我在貧困的環境裡可以好好活著遇見你,所以我相信它也一樣可以保佑你平安回來看我。」
玄燁看著掌心裡的飛鷹,紫花藤被搓揉得如發般柔細,細細的紫藤密密麻麻地編織成飛翔的鷹,那睥睨一切的銳利鷹眼竟然還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再看向那一雙把飛鷹遞到自己手裡的手,原本總是蒼白的指尖,拇指跟食指還有中指的指尖變得如胭脂一般紅,那並非染上的色,而是經過無數次的摩搓才讓指尖的皮變得薄弱,透出底下的肉色鮮紅。
「幫我戴上。」重新將飛鷹交回那一雙彷彿依然會疼的手,玄燁彎身讓兩個人都可以輕易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映藍看著他,牽起一抹很努力的笑顏,張開雙手將絲繩繞過他的頸間,然後踮起腳尖讓自己可以瞧見自己的手在濃黑的發中纏繞,紅色的絲繩、雪白的手指、烏黑的髮絲,顏色鮮明地有如一幅最美的畫。
細細的紅線,繞著圈穿過另一頭,隱隱約約中就像繞在自己的指間,不捨結束。
玄燁也不願意催他,心裡想著就算這樣一直彎著腰,讓腰桿子活像九十歲的老公公一樣痠疼,他也心甘情願。
在小人兒的頸間倚著笑著,看自己的雙手繞過纖細的腰,擁抱。
兩人之間,柔細雙手為他掛上頸間的護身符,栩栩如生的飛鷹在風中、在胸口的九龍圖騰前飛翔。
忘了多久的時間,才慢慢放開彼此,兩雙眼睛,凝望著兩人四手中不自覺一起握住的飛鷹,突然間彼此沉默。
那種沉默不是因為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些什麼話才好,那一刻的沉默只是因為沒有人願意打破,而也是在那一刻,他們好像可以感覺彼此心中情感地心靈相通。
幾乎要以為這樣的沉默可以永遠持續時,終於,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在兩人耳邊……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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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看著它的時候,希望可以想起我。」
玄燁不曾有過一絲猶疑,馬上就點點頭。
他的肯定令映藍笑起了甜甜、淺淺的酒窩。
「可以想起那天我們首次看見彼此的時候,可以想起一起划船的時候,還可以想起……」
「想起纏綿時你紅著臉哭泣的模樣?」
小小的拳頭用力打了他胸前的九龍紋一下,可惜盔甲底下的人半點也不覺痛癢,怕他打疼了手,連忙抓住。
「我可是說真的呢!你現在就已經讓我想起了。」另一隻空著的手,指尖點在他因為壓抑悲傷而紅起的臉,上面其實已垂掛著一滴淚。
抹去了那滴淚,放在自己的唇邊,立刻就感覺到那苦澀的鹹味,玄燁再一次低下頭顱,用沾著淚的雙唇,吻住他的。
「說真的,我會時時想起你,你沒聽說君無戲言嗎?我可是皇上呢!怎麼會騙了你?」
「不騙我,我相信。」只要能想起,是不是就不會忘記?
「那就別哭。」
「才沒哭。」只是不小心掉落下而已。
「是啊!沒哭,不小心落下的。」他看得出他是多麼辛苦地忍著。
重複了他心裡的話,令映藍覺得兩個人的心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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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瞧見他少了點悲傷的笑,玄燁忍不住,和他鼻頭點著鼻頭,額頭連著額頭,輕輕地蹭了一下,親一口。
「我會很快回來,你就當作……不小心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夢醒了,就會看到我凱旋而歸。」
「好……我會一直睡一直睡。」
這樣一說,兩人都笑了起來,一個想著醒來瞧見他凱旋歸來的英姿,一個想著回來瞧見一個睡著的瘦小豬。
後來,是已經集結大軍準備出發的玄徹打破那本該只屬於兩人的空間,其實他也只說了一句該走了。
但就這樣的一句話,兩人好不容易忘記的離愁又再度纏繞心頭。
映藍緊抓著玄燁的手不願意放開,玄燁反握著的手也背離自己的理智無法捨去,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種蔓延在四周的離情,讓玄徹這個粗線條的人也懂得嘆息。想了想,乾脆跟下人吩咐準備一輛馬車,讓映藍坐進去,雖然那馬車不會跟在玄燁的坐騎旁前進,但卻可以在不遠的山坡慢慢駕駛,直到再也見不到大軍的蹤跡。
於是,在城門的兩人想起,不約而同地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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