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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只好無奈道:“茶水過於清淡,我這邊正巧有一壺佳釀,你可有興趣?”
“無忌果然慷慨啊。”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慷慨。”無忌不由笑出聲來。
待兩人尋了一處幽靜之所坐下,很快,案几上便擺上了幾樣精巧的冷盤和一壺酒。
“居然是用寒玉做成的酒壺。”褚遂良看了驚異道,“無忌,你什麼時候也那麼招搖了?”
“只有招待你的時候。”長孫無忌沒好氣地說,“這是陛下御賜的,封王封侯不能要,這個再不收下,那位就要翻臉了。”說完,伸手便替對方斟滿了一杯。
褚遂良小酌了一口,讚道:“果然味道清醇,正是適合這個時候。”
長孫無忌笑著問道:“這酒也喝了,你可說說昨日的事情。”
褚遂良隱去了笑容,目光望向窗外的碧竹,淡淡道:“陛下是個明君。”
“這我還要你來說!”無忌急道,“陛下看你可沒看出個什麼端倪來?”
“若非是相熟之人,我與齊王也就不過是眉目間有些相似,哪會看出什麼?”褚遂良搖頭道,有意隱去皇帝在初見自己時那一瞬的愣怔,接著自己動手又斟了一杯酒。
長孫無忌狐疑的看了對方一會兒,也動手夾了些菜放在口中慢慢咀嚼,靜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遂良,你說若水那邊又是怎麼回事?她到底認出你沒有?”
褚遂良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愣了一下,苦笑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長孫無忌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罷了,我也不問你。若不是那天遇上了房玄齡,如今這生不了那麼多事來。只是我到現在也還沒想明白,那麼久之前,若水怎麼就向老房提過你的名字,就好像知道你一定會來長安,甚至一定會入朝為官一樣。”
說完,他抬眼看了低頭把玩著酒杯的褚遂良一眼,又徑自說道:“還有一樁事請我也想不明白,就是她似乎不知道,你,褚遂良就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阿良哥哥,可這又完全說不通嘛。”
“無忌,你很閒麼?”
“什麼?”長孫無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然,怎麼那麼有空只盯著觀音婢和我的事不放了?”褚遂良戲謔道,“要是長孫伯父還在世,定要說你不成器了。”
長孫無忌聽了,也笑言:“要是我爹還活著,哪裡還需要我這樣操心?”說完,他自嘲道:“算了,你說的也沒錯,最近我是有些想多了,只要若水自己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褚遂良握著酒杯的手陡然一緊,面上卻依然面帶微笑道:“是啊,只要觀音婢過得好。”
“其實。”長孫無忌泯了口酒,猶豫了半晌,道:“遂良,你可以試著把現在的若水當作妹妹來看,或許心裡會更舒坦些。”
一時間,靜舍之中一片寂靜,良久之後,長孫無忌清晰的看見褚遂良的眼中溢位枯寂的絕望來,澀聲地回應自己道:“無忌,那時的我們還那麼小,小到我從沒想過那段時日竟然會勝過之後的歲歲年年,不過現在想來,或許正是因為那種無瑕的珍貴才使我無法忘懷,畢竟那是唯一的希望,若水也是那麼想的吧。”
“遂良,我不該那麼說的。”長孫無忌不忍道。
褚遂良默然無語,可臉上的笑容裡生生帶了些蒼涼的意味來。
“對了,過幾日,你大概便會接到正式的詔書了。”長孫無忌勉強笑道:“我還未對你說過恭喜呢,有了房玄齡的引薦,陛下應該會把你直接先放到諫臣的位子上吧,如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我先和說你個大概,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好。”褚遂良點頭應道,腦子裡卻浮現出昨日那個君王的身影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你,如此的氣勢凌人,但又彷彿讓你覺得他天生就該站在那個最高之處俯視蒼生,這樣的男人,會適合觀音婢?
沒有發覺好友的失神,長孫無忌連續不停得說著,直到他偶然轉頭,不禁輕呼道:“居然已經那麼晚了,遂良,不如今夜你就在我這兒宿上一夜吧。”
褚遂良搖頭拒絕道:“你嫂子還在家裡等我呢,倒是你府上的車怕是要借我一用了。”
長孫無忌也沒有挽留,吩咐過下人備車後,便送著他到了門口,當推開門的那瞬間,褚遂良聽見無忌對自己說道:“那個張廚子的事,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
褚遂良扶著大門的手似乎定了一下,接著,彷彿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跨出了門檻,轉身笑著告別道:“無忌,今日真的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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