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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上常常是過去、現在、將來交叉或重疊。
公認的意識流小說代表作有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伍爾芙的《到燈塔去》、福克納的《喧譁與騷動》等。
川端康城雖然是新感覺派的發起者和中心人物,但他並不堅持一定要用這種寫作方法。
比如,他的代表作《雪國》,就回歸到了日本古典文學的創作上來,
在日本古典文學中,“物哀”是整個日本傳統文學的美學準則。
他們認為“在人的種種感情上,只有苦悶、憂愁、悲哀,也就是一切不能如意的事才是使人感動最深的”。
所以,日本文學總是在“唯美”和“物哀”這兩大主題上打轉。
《雪國》
這篇小說中充滿了失意、孤獨、感傷等悲哀的感情,結局也具有一定的悲劇色彩,可以說達到了“唯美”和“物哀”的極高境界。
當然,《雪國》也體現了新感覺派小說的特色,還摻雜著日本的禪意和虛無主義。
林子軒並不太理解這種刻意追求的唯美和哀傷,他覺得有些過於矯情了。
但這畢竟是一部世界級的小說,只能說他的文學鑑賞水平還沒有達到那種高度,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不懂裝懂。
好在抄襲小說不需要真的理解,只要逐字逐句的寫下來就好了。
《雪國》不到八萬字,半個月就寫完了,林子軒需要考慮起一個日本的筆名。
他想起後世的一位日本作家,每年諾貝爾文學獎即將揭曉的時候都會被人提起,而且此人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賠率極高。
可惜,他一直沒有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常年陪跑,堪稱最悲壯的入圍者。
和一直衝擊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小李可謂是同病相憐,據說小李又要衝擊奧斯卡了,不過林子軒是看不到了。
這個人叫做村上春術。
林子軒把這個名字寫到了《雪國》作者的位置,然後把稿子交給平禁亞,讓他找一位精通日語的人翻譯出來。
他會把這本書出版,和漫畫版《聰明的一休》放在內山書店裡寄售,看看日本人的反應。
第一百六十七章 創造社的困境
平禁亞按照林子軒的囑咐,決不洩露作者的真實資訊,只是找人把小說翻譯成日文。
在上海精通日語的人不少,但精通日文又具備一定文學修養的人並不多。
再說,想要在翻譯的過程中完美表達川端康城小說的韻味更是困難,因為川端康城的文字太過精緻和優美了。
這人要懂得日本傳統文學,要具有寫作能力,還要有文采。
平禁亞想起林子軒說的話,不由得苦笑起來,這種人還真不好找。
林子軒認為以周作仁的文學素養和文筆可以翻譯《雪國》,不過他一旦把稿子寄給周作仁,那就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但和周作仁一個等級的中國作家本來就不多。
平禁亞考慮了一番,最後把目光放到了創造社上面。
創造社的成員基本上都有在日本留學的經歷,文學素養都不錯,關鍵是創造社目前的處境不怎麼樂觀,或者說極為窘迫。
1923年4月,郭沫偌從日本九州帝國大學醫學部畢業,帶著日本老婆和孩子回到上海,接手《創造季刊》的編輯工作。
他雖然因為詩集《女神》在文壇上小有名氣,但他低估了國內殘酷的文學環境。
就連林子軒的新文學書籍都賣不動,更別說他辦的雜誌了,新文學書籍一直都是叫好不叫座,賠本賺吆喝。
結果自然是一塌糊塗,雜誌銷量不好,他便寫文章到報刊投稿。
依靠賣文為生的郭沫偌陷入了困頓之中,發現國內的生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
他幻想中那種被人高高舉起,受到萬千學生崇拜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每天都要為了生活而奔波,甚至連坐電車的錢都沒有。
“我的日本老婆自從回到上海以後,她便很少有開朗的日子,生活自然是和她所想象的‘幸福’完全背馳。”
這是郭沫偌後來對這段生活的回憶,他甚至用“過著奴隸加討口子的生活”來形容。
其他創造社成員的處境同樣堪憂。
張資評1922年6月回廣州,任焦嶺鉛礦經理兼技師。
此人雖然還在從事文學創作,但為了生計明顯是兼職了。
鬱達浮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