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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讓《紅樓夢》的研究更為系統和全面,揭開過去紅學研究的面紗,展示在眾人面前。
隨著林子軒的娓娓道來,下面的學生聽的入迷,連那些教授也驚訝不已。
原來《紅樓夢》的研究是這個樣子的,竟然包括了這麼複雜的科目。
以前的人研究紅學,是內行諱莫如深,外行摸不著門道。
紅學成了一小撮精英知識分子的專利,研究紅學的人自以為掌握了真理,就算有人問起來,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說了你也不懂!”
這大概是最好的敷衍之詞了。
隨著教育和書籍的普及,書籍的價格越來越便宜,只要稍微富裕的家庭都能買得起一本《紅樓夢》,漸漸打破了由精英知識分子壟斷的紅學研究。
然而,因為學識和閱歷的關係,每個人從《紅樓夢》裡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
在這點上,魯訊的一段話說的很好。
一部《紅樓夢》“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
這是魯訊在1927年寫的文章,林子軒毫不客氣的借用了。
林子軒是第一次用科學和系統的方法來講解《紅樓夢》,把包裹在紅學外邊的皮扒掉,露出裡面的新鮮血肉來,展現給底下的學生看。
我們應該怎麼來研究《紅樓夢》?
這些梳理和歸納都是後世學者多年研究的成果,在民國時期還是第一次出現。
在這個舊紅學和新紅學交替的時刻,林子軒用一種科學而務實的態度來研究《紅樓夢》。
底下無論是學生還是教授,都有一種撥開迷霧的感覺。
從此之後,紅學不再是精英們的專利,只要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他們也可以研究紅學,而不是像從前一樣不知所措。
林子軒給紅學研究指出了方向,給紅學的快速發展開啟了一扇大門。
“下一節課,我們到了重新認識《紅樓夢》的時候了。”林子軒最後結尾道。
他站在臺上,沒有稿子,沒有翻書,就這樣侃侃而談,一直講了將近三個小時。
在此期間,沒有教授和學生離開,反而有不少學生被吸引進來,算是一堂成功的授課。
學生們熱烈的鼓掌,教授們也矜持的拍手,這是給予林子軒的肯定。
當傳統文化遇到了西方的科學分析方法,產生的化學反應出人意料,讓人覺得對於傳統文化的研究不再是雲山霧繞,而是可以更為系統和爽利。
復旦大學文學系主任覺得請林子軒實在是太值了,他本身也是搞文學研究的,感觸更深。
這種方法可以引進到日常的教學中來,一旦形成了一門學科,就能為學校增加底蘊。
下課後,林子軒和前來聽課的教授們寒暄幾句,他們前來聽課,就是給自己面子,他年紀輕,不能給人倨傲的感覺。
文學系主任想讓林子軒把講稿留下來存入學校的資料室,以備將來。
他隱約覺得林子軒的這次講課或許會給紅學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此時的復旦大學還沒有校報或者雜誌,不像北大有《新潮》雜誌,沒辦法發表。
林子軒答應下來,他也需要把講課的內容整理一下。
他不敢說自己講的是對是錯,因為在紅學上很難界定真偽對錯,只能是各持己見。
不過他敢肯定自己講的是最為全面的,因為他背後有無數後世紅學大師的研究成果。
這堂課雖然只是發生在復旦大學校內,但復旦大學的學生和教授會把它傳播出去,逐漸影響到整個紅學界。
紅學界的一場變革正在悄然興起。
第九十三章 猴戲
1922年5月底,京劇名家楊曉樓應邀赴上海天蟾舞臺演出。
5月27日《申報》14版《天蟾舞臺昨晚宴客》一文:天蟾舞臺、現已聘請梅蘭方、楊曉樓、王風卿聯袂由京抵滬,系由該臺臺主許紹卿親自北上聘就南來。
此次南行眾星璀璨,楊、梅除各自演出了拿手劇目外,並在滬首次演出了《霸王別姬》,轟動大上海。
林子軒帶著家人一起去看了這場演出。
說實話,京劇不是他的菜,他這次來捧場是為了見一見楊曉樓。
演出結束後,在孟曉冬的父親孟洪群的引薦下見到了楊曉樓,孟家也是梨園世家,在上海梨園行頗有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