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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想起了一本書,叫做《圍城》。
裡面有句話很有意思: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
這真是婚姻的最佳寫照,或許可以把這本書寫出來,給這次婚姻大討論做一個註腳,不過圍城的時代背景在三十年代,需要略作修改。
不少人不是說他不寫關注國內生活的小說麼,那《圍城》恐怕要再次打臉了。
結束了記者的採訪,林子軒都在考慮要不要低調一點,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名氣越來越大,成為記者眼中的新聞人物。
1922年5月14日,胡拾在《努力週報》上發表了《我們的政治主張》。
林子軒在上面有署名,這份政治主張引起了社會的強烈反響。
不僅是因為下面署名的人名氣大,而是在北洋政府的統治下,知識分子階層第一次發出了變革的聲音。
為此,林子軒沒少被記者採訪。
他的小說引發了社會熱點,他在復旦大學講授的《紅樓夢》在學術界引起了爭議。
胡拾在北平發文支援林子軒對紅學的研究,認為用科學的方法系統的研究紅學,將是紅學的一次重大革新,是對舊紅學有力的反擊。
很明顯,這是他們兩人在互相吹捧。
在文壇就是這樣,大家你捧我,我捧你,花花轎子人抬人,如此名氣就上去了。
一時間,林子軒的“新文學三傑”的名號似乎越來越被認可了。
在紅學界甚至有“南林北胡”的叫法。
這些因素疊加起來造成了他聲名大增,儼然是社會名流的感覺,以前他出現在上流社會,是因為他是林家子弟,現在則是因為他是文學大師林子軒。
在上海,關於婚姻的討論越鬧越大,而且漸漸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有好事的記者開始探查社會名人的婚姻狀況,想要給自由婚姻和包辦婚姻的優劣尋找佐證,可這一查不要緊,竟然發現很多名人的婚姻都有問題。
這些人大多或明或暗的都有幾個老婆,特別是曾在日本生活過的名人,成為重災區。
很多人在日本的時候都娶過日本女人或者和日本女人有同居關係,與此同時,在國內還有妻子,甚至是還和身邊的女性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在民國法律規定一夫一妻的情況下,這些人不能以身作則,讓輿論譁然。
這次事件牽扯到不少大人物,剛剛崛起的文壇新星郭沫偌也被牽連其中。
因為郭沫偌在日本和老家都有妻子,這種事情在民國時期普遍存在,一般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可這次卻被記者給捅了出來。
“離掉張氏,我思想沒有那麼新;二女同居,我思想沒有那麼舊。不新不舊,只好這麼過下去。”
這是郭沫偌在一封信中的言語。
在《女神》中,郭沫偌充滿激情,高聲呼籲變革,推翻舊世界,創立新時代,以青年人的革命導師自居。
可事實上,他沒有那麼的激進,更多的是喊喊口號,這讓不少熱血的青年頗為失望。
一些上海灘的花邊小報趁著這個機會弄了一份排行榜,列舉了上海灘的青年俊彥和大家閨秀,讓讀者玩配對的遊戲。
這些大家閨秀按照容貌、家世和名氣來排名,而青年俊彥則是按照才學、家世和財富來論定,所謂郎才女貌,大抵如此。
在女子方面排在第一的是盛七小姐,盛愛怡。
盛家是上海灘的頂級家族,資本大鱷,林家和盛家相比,只能算是二流家族。
盛愛怡是上海灘最大的資本家盛宣淮的七小姐。
盛宣淮是清末官員,秀才出身,官辦商人、買辦,洋務派代表人物,著名的政治家、企業家和慈善家,被譽為“中國實業之父”和“中國商父”。
盛七小姐出生於1900年,青春貌美,見多識廣,不僅能詩會繡,還寫得一手好字,更難得的是她頗有膽識,有自己的主見,以此聞名於上海灘。
在男子方面排在第一的則是文名正盛的林子軒。
林家在上海雖然比不上盛家、席家、張家這些頂級的資本大鱷,但以實業起家,穩紮穩打,在上海頗有實力。
加上林子軒是享有國際聲譽的小說家,按照才氣排在第一也無不可。
於是,盛七小姐和林子軒就成了郎才女貌的代名詞。
花邊小報為了吸引讀者,還說盛七小姐極為喜愛林子軒的小說,每天都讓人把報紙第一時間送到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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