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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顧慮,這件事暫時就擱置了。
林子軒記得最終魯訊和林羽堂同樣決裂了,並且到了在公共場合互相對罵的程度。
在魯訊去世前,曾留下一段話,很能說明魯訊的性格。
“只還記得在發熱時,又曾想到歐洲人臨死時,往往有一種儀式,是請別人寬恕,自己也寬恕了別人。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在北平的是是非非
對於不能向國外介紹魯訊的小說,林子軒頗為遺憾。
魯訊的小說畢竟是新文學的代表,在對“國民性”的批判上獨具一格,但世上的事情總不能事事如意,林子軒不是上帝。
何況,魯訊的小說以後總會有人翻譯,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而且,林子軒覺得魯訊對他的態度非常微妙,將來或許他也是魯訊罵人黑名單上的常客。
就算沒有林羽堂從中阻撓,這次的合作也不會順利,是他太過一廂情願了,低估了這個時代文人之間的立場問題。
在魯訊的心目中,想必早已把他劃分到了胡拾和徐至摩那一撥人的陣營之中。
以魯訊的性格,沒有當面指責他算是給他留面子了。
想明白了這些,林子軒自嘲的笑了笑,在這個時代,立場和站隊很重要。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雖然沒有了小說集《吶喊》,林子軒還是要爭取把這套新文學叢書出版發行。
鬱達浮對林子軒願意為他向西方推介自己的小說很是驚訝,畢竟創造社和林子軒有著不小的矛盾,他也曾在文章中指桑罵槐的諷刺過林子軒。
他說林子軒依仗著被西方人吹捧出來的名氣,到國內就混成了“偉大”的文學家。
這麼說其實是為了郭沫偌出氣,也是為創造社鳴不平。
當初,郭沫偌的《女神》出版,這是創造社打響名頭的第一炮,效果也很好,但因為新詩奠基人之爭,導致創造社被各方打壓。從而成就了林子軒。
創造社的成員認為若是沒有林子軒,創造社一定會異軍突起,成為新文學的領軍人物,而不是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所以,他們總是在文章中對林子軒冷嘲熱諷。
林子軒沒什麼回應,但林子軒手下的平禁亞等人對創造社可不怎麼客氣。狠狠的反擊過去,這只是創造社發起的無數論戰中的一場而已。
他們一貫是以攻擊名人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林子軒以為《沉淪》這部小說集是新文學的第一部白話小說集,反映了這個時代中國青年痛苦和迷惘的思想,很具有代表性。
他是從文學角度來選擇作品,並不包括個人恩怨。
鬱達浮為人很痛快,對於版稅的要求不高,雙方很快簽訂了合同。
兩人在北京大學裡閒聊了一陣,發覺竟然有著不少的共同話題,他們進行了坦誠的交流。
鬱達浮是一個較為率性的人。說難聽點是自以為是,說好聽點是沒什麼心機,有什麼說什麼,憎惡分明,帶著書生意氣。
林子軒的個性也不虛偽,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恩怨分明的人。
過去因為雙方沒什麼來往交流。不怎麼了解,此刻閒聊起來才覺得頗為投機。
鬱達浮解釋了過去的誤會。其實也不算是誤會,就是一場文壇上的論戰而已,他倒是想化解林子軒和郭沫偌之間的矛盾。
林子軒笑了笑,恐怕郭沫偌對他的成見很深,不容易化解。
果不其然,兩人分開後。鬱達浮當夜便給遠在日本的郭沫偌寫了封信,講述了和林子軒的見面,並說林子軒為人不錯,早年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
郭沫偌回信說,他們和林子軒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絕不接受資本家的憐憫和施捨。
他這話就有諷刺的意味了,以為林子軒為鬱達浮在國外出版小說,所以鬱達浮才為林子軒說好話,是接受了林子軒的好處。
回到日本後,為了生計,郭沫偌開始翻譯日本作家河尚肇的《社會組織與社會革命》。
並系統的接觸到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從而建立起了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
林子軒還去見了在北平的張痕水,這可是永珍書局重點培養的作家,他一直催促張痕水寫作長篇小說,為此兩人不時有書信往來。
在三月份,張痕水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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