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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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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在這種簡單的故事中,作者對這三位主人公的心理進行了細緻入微的刻畫,對雪國的環境不厭其煩的描述。

在這些景物描寫中,浸透著主人公的主觀情緒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正是這通篇的哀愁讓整個故事與眾不同,讓讀者受到感染,並深深的沉浸其中。

《雪國》的篇幅不長,日本女人看的很慢,當她看完之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堵得慌,想要流淚,卻又流不出。

就是那種哀傷,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是心如刀絞的苦痛,而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完全沒有著落。

她甚至覺得生活毫無意義,往昔徒然空消逝。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她才從這種情緒中恢復過來,想要放下小說,卻又有些放不下。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在牯嶺

按照林子軒的想法,《雪國》這類小說看過之後會讓人有輕生的念頭。

那是一種對人生的懷疑和厭倦,小說中的憂傷和悲哀甚至不是個人的,而是整個時代的。

後來有日本的文學評論家就認為《雪國》是川端康城對於日本軍國主義的消極抵抗。

對於那場戰爭,川端康城是不贊同的,但也無法反抗,只能採取消極逃避,透過主觀感覺來曲折反映現實世界中不協調的關係和矛盾現象,把現實抽象化,追求一種超脫。

於是,小說中在東京百無聊賴的島村才會到雪國去尋找慰藉。

然而,悲劇是瀰漫在整個時代的,他根本無從逃避,所以小說中的主人公無法擺脫“死亡”的哀傷。

在這方面,《雪國》和鬱達浮的《沉淪》有相通之處。

兩者都是直接對“死亡”進行描寫,透過對待“死亡”的態度來表現整個時代的悲哀,在黑暗時代中用“死亡”譜寫各自悲涼的人生。

當然,兩者還是有不小的區別。

鬱達浮的文字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川端康城的文字則唯美而平靜。

川端康城沒有抒發主人公內心的痛苦,反而用一種輕描淡寫的方式把哀傷在細碎的情節中展現出來,讓人覺得寧靜安詳。

讀者看《沉淪》的時候,會感受到主人公強烈的情緒。

而看《雪國》的時候,就會是那種淡淡的哀傷,這種哀傷不強烈,但更為持久,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林子軒不知道鬱達浮翻譯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反正他寫出來的時候感覺不大好。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他來到了廬山的牯嶺,準備渡過一個漫長的假期。

牯嶺位於江西九江境內,是廬山景區的中心,是一座美麗、別緻的、公園式的小山城。

這裡別墅林立,教堂也不少。

這個避暑勝地本來就是由外國教會的傳教士建立起來的。

1895年至1920年間,以李德力為首的基督教勢力興盛起來,廬山上僅教堂就有13座,教會派別16個。

每年夏季,基督教傳教士雲集廬山,常達數百人。

這些教會組織或舉辦討論會,或開辦培訓班,或商議教會事宜,或傳輸宗教信義,或創立學校、醫院和慈善機關,將宗教的觸角延伸到廬山的每一個角落。

整座牯嶺上有五百多棟別墅,其中屬於中國人的有一百棟左右,這些別墅都屬於中國的達官顯貴,豪門鉅富。

賽珍珠的父親作為傳教士,出手的比較早。

1897年1月14日,賽兆祥在這裡買了一塊地皮,蓋了一棟小小的石頭別墅,有著敞開式的外走廊和歐式老虎窗,樸素而淡雅。

別墅雖然不大,但足夠他們住了。

林子軒並沒有像其他富商一樣帶著很多僕人,甚至還帶著自己的廚子。

他只帶了一名下人和一名保鏢,保鏢是馮敬堯的手下,用來保護馮程程。

現在的中國雖然不是到處戰亂,但路上並不平靜,難免會碰到一些意外情況,帶著保鏢心裡會安穩一些。

至於下人,則是負責他們的日常生活。

馮程程這種大小姐自小過的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雖然在女校學習了家政課,但廚藝如何,還不得而知,就算她敢做,林子軒未必有品嚐的勇氣。

何況到了廬山,來這裡避暑的社會名流不少,彼此可能沒有見過,但總有耳聞。

或許會有各種聚會,有下人打理會輕鬆很多,沒有主人家親自上陣的道理。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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