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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理想,如今正在一點點的實現,雖然過程中會有艱辛,不過一切都很值得。
其他人或許只是感慨人生,但汪精為尤為動容,和其他文人不一樣,他的理想和抱負是在政治上,這句話讓他感觸最深。
“子軒啊,你真是深藏不露。”胡拾讚許道,“想不到你不僅新詩寫的好,這詞作的也好。”
“讓諸位見笑了,只是有感而發,不怎麼應景。”林子軒謙虛道。
“的確有點偏題,不過氣勢很足。”胡拾點評道,“青年人就應該有這種氣魄。”
以他在文壇的身份自然可以這樣說。
很多年後,胡拾還曾點評過一首《蝶戀花》,和這首《沁園春》是同一個作者,胡拾指出了詞作中韻腳有問題,並稱“沒有一句通的”。
當然,這種說法有失偏頗。雖然那首《蝶戀花》的確不押韻。
“今日有這首詞便不虛此行。”徐至摩興奮道。
他同樣奇怪林子軒還會作舊詩詞,在他的印象中,林子軒的古文基礎很差。
他們這代人蒙學的時候正趕上清朝末年,在小城鎮進行的是私塾教育,但在上海租界內,早已有了西方式的學校。
徐至摩先在家塾讀書。後進入硤石開智學堂,從而打下了古文根底。
林子軒則直接進入了上海虹口愛國小學讀書,雖然學校也教授古文,但古文的底子不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徐至摩在心裡感慨。
就像是幾年前在紐約的時候,如果誰說林子軒會寫小說,他一定認為是個玩笑,可現在林子軒已經成了新文學的領軍人物。
其他人則沒有這種懷疑,他們覺得林子軒既然敢講《紅樓夢》。對傳統文學自然有很深的研究,寫一首舊詩詞是正常現象。
這首詞寫的很好,說明林子軒的古文造詣很深。
眾人對這首詞談論了一番,抒發了一下感想,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次來海寧不僅看了錢塘潮,還結交了朋友,聽到了一首好詩詞,大家都很滿意。
徐至摩提議眾人先看夜潮。看完後開船到他老家硤石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到錦霞館吃羊肉面。再去俞橋看楓葉。
錢塘夜潮很有名,不僅是看,重點是聽,就像是聽一首氣勢磅礴的交響曲一樣。
但在這樣的天氣,夜晚會很冷,任叔勇和陳衡浙夫妻二人執意要回上海。
林子軒也想回去。卻被徐至摩挽留,於是,一撥人回上海,另一撥人返回了杭州。
晚上的時候,眾人在西湖旁的老字號樓外樓吃了一頓大閘蟹。
吃蟹是一個講究活。汪精為因為不怎麼精通而被徐至摩譏笑為外行,他也不生氣。
此人很能飲酒,一個人喝大半瓶白酒毫無醉意,席間眾人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談論最多的還是詩歌的話題,大家又把林子軒的那首詞點評一番。
徐至摩喝的有些微醺,說起了他在英國的遊歷。
並把英國的社會精英推崇林子軒的事情說了出來,甚至提到美國詩人艾略特寫作詩歌的靈感來自於林子軒的詩作。
艾略特的《荒原》已經發表了一年的時間,在歐美詩壇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文學評論界對《荒原》的解讀層出不窮,認為這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詩歌之一。
艾略特因此名聲大振,成為西方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人物。
但在中國,艾略特還不為人所知,只出現在文學雜誌中一些介紹性的文章上。
《文學週報》 1923年8月27日的“幾個訊息”中談到英國新辦的雜誌《阿得爾非》時,提到艾略特為該雜誌的撰稿人之一,除此並無過多評價。
1927年12月《小說月報》第18卷第12號刊載朱自青翻譯時任清華大學教授的傑姆遜的《純粹的詩》,譯文中提到艾略特的名字。
真正讓艾略特在中國聲名鵲起的是在三十年代。
1934年4月,葉公朝在《清華學報》第9卷第2期上發表《愛略特的詩》,這是中國最早系統評述艾略特的論文。
1937年,清華才女趙羅蕤第一個將艾略特的長詩《荒原》譯成中文。
所以,在座的人對於艾略特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只知道有位外國詩人喜歡林子軒的詩歌。
林子軒也不可能告訴他們艾略特在世界文壇的地位,以後還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那樣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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