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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叱了一嗓子,只是話未說完,已是看清了來者是何許人,臉頓時便僵住了,瞠目結舌地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來人並未走向文案,而是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了刑場的正中,不僅如此,還分出十數人不容分說地將儈子手趕到了一旁,悍然將所有人犯盡皆保護在了當中,這等架勢一出,滿場不禁譁然聲大起,不滿之言論與口哨聲響成了一片,又怎個噪雜了得。
“下官秋審處郎中鹿坤鵬叩見小王爺!”
甭管圍觀者怎麼鬧騰,鹿坤鵬卻是壓根兒就當沒聽見,這才剛一回過了神來,人已是火燒火燎地從文案後頭竄了出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了那少年的身前,規規矩矩地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鹿郎中,爾好大的膽子,竟敢私換死囚,爾可知罪!”
敢於怒闖刑場的人正是弘晴,此際見得一眾手下已是順利無比地將所有待決人犯都掌控在了手中,弘晴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便算是就此落了地,底氣一足之下,自是不會給鹿坤鵬甚好臉色看,這一張口便是毫不容情的喝叱之語。
“咕嘟!”
一聽弘晴張口便是這麼個罪名,鹿坤鵬登時就傻了眼了,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弘晴的指控,只剩下狂吞唾沫的份兒。
“來人,摘了這賊胚的頂戴,本貝勒要親上本章彈劾此賊!”
弘晴此來就是為了將事情往大里鬧了去的,又哪會理睬鹿坤鵬究竟有甚反應,也沒打算聽鹿坤鵬的狡辯之辭,一揮手,已是聲色俱厲地斷喝了一嗓子。
“喳!”
弘晴此令一下,自有兩名身著便裝的王府侍衛高聲應了諾,一左一右地便撲上了前去,不容分說地便要將鹿坤鵬當場拿下。
“慢著,下官不明所以,還請小王爺將話說清楚了!”
宰白鵝一事乃是刑部之機密,鹿坤鵬雖為監斬官,卻並非實際經手人,當然了,他也是拿了份子錢的,真要事發,他鹿坤鵬是斷然逃過此劫,這會兒一見弘晴毫無顧忌地便要拿下自己,鹿坤鵬自是不肯坐以待斃,猛然跳了起來,高聲嘶吼了一句道。
“好個不明所以,嘿,鹿郎中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有意思,那本貝勒就讓你徹底死心也罷!”
勝券早已在握,弘晴自是渾然不在意鹿坤鵬的垂死掙扎,再說了,弘晴也要留些時間給正在趕來的三爺,自是樂得在數萬京師百姓面前拆穿了刑部宰白鵝的把戲,徹底將事情往大里整了去,正因為此,弘晴倒也沒再強行下令即刻拿下鹿坤鵬,而是輕蔑地一笑,緩步走到了那一排待死囚徒的面前,手指著排在第三位置上的死囚,冷冷地喝問道:“鹿坤鵬,你告訴本貝勒,此係何人?”
“這……”
鹿坤鵬心中可是有鬼的,這一見弘晴一上來便指出了三隻白鵝中的一隻,心登時便虛了,眼神躲閃著不敢跟弘晴對視。
“怎麼?鹿郎中不敢說麼,嗯?”
這都已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了,弘晴自是不可能給鹿坤鵬留甚情分,也不管其臉色有多難看,面色一肅,已是陰冷地緊逼了一句道。
“小王爺說笑了,這死囚背後插的簽上不都寫明著麼,孫淼,祖籍山西,現居京師,乃是‘孫記木材行’掌櫃孫奇士之子,康熙四十二年七月趁酒醉欲強搶民女陸氏,遭拒之後,悍然唆使僕役毆死陸氏並其夫,潛逃三月,於康熙四十二年十一月被山西太原府捉拿歸案,著即送京審明,三審已過,其服罪被判大辟,經御覽勾決,定於本日斷頭菜市口,下官早已驗明正身,何來差池一說,還請小王爺賜教!”
心虛歸心虛,到了這等生死關頭,鹿坤鵬顯然是豁出去了,一番話說將下來順溜不說,還慷慨激昂得很,賭的便是弘晴手頭沒有實證。
“呵,說得好,按鹿郎中這般說法,是在明指本貝勒無理取鬧了?”
左右時間還早,在三爺以及刑部相關人等趕到之前,弘晴卻是不想過早地演完了這場大戲,自不會急著反駁鹿坤鵬的狡辯之辭,而是笑呵呵地一擊掌,滿不在乎地發問道。
“下官沒這麼說,小王爺若是硬要這麼認為,下官也自無話可說。”
這一見弘晴並未出示任何實證,鹿坤鵬的膽子立馬便壯了不老少,針鋒相對地嗆了弘晴一句道。
“嘿,好一個無話可說,本貝勒倒是很有話要說。”
弘晴陰冷地一笑,也沒再跟鹿坤鵬多囉唣,瀟灑地一旋身,正面朝向了兀自低頭跪在地上的那名死囚,語氣淡然地發問道:“爾系何人,為何替人去死,有甚冤屈只管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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