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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沒等其邁步,就見劉三兒鬼鬼祟祟地從院門處探出了頭來,待得見著弘晴已是從內院書房行出,連蹦帶跳地便竄到了弘晴身旁。
“何事?”
這一見劉三兒那神叨叨的樣子,弘晴心中不禁一陣好笑,可也沒多想,也就只是語調平淡地隨口問了一句道。
“回小王爺的話,何衝那頭傳來了個話,說是已查到了一頭白鵝的來歷,據其所言,頂替了‘孫記木材行’掌櫃孫奇士之子孫淼的白鵝名叫張五哥,西城人,家貧,只有一寡母,因故與人鬥毆,傷了人,被關進刑部大牢已有兩年,此番收了兩百兩銀子,以為安置老母之用,自願替死。”
一聽弘晴見問,劉三兒自不敢稍有怠慢,趕忙湊到了弘晴耳邊,低聲地將何衝那頭傳來的訊息細細地稟報了出來。
“張五哥?嗯……”
一聽到張五哥這個名字,弘晴的心不由地便是一動,似乎想到了甚怪異之事,臉色瞬間便精彩了起來。
第224章 大鬧刑場(一)
見天就要立冬了,北風漸起,天冷得緊,縱使豔陽依舊高照,可氣溫卻已是很低了,單衣早就穿不住了,卻又沒到皮襖子上身的時節,稍不留神就有著涼之危,可縱使如此,也擋不住人們看熱鬧的興致,這不,巳時才剛過半,菜市口處已是人山人海地擁擠著,不僅街道兩旁如此,沿街商鋪的二樓窗欞間也同樣是人頭湧動,此無它,只因一年一度的秋決就定在了今兒個的午時三刻。
菜市口位於宣武門外,處於西城與南城的交界處,之所以名氣極大,乃是因此處正是大清出紅差之處,所謂的出紅差,說起來也簡單,那便是三紅——一曰砍頭,斷首之時血噴滿地,血染黃土;二曰劊子手一身粗麻赤紅行頭,頭裹紅頭巾,懷裡抱的鬼頭刀,刀無鞘,刃不見天,全憑一幅赤紅的蒙刀布罩著;三曰驗明正身當場紅筆勾魂,在處決罪犯名字上用硃筆惡狠狠地打個對勾,剩下的就是“喀嚓”一聲了的。
“出紅差”自是不消說的殘酷與血腥,可國人卻似乎毫不避諱,還專好這麼一口,滿懷著惡意的喜氣,一邊樂呵地閒扯著,一邊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別人生命的殘酷終止,當真不好說是啥心理,或許只能用民族的劣根性來加以解釋罷。
“鐺,鐺鐺,鐺鐺鐺……”
還差一刻就要到午時了,一陣透著淒涼勁的鑼聲響起中,一隊隊刑部兵丁終於從宣武門的城門洞裡行了出來,中間還夾雜著數名身著紅衣的儈子手以及十二名身披枷鎖的死囚,等候已久的人群瞬間爆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喧囂聲,那鬧騰勁就宛若大戲開臺前的叫好聲一般響亮。
菜市口說是專用刑場,其實就是一大塊空地罷了,別說刑臺了,便是連柵欄都沒有,也就是刑部兵丁們趕開圍觀人群,隨意地圍出一塊十數丈左右的空地,再設上兩文案,一者供監斬官入座,另一則擺設上香爐等物,要說多簡陋便有多簡陋。
“驗明正身!”
刑部一干人等都是出慣了紅差的老手了,儘管到得遲,可也不過就只花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將刑場應有的諸般佈置打理停當,待得午時一至,就聽端坐在文案後頭的監斬官一聲大吼,聲如雷震中,自有一名筆帖式領著數名衙役走到了排成一排跪倒在地的人犯面前,裝模作樣地查驗著諸死囚的身份,那等草草狀擺明了就是在敷衍了事。
“時辰已到,行刑!”
筆帖式驗明過所有人犯之正身之後,高坐在文案後頭的刑部監斬官也就不再遷延,掃了眼擺在文案一角的日晷,運足了中氣,高聲一呼,原本正亂哄哄地瞎議論的圍觀者們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無數人等盡皆睜大了雙眼,興致盎然地等待著人頭落地的好戲之上演。
“刀下留人!”
監斬官命令一下,早已等候多時的儈子手自不敢稍有耽擱,左手持刀抱於懷中,伸出右手從助手端著的托盤裡取過茶盅漱了口,又端起酒盅一吸,將滿盅的酒含在了口中,旋即左手一抖,將大刀抖得筆直,嘴一張,朝著大刀便是一噴,而後提著**的大刀往跪地的第一名犯人身後一立,一振臂,將大刀筆直地高舉過了頭頂,再一橫,空著的右手一抬間,已是合在了刀柄上,深吸了口大氣,這就要揮刀下斬了,然則就在此時,一聲斷喝突然暴響而起,旋即便見場邊一陣騷亂中,一群身材魁梧的壯漢簇擁著一便裝少年從人群裡昂然而出。
“放肆,何人安敢……”
這一見有人敢擅闖刑場,高坐在文案後頭的監斬官當即便怒了,猛地一拍文案,霍然而起,不假思索地張口便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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