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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賞識,調入河南鹽巡營為官,今歲六月又被調到了安東,任鹽巡營千總,素來御下甚嚴,此際一見眾官兵們叫罵連連,心中自是不喜得很,但並未發作出來,僅僅只是面色陰沉地下了令。
“喳!”
方萬勝在鹽巡營裡素有方惡魔之外號,自上任起,便一向鐵血,營中無論官還是兵,就沒有不怕其的,此際一聽方萬勝語氣不善,待著其身邊的旗號兵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緊趕著應了一聲,揮動著手中的兩面小紅旗,將停船令傳給了正緩緩駛來的六艘烏篷船,於此同時,罵罵咧咧的各船水手們也全都動了起來,但見十數艘小划子如利箭般衝了出去,從三個方向堵死了六艘烏篷船的去向。
“停船,快,停船!”
六艘烏篷船都是大船,其上水手加護衛自是有著不少人在,尤其是打頭的第一艘明顯是護衛船,其上滿是勁裝大漢,論及實力或許並不比鹽巡營在場的官兵要差,然則面對著包圍上來的官船,六艘烏篷船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呼喝之聲響個不停中,全都緩緩地停在了河面上。
“方將軍請了,在下陳彪在此有禮了。”
打頭的烏篷船方才剛停穩,船艙口處懸掛著的門簾一動之下,一身袍服的陳彪已大步從內裡行了出來,隔著老遠便朝屹立在座船甲板上的方萬勝拱手行了個禮,笑呵呵地寒暄了一句道。
“嗯。”
面對著陳彪的客套,方萬勝並無甚太多的反應,僅僅只是矜持地點了下頭,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便算是回了禮,而後,也沒管陳彪是何表情,漠然地揮了下手,示意座下的中型戰艦向包圍圈中的烏篷船靠了過去。
“方將軍,小的此番運鹽六萬斤,欲往湖北,已是過了鹽檢司之驗查了的,此處有公文在,還請方將軍過目。”
方萬勝方才順著跳板踏上烏篷船的船頭,陳彪已是幾個大步迎上了前去,笑呵呵地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個大信封,雙手捧著,恭謙地遞到了方萬勝的身前。
“嗯,來人,驗貨!”
方萬勝面無表情地接過了信函,信手從內裡取出了幾張公文,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即又裝回了信封,旋即,提高聲調斷喝了一聲,自有一眾鹽丁們攀爬上了各艘烏篷船,細細地驗查起載貨量來。
“稟將軍,經核實,五艘鹽船共載兩千引,計四萬斤,並無差錯。”
一眾鹽丁們都是驗貨的老手了,操作起來自是熟稔得很,前後不過一炷香都不到的時間,便有一把總乘小划子靠到了打頭的烏篷船邊,但並未上船,而是就站在划子上,躬身稟報了一句道。
“收隊!”
聽得那名把總如此說法,方萬勝並未多問,隨手將扣在手中的信函往陳彪懷中一丟,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之後,也沒管陳彪在一旁點頭哈腰地奉承著,抬腳便順著踏板回到了中型戰艦的前甲板上,不多會,已到了輪換時間的鹽巡營大小船隻已是調頭向不遠處的水寨靠了過去。
“開船!”
陳彪絲毫不因方萬勝的冷漠而動氣,滿臉堆笑地目送著鹽巡營的船隊遠去,而後邪笑了一聲,一揚手,將手中的信函隨手往河面上一丟,豪氣十足地喝令了一嗓子,內裡滿是自得之意味,此無它,只因那信函裡裝著的並不是啥公文,而是幾張廢紙罷了,為的便是要考驗一下方萬勝是否真心配合而已,實際上,真正的過關公文以及票引都好端端地揣在陳彪的懷中,並不怕方萬勝起了邪心,而今,既已驗證出了方萬勝的可靠性,陳彪自是有著得意之理由。
“稟老爺,彪爺來了。”
丑時三刻,夜已經很深了,可劉八女卻是半點睡意全無,光著膀子在寬敞的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儘自天涼,卻依舊憋出了滿腦門的汗珠子,正自焦躁無比間,卻見一名家丁急匆匆地從屏風後頭行了出來,緊趕著搶到了近前,一躬身,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哦,快,叫他進來!”
劉八女之所以這會兒都沒去休息,為的便是等從安定急趕而來的陳彪,這一聽其已至,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眉頭一挑,有些個急不可耐地便吩咐道。
“是,老爺。”
劉八女既是這麼吩咐了,那名家丁自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應了一聲,匆匆跑出了書房,不多會,又已是陪著渾身大汗淋漓的陳彪大步從外頭行了進來。
“大哥,好訊息,那方萬勝上道得很,嘿,還是大哥看人準,有此人配合著行事,我等自可放開手腳大幹上一場了。”
儘管策馬狂趕了百餘里的路,身體不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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