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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倒是可以做保,晴貝勒要查案,大可引這四家為援,至於場商麼,只管賣鹽,不管其餘,參與私鹽一事的可能性也不甚高,然,卻一準是知情者,晴貝勒若欲知訊息,唯有從此處入手,方可知根底;至於窩商麼,只管放鹽引,靠的是祖輩的恩蔭罷了,雖能得巨利,本身卻無實力參與私鹽勾當,也無甚訊息渠道之來源,當可置之不理,唯獨運商卻須得謹慎對待。”
曹寅畢竟是幹過兩任兩淮鹽運使的老手了,此際說起鹽務一事來,還真是頭頭是道,直聽得弘晴連連點頭不已。
“聽曹大人這般解說,本貝勒深受啟迪啊,然,本貝勒聽聞總商者,亦不過是運商中實力最雄厚者,其餘運商皆是掛名在總商之下,所行諸事大體上要受總商之節制,若無總商之縱容,下頭的運商怕未必敢胡為罷?”
儘管點頭連連,可弘晴顯然不甚同意曹寅的見解,只是出於禮貌,並未打斷曹寅的話頭罷了,直到其說完之後,這才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
“這個……,呵呵,晴貝勒所言甚是,只是,只是……”
曹寅本以為弘晴一向不曾接觸過鹽務,該是對箇中道道無甚所知的,卻沒想到弘晴居然一下子就點中了鹽務的關鍵點,一時間還真不免有些尷尬不已的,支支吾吾了半晌,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曹大人可是有甚難言之隱麼?”
弘晴可不相信當過了兩任兩淮鹽運使的曹寅會真對鹽務的關鍵點視而不見,這一見其眼神躲閃,心中自難免有些不快,這便微微一皺眉,不甚客氣地追問了一句道。
“也罷,晴貝勒既是一定要問,那下官說便是了,這四大總商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劉家,其後依次是董、孫、王,其中劉、董兩家是姻親世交,而孫、王兩家則一向交好,四大總商之間雖各有地盤,然彼此間之關係卻是盤根錯節,恩怨難明,牽一髮而動全身,倘若晴貝勒一定要動,後果恐難逆料,故,下官竊以為須得慎之再慎,若為交差故,不妨從運商下手為妥。”
曹寅雖算不得清官,可也絕不是貪官,實際上,曹寅在江南一地的官聲還是很好的,若不然,其輪番當著江寧織造與兩淮鹽運使這兩大肥缺,真要撈銀子的話,早就富可敵國了的,也不致於因虧欠了六十萬兩白銀而險些被逼上了絕路,其之所以一上來不說總商之事,並非其與鹽商們有瓜葛,而是實實在在地為弘晴著想,唯恐弘晴少年心性之下,會有盲動之虞,萬一要是弘晴因鹽務一事陷了進去,一者是曹寅的投資計劃要受挫,二來麼,他也怕沒法向老爺子交待,這才會避重就輕地說上一通,可惜弘晴似乎不怎麼願領這等好意,曹寅無奈之下,也只好隱晦地點破了箇中之蹊蹺,又為弘晴謀劃了一條看起來過得去的辦差法門——抓小放大!
“嗯……”
弘晴多精明的個人,自是一聽便知曹寅所言的真意之所在,儘管不甚認同,可也沒直接出言反駁,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眼中隱隱有精芒在閃動著,顯然內心裡並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靜。
第255章 鹽務之要(二)
抓小放大的策略若是平常時期,倒也不失為穩妥的整頓之道,弘晴離京之前也不是沒考慮過此點,奈何卻是行不通,不為別的,只因此番辦差乃是一眾阿哥們聯手挖下的坑,自然不可能讓弘晴輕易地過了關去,真要是玩出這麼一手瞞天過海的把戲,一準會被眾阿哥們群起而攻,真到那時,弘晴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正因為此,弘晴早就將這等看似穩妥實則隱患重重的辦法否決了去,這會兒哪怕明知曹寅所言乃是出自好意,弘晴也斷然不會接受,問題是該如何徹底整頓好鹽務,又不致於傷及稅賦根本,卻令弘晴為之犯愁不已的,沒說的,就一個詞——投鼠忌器!
“晴貝勒,請恕下官直言,鹽務乃稅賦之重地也,若是稍有不慎,後果恐是不堪,一切還須得小心從事方好。”
儘管弘晴沉吟著不曾表態,可曹寅卻是看出了弘晴對抓小放大之策的不以為然,真就怕弘晴莽撞行事之下會吃大虧,忙謹慎地從旁又提醒了一句道。
“曹大人放心,本貝勒自有分寸,唔,且請曹大人細細說說這四大總商都有甚靠山來著。”
對於曹寅的好意,弘晴自是心中有數,奈何事涉阿哥們的黨爭,有些話弘晴實是不好與外人分說,也就只能是含糊地吭了一聲,便即將話題轉了開去。
“好叫晴貝勒得知,四大總商排第一的便是劉八女,別看其名女像,可實則是個赳赳漢子,早年間本是一普通運商而已,十年間不單成了總商,更坐擁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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