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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明令六部有公文皆先送至毓慶宮,並著馬奇、王士禎等大學士為之輔,此後一半月的時間裡,屢屢嘉獎太子所批之文字,並將年初貶謫之凌普等太子之心腹又一一召回了朝中,其中凌普就任內務府總管大臣;沈天生晉戶部尚書,原戶部尚書施世倫調兩江為加銜總督,接替已解甲歸田的巴錫所遺之缺;受廢黜案牽連的原兵部尚書耿額官復原職;齊世武晉刑部尚書,免原大學士溫達所兼之刑部尚書職;伊爾賽、達古等原太子心腹也得以入六部佔據要職,一時間太子之權柄大重,滿朝文武為之側目不已。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九,老爺子再次下江南,帶張廷玉、陳廷敬同行,留太子監國,以馬奇、溫達、王士禎、尹泰為四輔政。
老爺子倒是走得瀟灑,就這麼玩兒去了,可京師裡卻是鬧上了,這不,老爺子前腳才剛走沒幾天,裝孫子裝得歪膩的太子可就開始發飆了,先是藉故將監察御史沈瀟革職拿辦,後又將吏部郎中陳望、戶部郎中齊至誠二人貶謫出京,理由?莫須有!
沈瀟等人官位都不高,都不過僅僅只是五品官而已,在權貴滿地走的京師裡,渾然不起眼,若是往常,這等官員罷免與否,壓根兒就沒人會去關心,可此時太子這麼一動作,滿朝文武卻是陡然心驚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這三人恰恰就是公推之際最早上本保薦八爺的三人,太子在此時整這三人顯然不是偶然為之,打的是狗,可扇的卻是八爺的耳光,後果會如何可真就不好說了的。
如何?其實真沒如何,就在群臣們都等著看八爺會如何反擊之際,八爺卻是稱病告了假,直接貓回了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當起了縮頭烏龜,愣是連個聲響都沒有,他這麼一示弱不打緊,太子可就更來勁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又接連下了十數道手諭,將二十餘名八爺、九爺的門下奴才或貶或免地狠整了一通,到了此時,原本還在看熱鬧的諸般臣工們可就真慌了神了,沒旁的,滿朝文武中保薦八爺的官員幾乎佔了百分之九十,真要是任由太子再這麼胡整了去,大傢伙都沒得好果子吃,人人自危之下,跑去八爺府上求救的人可就海了去了,可真能見到八爺的卻是沒幾個,無他,八爺病了,還很重,不見客。
八爺這麼一躲將起來,可就苦了九、十兩位爺,幾乎是隔三差五地被太子叫進宮裡,每回都是被訓得跟孫子似的,啥屁豆點大的事兒都要上綱上線一番,生生整得兩位爺苦不堪言,偏生這會兒太子監國大權在握,他要訓人,九爺、十爺還真就只能是乖乖地聽著,當然了,兩位爺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私下裡也串聯了不少的大臣紛紛上書遠在江南的老爺子,打算玩告御狀的把戲,可惜老爺子壓根兒就不加理睬,所有的上本全都有若石沉大海一般,愣是連個泡沫都沒冒起,不得已之下,九爺、十爺只好學八爺也告了病,來個惹不起,躲!
見天就要到新春佳節了,天已是冷得慌,只是今年的天氣怪,冷歸冷,可第一場雪卻遲遲不見落下,風倒是很大,呼嘯間,刮面生痛,天寒地凍,可依舊但不住朝臣們進毓慶宮巴結太子的熱情,沒旁的,沒見勢力龐大無比的八爺一方都已在太子的威勢之下潰不成軍了麼,此時不趕緊彌補一下昔日的過失的話,一旦被太子清算了去,那後果可是不堪得緊了,正因為這麼個想頭,連日來,藉著新春將至之名義往毓慶宮裡送禮的人當真不知凡幾,便是連三爺也都去湊了回熱鬧,然則弘晴卻是依舊老神在在地悠閒著,壓根兒就不往東宮那頭湊,每日裡該上學上學,下了學就貓工部裡,有甚部務要送呈,都打發下頭的官員們去送,他自己卻是絕不靠近東宮半步的,一來是不想看太子小人得志之嘴臉,二來麼,也是不想跟太子起甚糾紛瓜葛的。
“晴貝勒,太子殿下請您到毓慶宮一行。”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弘晴不想去見太子,可太子卻顯然沒有讓弘晴逍遙下去之打算,這不,今兒個方才下了學,正與老十五哥倆個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嘻嘻哈哈地瞎扯著,就見新任東宮副主事太監張德高領著兩名小太監匆匆地迎上了前來,一欠身,陪著笑臉地宣了太子的口諭。
“有勞張公公了。”
弘晴與張德高並不熟,只知曉其原本是太子身邊聽用的小太監之一,因著原副主事太監趙曉瀟在大阿哥魘壓太子一事上惡了老爺子,被直接貶去了辛者庫,方才因緣際會地被提拔成了東宮副主事,至於內裡是否還有甚旁的緣由,弘晴也不太清楚,不過麼,弘晴也不想去關心,更沒打算跟張德高套甚近乎,聽完了其的宣諭之後,也就僅僅只是拱手還了個禮,面色淡然地應了一聲。
“晴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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